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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身后终于传来了老板无奈的声音,“你下车,帮我把他弄下车。” 司机这才敢动,连忙下车帮着钟邵林把不情不愿的周怀扶下了车。 周怀不肯好好走路,两个人根本不好扶,钟邵林干脆一弯腰把人横抱了起来。随口对司机说,“你先在车上等着,我一会就下来。” 司机赶紧应下。 钟邵林把人抱到了卧室,周怀满足地蹭了蹭柔软的枕头。 他额前的头发顺势滑到了脸上,可能有点痒,周怀的头左右晃了晃,想把头发甩掉。可惜头发黏得很紧,依然顽强地黏在上面。 钟邵林伸出手来,轻柔地卷起顽皮的头发,他没急着放下,而是用指肚轻轻地碾了碾手里的头发。 他的发质并不软,反而有点硬,就像他的性格一样。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这个男人很刚,绝对不会服软或者低头。 正在这时,周怀忽然动了动,抬起手来就要拉扯自己的衣服,好像穿着这身衣服觉得非常不舒服。 误打误撞之下衬衣的第三颗扣子被他扯开了,他的胸膛在衬衣底下若隐若现。 钟邵林收回手,知道自己今天的好运只能到此为止了。 自己不是不能帮他脱衣服,让他舒舒服服地睡一觉,而是因为他不想让他醒来之后察觉到自己的企图,从而跟他保持距离。 钟邵林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出了房间。 第二天,周怀晕头涨脑地醒了过来,他一低头就看到了衬衣的扣子都被解开了,衬衣下摆从裤腰里拽出了半截,皮带也松开了,拉链拉到一半。说实话,他一向饮酒有度,很少有这样不省人事的时候。 头隐隐作疼,周怀记起了昨天跟黄继松喝酒的事。 除了钟邵林送自己回来,好像找不出别人了。 他尽量回忆昨天跟钟邵林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但是却什么也没想起来。 周怀脸上浮现一丝懊恼,早知道就不喝这么多酒了,大不了黄继松的戏他不接。 正在这时,放在一边的手机蓦然震动起来,周怀回过神来,拿过手机,发现是钟邵林。 犹豫了一会,他才接起电话。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那边的钟邵林就开口了,“你醒了?” 周怀瞥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八点十分,他平时六点就会准时起床,因为宿酒的原因比平时晚了两个小时。 周怀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我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 那头的钟邵林问:“你一点印象都没有?” 周怀已经想过一遍了,他很干脆地回答,“没印象。”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地。” 周怀紧接着问:“只有司机一个人?” 那头的钟邵林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说,“我也跟着过去了,我们两个把你扶到了楼上。” 周怀用指尖掐着眉尖,过了一会才说:“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比如?” 周怀正从电话里试图推测出钟邵林会有的反应,以便确定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得体,但是他发现自己什么也推测不出来。 他意兴阑珊地说,“算了,没什么。” “我把王卓的地址告诉了林文,不过我觉得你这个状态最好还是明天再出发比较好。” 周怀从床上下来,他闻到自己身上刺鼻的酒味,看来他急需洗个澡。 “我会看着办。” 这话说得非常生疏,显然是不想再跟他继续说下去了。那头的钟邵林知道周怀又开始跟他划清界限了,他苦笑了一下,“好,有任何事情需要我帮忙地尽管告诉我。” 电话挂断了,周怀将手机放在床头。把半挂在身上的衬衣脱下来,顺手松开皮带,将自己彻底解放,这才进了浴室。 洗完澡之后浑身清爽,周怀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昨天发生的事确实没什么印象,不过既然发生了就没有追究的必要,以后注意就行了。 周怀简单地给自己下了一碗青菜鸡蛋面,放在白瓷碗里的时候给林文打了个电话。 那头的林文显然非常清楚他的状态,连忙说:“Ives,你醒了?我一会过去找你吧。” 周怀其实没打算带着林文一起去山沟沟,毕竟住惯大城市的人对那样偏僻的地方根本不习惯,而且对方还是个水灵灵的小姑娘。 “不用了,你把地址发给我,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那头的林文一听不满地抗议:“总裁说让我陪你一起的,你怎么能把我撇下啊。” “我一个人去的话效率会更高。” 林文脆生生的嗓音瞬间添上了一抹委屈,“你想说我是累赘吗?” 周怀知道自己这句话伤到对方了,但是他真的不想带着林文去。 “好吧,那你十点过来吧,我们一起出发。”周怀假装同意道:“你先把地址发给我看一下。” 林文不疑有他,“好。” 挂了电话之后林文就把地址发了过来。 周怀之前就在网上查过了,到王家坝附近有两趟大巴,一趟上午,一趟晚上。 他吃完饭之后,穿上舒适的T恤和运动裤,拎着自己简单的行李就出发了。 【作者有话说:不知道会不会锁啊,我已经尽量写得含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