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页
哪有人穿鞋还摸脚底的? 陆盏眠实在头皮发麻,挣脱汪静的桎梏后,她抬脚踢开那双昂贵的裸粉色平跟鞋,白皙圆润的脚不惧寒冷地踩在凉透了的瓷砖上,她话里藏针,“我跟寇少貌似也不太熟,你这样的举动传出去,有辱我的名声。” 嘶。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这话陆盏眠可真敢说。 躲在后头看热闹假装吃瓜群众的应栀在心里疯狂啪叽啪叽鼓掌!自己家盏眠就是干得漂亮! 溢满满亭的冷漠与声色犬马十里洋场里看热闹劲儿相交织,寇骁如今青睐于她这方,黎桐像个夹紧尾巴的黄鼠狼似的连个屁都不敢放,她嘲讽地勾了勾唇角,“我还有事,恕我不再奉陪。” 黎桐咬碎了银牙。 虽然她是没脑子的那种蠢,但也不至于在寇骁已经表态的情况下硬着头皮跟陆盏眠正面刚。 眼见着陆盏眠施施然地站起,神色薄凉的秋水瞳看也没看他,可寇骁还是情难自抑地伸出右手攥住她的细腕,晦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受伤,他发问:“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啧,什么时候寇骁也会提出以疑问句的句式来问她了,他不是素来肯定句用得最多吗? “把头转过来。”男人语气强硬,令人难以拒绝。 他素来对她颐指气使惯了的,样样都得让他称心如意,就连她的芭蕾舞鞋还得用他选择的那一款,如若不然,以他偏执的性格又要闹上一番。 从前惯着他是因为她傻,觉得寇骁可怜无人疼,拿最赤城的心去贴近它后才惊觉,这个男人的控制与占有欲是她无法想象的,他就是想要她以金丝雀笼中鸟的姿态陪伴他,直到玩腻。 合上杏眸,唇角微翘,如今的陆盏眠没道理重蹈覆辙,更不会重新回到她的怀里。 抬步不顾右脚高肿的伤痛,陆盏眠慢慢地往前走,她的背脊笔直,像是高傲的白天鹅。 紧接着,只见寇骁抿紧唇瓣大步上前,他像个野蛮人似的扛起陆盏眠,不顾女人的挣扎,他冷冷地警告在场的诸位,“今天的事如果谁透露出去半点风声,那么休怪我寇骁翻脸不认人。” “寇骁,你是疯了吗?”陆盏眠表情不霁,面色恼然。 寇骁紧紧地用手臂力量扣着她,如墨色般深沉的眸子里满是薄凉,唇角的冷意化都化不开,“在放你走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晚九点整更新,有特殊情况会请假,你们的收藏对我很重要,点击收藏不迷路! ☆、哥哥 寒潮还未从这个季节完全撤离,涩凉相逼的冷意无孔不入地从四周涌入,庭院里有梅花的暗香拂来。 陆盏眠没有闲情雅致去欣赏院中开得正盛的腊梅,她整个人被寇骁揽在怀里,随她挣动,眼前的男人愣是仍旧纹丝不动。气到极致的她,咽了咽唾液,发狠的眼睛眼睛盯着他轮廓线优越的下颌。 发痒的齿关愤恨地碾上了他挺括的肩膀,因为情急,所以咬得格外的厉害。 面色渐渐发青的寇骁忍住疼,黑白分明的眼睛凝着陆盏眠的那双杏眼,冷淡的眼神渐渐盈满温度,“陆盏眠,你是属狗的是不是?” “放我下来。”陆盏眠懒得跟她多废话,他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将她抱出来,有没有顾虑过她的感受? 寇骁置若罔闻,只要他一松手,那么陆盏眠就一定会远远地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去。不管不顾地将陆盏眠拽进迈巴赫内,他紧紧地环抱住她。 因为许久没睡,所以他的眼睛微微赤红,他低声命令向威,“开车。” 封闭的车厢内弥散着淡淡的薄荷气味,因为寇骁的病娇体质及洁癖习惯,所以闻不得什么别的味道。而她喜欢薄荷的清香,在她所居住的那个院子里,廊前摆栽满了薄荷草。 起初他是极讨厌的,觉得薄荷味道古怪,辣鼻子,可渐渐地闻惯了,随手就糟蹋她院子里的草。 车窗传来拍打的动静,看见应栀的影子,陆盏眠伸手就想去开车窗,可奈何她怎么按,传来的都是“咔哒咔哒”的声响,窗与门的锁通通都被关闭了。 “少爷,还开车吗?”向威怕碰伤窗外的姑娘,所以谨慎地询问寇骁。 陆盏眠磨了磨后牙槽,言语激动,右手忍耐不住地掐着寇骁的手掌,“给我开门,寇骁你又发疯了是不是?” 神情渐至薄凉的寇骁抿紧唇瓣,他今天的确有点失控,在看见陆盏眠穿着后背镂空的礼服在T台走秀时,他分明是能忍住的。可在她被霍明远与不知名野模刁难时,他胸腔里的那股无名火突然如同火烧燎原。 因为抑制不住心里的思念,所以他精心让人安排坐在二楼,只远远地看她一眼那就好。 “开车。”寇骁的侧颜被昏黄的灯光照亮,不得不说他的轮廓线比谁都来得优越。 面上已经开始绷不住的陆盏眠把指尖陷入男人的掌心肌肤里。在向威看来,他们表面似乎并无任何不妥,只是稍稍的争执,可谁能知道寇少掌心的肌肤全是斑驳状的月牙形状。 应栀眼见着陆盏眠被带走,站在原地跺了跺脚,她迅速给自己哥哥打电话—— “哥,盏眠姐被寇骁从秀场带走了,你快去救她!” * 车厢内冰封万里的气氛令向威两股战战,开到市中心十字路口,只听寇骁再次命令他:“停车,然后你先出去转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