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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完陆骋,正当陆盏眠听完应默无数条道歉语音的第一条时,应默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陆盏眠怔怔地看着来电显示的人名,她还未打算与之说什么好,犹豫几秒,她还是礼貌般地接起道:“喂?” “我觉得还是亲自给你打个电话道歉比较好,我妈昨天实在太不礼貌了。”应默的声音朗润温和,像是山间潺潺的溪水,带来舒适与爽籁。 说实话,面对应夫人带有敌意的攻击,她心里的排斥以排山倒海而来,几乎淹没她。让她轻而易举的原谅,陆盏眠匪夷所思的眯了眯眼,无懈可击的内心驱使着她追问:“就因为那是你的母亲吗?” 突然,陆盏眠眼前浮现短短的画面,当时她临危受命取代首席在舞台上演出,可原先的女首席受别人怂恿处处给她穿小鞋,直到纤瘦高挑默默无闻的应默挡在她面前,“她是师妹,我们舞团什么时候连自己人都欺负了?” 陆盏眠的疑问令应默瞳孔微缩,他忙不迭想回复,可顺着手机电流滋滋声,他听到熟悉男人的声音,沙哑而克制,似是山间猛虎啸,“陆盏眠,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就非得背着我跟野男人聊暧昧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骋宝是“野路子”,未来的骋宝让你高攀不起! - 欢迎大家激情留言!(留评的大宝贝挨个亲~) ☆、害羞 滋滋的电流声很快变成重物落在地上啪嗒的动静,应默黑人问号脸般地捏着手机,紧接着穿上外套拿起车钥匙。走出家门的那一秒,他把掌心覆在额头上,滔天怒气涌上天灵盖,他重重地把手机摔在水泥地上。 原本完好的手机顿时四分五裂。 寇骁从身后袭来,黑色西装被他强制性地覆在她身上。 陆盏眠的眼尾掠过一丝心虚,紧接着她挣动身体,眸光带着润意,因为他的那句话无疑是无形的巴掌掌掴在她脸上。 “你跟我非亲非故,我跟野男人聊天,你凭什么过问啊?”陆盏眠情绪激动地昂扬着脑袋与他对视,双方谁也不让谁,犀利却水光满满的眸子倔强,这双水色潋滟的眸子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充满暖色才对。 寇骁的嗓子眼里突然像是堵了团棉花喘不上来气,好半天呼出一口气后,他微冷的脸缓缓贴近她—— 几乎是下一秒,陆盏眠果断偏离脑袋,全然的拒绝他的触碰,眉心团蹙。 “好个非亲非故……”寇骁低声喃喃着,仿佛把忧伤悲恸诉说尽了,莫名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他松开手,指腹接而捏住女人的下颌,唇角掠着佯装出来嘲讽的笑意,“我把你放在掌心里疼爱,你永远都是寇家的小姐,你今天却跟我说,我们非亲非故……” “……” 盯着寇骁那双漆瞳看,陆盏眠似乎陷了进去,下巴被捏疼的滋味顿时消失不见。想到曾经自己像条小尾巴似的哄他高兴,可最终幡然醒悟想逃回家刨根究底地问父母却被寇骁拦着的画面时,她无厘头地笑起来。 “谁乐意当你们寇家的小姐,你们寇家门槛高,我这个无名小卒高攀不起。”陆盏眠的腔调阴阳怪气,像极了某些妖艳贱货名媛淑女的语气,黑色卷发泼墨似的搭在肩上,整个人无限风情。 应夫人的那句“狐狸精”实在是没说错,寇骁的魂魄仿佛被她攥取,盛着月光的眼睛微眯,他吸了吸女人身边茉莉味的香气,脱线般地说了句:“那不当寇家的小姐,当寇少夫人。” 闻言,陆盏眠懵逼了似的瞪着她,羞恼伴随着无言以对,陆盏眠挣动下巴逃脱他的桎梏。 “你怎么高攀不起?明天我就让向叔把我家的门槛都拆了。”寇骁眸中尽是执着,如深潭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 如若换做是旁人,那么定然已经嗅到了甜蜜的气息,可已经被他摧毁过了的陆盏眠,眼瞳里藏着满满地嘲弄,她崩溃似的求饶:“寇骁,你能不能别这样反复无常,一会让我滚,一会又不让我走,我是你的宠物嘛?” 陆盏眠的声音几乎歇斯底里,每句话都刀刀致命兵不血刃地扎入寇骁的肺腑内。 她的目光灼灼,澄澈的眸子里满是哀戚,寇骁害怕似的收回自己的手,他开始辩解:“不是,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宠物呢?” “可你给我的感觉,从始至终,我都是你的宠物。”陆盏眠鼻尖透红,卷翘的睫毛因为泪水黏糊着,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人间仙女,她咬着唇瓣嗫喏,“高兴了就哄一哄,不高兴了就踹一边。” “我以前也坚定过,可得到的是你变本加厉的报复。”陆盏眠揭竿而起讨伐他。 所谓报复是不见天日的做.爱与羞辱,根本没给她半点拒绝的机会,应默眼见入学之日来临前来寻她,却硬生生被寇骁让人打断一条腿,在两年的时间内无缘芭蕾舞台,甚至被更换舞团男首席。 在他的世界里所有恩怨仿佛都能够用暴力与掠夺来休止,殊不知,被打散的感情都出自于他的手。 “寇骁,我不想再回到过去了。”陆盏眠冷静地说出最决绝的话,仿佛像锋利的刀刃刺入他的心间。 说完话,她不顾寇骁的反对绕道离开寂静的阳台。 站在原地的寇骁心里莫名哑火,他很想强迫性地把陆盏眠抱在怀里,抑制着她再次逃开。可那样的话,她只会逃得越来越远,平缓着呼吸,他默默地把视线挪至不远处盎然的春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