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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期的痛疼并没有到来,而是碰到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周怀想他可能撞在陌生人的身上了。 “抱歉。”周怀头晕地厉害,挣扎着从对方的怀抱里起来,摇了摇头,力图清明。 但是对方好像并没有松手,一双强有力的胳膊半搂着他的腰。 周怀微微皱眉,调动仅有一点意识,难道对方想要碰瓷? 他勉强抬起眼来,终于认清面前的人之后愣住了,钟邵林? 这家伙为什么会在这里?周怀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成了浆糊,完全转不动了。 钟邵林的声音传进自己的耳朵里,“你发烧了。” 他说得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发烧了?周怀微微眯起眼睛,脑海里就像有一团乱麻扯不出一根线头,他硬邦邦地说,“走开,不管你的事。” 只是一个发烧,还轮不到渣男关心自己。 “周瑾,”钟邵林叹了一口气,好像有千言万语想要说,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话,“我们两个还是夫妻。” 周怀听清楚了,心里却有些抗拒。谁跟他是夫妻?跟他是夫妻的是小瑾,不是自己。 周怀用力挣脱开他的双手,结果一转身差一点跌倒,还是钟邵林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走吧,先到我那里。” 钟邵林半扶半抱住他往旁边的车上而去,周怀不想跟他当街争吵,身体紧绷地上了车。 现在的他确实烧得厉害,他一时挣脱不开渣男,再者他不想让钟邵林带着自己回酒店,刚才的前台认得出自己,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跟钟邵林有什么牵扯。 车子很快就停了下来,是一栋豪华公寓。 周怀脑海中滑过一个念头,这是他的临时住处? 进了房间之后钟邵林扶他躺在床上。顺手拿过他的药,看了一下说明便转身离开了,很快他拿着一支温度计过来了,“这里没有体温枪,医药箱里只有这种体温计,先量一下体温。” 周怀接过温度计,夹在胳膊下面。 周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他能感觉出钟邵林就在一边,那两只眼睛还放在自己身上,他不知道渣男这是几个意思,他现在没心情也没有力气去琢磨。 底下的床软硬适中,贴合人体构造,周怀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不知何时,他的胳膊被人抬了抬,温度计被取了出来,又过了一会,他像是被人扶了起来。 “先别睡,吃上药。” 周怀勉强睁开眼睛,就着钟邵林手里的水,把药喝了下去。 药吃完了之后,他又把剩下的水喝了个干净。 最后终于如愿以偿地躺了下来,彻底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怀猛地惊醒过来。他记忆中钟邵林在照顾自己,而他浑身虚弱地没有拒绝。 房间里并不黑,有淡淡的光亮,像是某种电子设备折射出的光线,他转了转还有丝钝痛的头,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钟邵林听到动静站起身来,走了过来,“你醒了?好点没有?” 周怀觉得自己出了很多汗,好像整个人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现在几点了?” 房间里暖气充足,一点也感觉不出冬天的寒冷,钟邵林只穿着一件条纹衬衫,他看了看手表,“凌晨一点零四分。” 这次发烧来得气势汹汹,去的也快,虽然还有些疲惫,但是周怀觉得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第50章 他早就不爱你了 周怀一边掀开被子一边说道:“今天麻烦你了,我先走了。” 阴影下的钟邵林皱了皱眉,“这么晚了,明天再走吧。” 周怀闷住的一身汗此刻越发显得黏糊糊地,让他觉得不舒服,其实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痛痛快快地洗一个热水澡。不过前提是这个地方不是渣男的地盘。 “也不算晚,打个车的事。” “那我送你。”钟邵林看到周怀去意已决,也没再坚持,转身去找自己的外套。 周怀正在拉羽绒服的拉链,闻言手上顿了顿,他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钟总,对我这么殷勤,你就不怕你的白月光吃醋?” 他早就知道两个人分手了,上一次的试探钟邵林避而不谈,他越是这样周怀就越是想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 结果自己的话就像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钟邵林仍然没有要澄清两人关系的意思。 他从笔记本旁边拿起车钥匙,说,“走吧,我送你,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此时原本热热闹闹的路边已经安静了不少,路上的车辆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几辆,周怀不知道钟邵林的住处离着影视城有多远,这会清醒着才发现隔得很近,坐车也就五分钟的时间。 到了酒店门口,周怀解开安全带想下车,钟邵林忽然毫无征兆地把手伸了过来。 周怀下意识地偏了偏头,钟邵林的手停在半空中。 空气中浮现一丝莫名的尴尬。 钟邵林嘴角勾了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伸回了手,“你出汗了,还是戴上帽子吧,以免着凉。” 刚才出的汗现在还没完全干透,头发黏黏糊糊地搭在额头上,冬天的风就像喜怒无常的暴君,不乐意了就猛吹几下,他刚有起色,万一被吹着了说不定又受凉了。 说实话,不是钟邵林提醒,他百分百不会带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