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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小姐怎么越来越奇怪,明明说的是赵公子,又扯到洛世子身上,千月疑惑地问:“那小姐要怎么报答呢?” 第18章 . 制毒所新人 用麻药算了! 夜已深,灯火阑珊,柳小姐低下头,“报答,恐怕人家也不需要吧。” 这一夜翻来覆去,睡得不太平。 她从小长在深闺,几年前父母做主嫁给赵玄彥,对方无论家世人品都无可挑剔,尤其是今天见到本人,更是仪表堂堂。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顺理成章成为赵夫人,她一直认定如此,但现在总觉得心绪不宁,兴许是女子嫁人都会如此,柳寂寂不停给自己宽心。 偏偏睡梦中都是那人将自己护在怀里的模样,一双幽冷眸子有柔情转瞬而过,像冬日暖阳温着她被雨水打湿的身子。 梦里寒光凛冽的刀锋又要碰到男子,忍不住呢喃:小心!猛地睁眼坐起,心口扑腾直跳。 他有什么好,却让自己念念不忘,难道只是由于救命之恩,而且对方完全不记得她,纵然经历过生死却连半点印象都没留下,失落之余也有一丝怨念。 千月掀开帷幔,关切地问:“小姐可是魇住了,现在还早呢,奴婢给你倒水来。” “不用,”将凌乱的发丝别好,不自觉揉了揉耳后发痒的地方,又拿起丫头递过来的帕子擦汗,柔声撒娇:“你来陪我躺着吧,一个人挺怕的。” 千月钻进床里,先低头瞧寂寂耳朵,那里有一个花型的褐色印记,微微发红,爱惜道:“这胎记每年夏天都害小姐难受,奴婢身上也有,却不会这样呢。” 两人灭了灯又睡,月光白得发亮,在樱草黄床帷幔上映下一片雪似的影子,风吹过兰花树,花影缭乱又落在屋内,她瞧着发起呆。 兴许是暗夜里看不见彼此,人说话也胆子大起来,小丫头心里的话不吐不快,翻个身低声说:“小姐,有的人看着再好,和咱们也不是同路人,还是不要惦记。” 柳寂寂吃了一惊,没想到让千月看出自己的心思。 “奴婢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小姐是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切不可被表面的东西蒙了心。”顿了顿,把薄毯子给寂寂盖好,语重心长地:“我与小姐极好,怎么也能猜到点,自从那次回来后就总出神,还常常望着院子里的兰花笑,可不就是着了魔。先不说那位洛世子的性情难测,就单看他的身份,将来怎么也要配位郡主,你……” 柳寂寂笑了笑,拉住千月的手,家里除了母亲,就只有这个丫头对她最细心,认真地答应:“你且放心,我有分寸。” “奴婢知道小姐知书达理,不会做出格的事,只怕你从心里不愿意,将来别别扭扭嫁过去,苦了自己。况且洛世子可是赵医官的义弟,同在翰林医官院任职,万一惹出乱子来,失了身份,我可听说赵家的老太太古板得很。” “瞧你说的,以后都不会见到,哪里能惹出乱子来。” 千月叹口气,“那人神通广大,还不知道将来如何呢。” 柳寂寂翻个身,幽幽地:“他见我如陌生人一般,有什么可担心的。”是啊,记都不记得,怎么还会来见呢?笑自己好像单相思般,一个大家闺秀如此不成体统,实在是颜面蒙羞。 也是该收收心了。 寂静的夜,洛青衣拎壶酒正在慢慢地品,他今天好似不认识柳寂寂一般,实则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强迫自己用理智压住原主的情愫。 此时的感觉就像心里住着两个人,一个自己,一个原主,他虽然继承了原主的武功和医术,但对方的记忆几乎空白。本来想安全起见远离对方,但又必需弄到血液样本。 柳老爷的血好说,大不了以调养身体,预防疾病为理由扎上几针,但柳寂寂…… 系统:柳小姐也可以用同样的理由啊? 洛青衣:…… 系统:为啥不行嘞,为啥,为啥…… 洛青衣居然刷一下脸颊燥热。 他抿口酒,喉结微颤,这才几日已经发展到听到女子的名字就心神不宁,明明在大相国寺还可以若无其事地拉住对方手腕。 下针,意味着至少要露出前臂的肌肤,对于他这个天天站在手术台上的外科医生来说,人的身体再熟悉不过,哪怕是裸/体,活人和标本都没有任何区别,根本不会有别的想法。 但他现在却心烦意乱,要不干脆扎指尖吧,或者耳朵,不行!他想到对方的青葱指尖,如水滴般耳垂,全身更加烦躁。 干脆下麻药!没有知觉就像个木头人,又快又好,免去不少麻烦! 系统:宿主,Fyab血型属于极其稀有血型,就算你下麻药拿到样本,入库的血可需要百分百纯度,不可以加麻药的哦! 洛青衣:……存心的? 系统:小的不敢。 “你是医药系统,还是谈恋爱系统!要不咱们一起自爆?” “呃……宿主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不要生气。”装着谈个恋爱有这么困难?关系近了不就好取血嘛! 洛青衣可不愿意,一来怕陷进去,二来并不想沾人间情爱,何况这是被原主所控制,并不是自己喜欢。 柳寂寂,并不是他心爱之人。 京都的邀月居,银族武士各个愁云惨淡,阿珂润王子的病情逐渐加重,请了好几个大夫也无济于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