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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睁着眼睛在说什么瞎话,寇骁意味不明地盯着她,耍他团团转很好玩是吧? 见他吃瘪闷不做声像个河豚似的,陆盏眠心里就舒服得不得了。捂着肚子放肆地笑了会,又用拳头揉了揉脸上僵硬的咬肌,继而恢复一本正经脸刚想说话却被寇骁一手捏住脸上的软rou。 紧实的rou突然被捏,就好比原本威猛的龙虾突然被捏住了两只钳子,寇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温热的气流铺落在她身上,声音闷闷地,“嫌我老了?” 闻言陆盏眠主动的摇摇头,接着又怕他误会,赶忙点点头,无辜水润的眼睛跟着轻轻眨动。 你老不老跟我又没有半毛钱关系,再说了,那撮头发只是因为光线的原因才会明度那么高。 “我比你大两岁,身体还不好,所以肯定老得比你快。”猝不及防寇骁开始剖析自己的心里话,携去浑身的桀骜狠厉,他言语轻柔得不像话,“不许嫌弃我,你要嫌弃我,我就……亲你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沉默寡言狂妄嚣张的寇骁吗,陆盏眠赶忙摇摇头,表示不嫌弃。 陆盏眠的回答寇骁还算满意,这是这吻他都已经提出来了,那怎么样都得稍微亲一口。 脸颊被捏过去亲的滋味有点不太好受,陆盏眠鼓起腮帮愤愤地盯着他,被他松开后,她用手背揉了揉额头。 她用略带嫌弃的眼神看着寇骁,含情莹润的眸子里满是倔强,“尊老爱幼是中华传统美德,所以这个座位,我让给你。” 说完话,陆盏眠站起身就跑,淡妆下脸颊浮起的红晕也愈发明显,这个男人是爱亲吻的怪物嘛! 也不顾虑一下场合。 快步走到中庭与前院的交叉口,陆盏眠瞥见穿着古风长衫的苏锦意仿佛在等着她,看见她来,苏锦意平淡无波的眉眼里乍起波澜,她信步上前,眉梢带着喜悦,“刚才沈娆老师进去了,我特意来寻你。” “真的吗?”闻言,陆盏眠眉眼立马露出同款喜色。 抓了抓头发,把衣服整平后,她拘谨万分地问苏锦意,“我这样,应该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吧?” 暂时确实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待到她反应过来发现不对的时候,跟在后头的寇骁走了过来。迟疑良久,她吞吞吐吐地指了指自己白皙的锁骨处,“你这儿有草莓……印,我这里有遮瑕。” 苏锦意脸皮薄,声音又清灵,就像海拔极高山间纯白无瑕的清雪,听得陆盏眠心里就极不是滋味儿,他们俩莫名就像带坏清纯“小朋友”的坏同学? 怒瞪了寇骁一眼后,陆盏眠赶忙去补妆,而寇骁百年不红的脸上渐露绯色。 素来存在感极低的苏锦意觉得好奇,于是便偷偷地又看了寇骁一眼,这位学神居然会脸红诶? 掩盖脖颈与锁骨处暧昧的痕迹时,陆盏眠边盖边骂,请问寇骁是真的不要脸是不是?因为特别生气,于是在寇骁向她伸出臂弯的时候,她视若无睹擦肩而过,将他当做空气。 眼见着陆盏眠与寇骁一前一后地走进主厅内,场内热络的氛围突然戛然而止那么一秒,所有人的视线聚积在这极具是非争议靓女俊男身上,接而又心照不宣地热闹开去,毕竟豪华五星级的菜不是白吃的。 那势必得做好工具人的本分啊,该闭嘴那就不说话,该起哄的时候,他们也“训练有素”。 坐在主席的沈娆看见多年未见的陆盏眠,她欣喜地站了起来,而后者腼腆着面色缓缓走上前,声音泛甜,“沈老师多年未见,我是那个吃太多糖蛀牙,疼半天忍不住偷偷哭,然后您带我去牙诊所的那个陆盏眠。” 这个介绍莫名其妙地就让沈娆心里塌陷一小块,她还记得这姑娘爱分发甜食给很多同学,但貌似跟同学关系不太亲近,没人领情,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练舞,于是,她慢慢关注了她。 陆盏眠本身并不想这么介绍自己,可茫然无措中,她只想起了这么个记忆片段,随意组织一下,便脱口而出。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这个小丫头。”说完话,沈娆眼神暧昧的瞥了眼坐在不远处的应默,“你跟应家这小子那默契劲儿至今在我的学生里那是百里挑一,无人匹敌,对了,你们现在还合作吗?” 沈娆年纪大,有些消息不太灵通,此言一出,场面气氛有些僵硬,她眼中充满狂喜般地盯向应默看。 许多年前他们的确是所向披靡的最佳搭档,白天鹅优雅迷人,身姿婀娜,而优雅的男士肌rou线条精壮,托举完美,他们的相遇在所有人眼里应该是世间最美好的邂逅,他们应该拥有无比璀璨的舞台。 他们合该成为最好的芭蕾舞者,跳最扣人心弦的舞蹈,代表国家赢得芭蕾殿堂级艺术家的掌声。 然而如此美好的愿望被“有心人”撕裂成碎片,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无从得知,只有经历过的人知情。压抑的氛围令在场窸窸窣窣的分贝将至最低。 应默冰冷地觑了寇骁一眼,忽而缓身站起开始揽责。 “腿是芭蕾舞者的命根,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我们早就没有合作了。”应默声音低沉,仿佛忍着喉咙里的涩意。 说完自己,他还不忘给陆盏眠解围,“盏眠不想找别的外国小伙当搭档,所以……” 这个解释他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他只是想让沈娆越过这个话题,他如此说,众人也只能嬉笑一番,笑话陆盏眠脸皮薄,怪不得是打江南来的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