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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每天都在咒骂寇骁,他的目的达到了,她无法站在那个闪耀金色光芒的舞台了。 因为芭蕾的缘故,所以她不止一次与寇骁商谈过,会晚点要孩子,可她完全没想到那暗无天日的缠绵日子里,陆骋会来的那么突然。尽管她极度慌张,但是她无法割舍下原本能正常啼哭的婴儿,与自己有血缘的孩子。 “当初是他指着大门让我离开的,说寇家不养白眼狼。”陆盏眠疲惫之至地轻声喃喃,天知道她为什么会好奇心发作上霍明远的车,来听寇骁以前的事。 晚风透过窗缝的罅隙吹拂进来,缓冲车内压抑的气氛,同时冷意刺激着肌肤,令大脑更加精神。 “你离开那天我接到向威的电话就冲过去了,我看见寇骁抱着雪球带血的尸体坐在檐下阶前在哭,脸憋得通红,都快喘不上来气。”至今描绘那个场面霍明远仍觉得脸呼吸都是困难的。 可他就是想把发生过的事情残忍地告诉陆盏眠,他单手握拳,目光聚焦在不远处的红灯上,“那天风大雨大,他不管秦姨向威怎么求他,愣是连动都没动坐到后半夜。” “他说你会回来的,你们之间约定过,如果双方因为矛盾吵架翻脸,闹到无法收场的局面,总要回头再看看对方。”说这些话的时候,霍明远眼眶里泪眼婆娑,不过他很快用手背擦干净。 当初他听到这番话只觉得寇骁可笑得很,分明是他把人给逼走的,可背地里又让人可怜到心肝颤。如今再次回忆,连他这种“情圣”都有点把持不住自己的眼意。 不过,说实话,当他看见寇骁抱着那血团子坐在那,他的情绪就有点崩。 寇骁素来都是骄矜不可一世的,就连未起势之前,他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骨血里天生傲骨硬。当他坠入凡尘因为陆盏眠的离开彻底垮塌的那一刻,霍明远莫名在想,眼前人是寇骁吗? 他的字字句句带着很沉重的力量刻进陆盏眠心里,酸涩感包裹整颗心脏,她不由自主地喃喃,“怪不得那个算命大师会说,我是寇骁命里的劫难。” “我跟他之间的矛盾并不是一朝一夕间形成的,他的偏执欲太强,而我向往自由,所以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陆盏眠认真的剖析内心,心脏抽痛感令她不由得皱眉,“我不喜欢他的束缚。” “得知我拿到offer的那秒,其实我早就打探到他的假期时间,也给他定了机票,可他看都没看一眼。”至今回忆起那个场面,陆盏眠仍然会觉得很委屈,就像是考试获得满分想得到家长夸赞的孩子喜悦地站在家长面前,最终获得的是全盘否决。 当时的她不愿意接受寇骁的安排,认为人生应该绚烂多姿,坚决不能放弃芭蕾,于是便有一次又一次的争执。 如今的她,人生理想里虽然没有芭蕾,但崇尚的自由与千姿百态人生的观点从未改变。 “那你知道应默跟寇骁打得赌吗?”霍明远危险地眯着眼眸,看见寇骁痛彻心扉的那一刻,他真的很想把应默像蚂蚁一样给摁死。 “他这辈子都没输那么惨过,做起事来果决又闻风丧胆,就因为他对你的患得患失,差点还死了。” 霍明远的声音像是从远方来追赶着她,他说的关于寇骁的每个字眼都太过沉重,陆盏眠右手抚住额头,唇瓣轻轻抿着。 她想迫切的知道关于寇骁发生的事,这种迫切感来得强烈又迅猛,像是把往昔积压起来的情感瞬间冲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骁爷又是小可怜!霍明远终于助攻了一次! - 欢迎留下你们的脚印噢! ☆、急救(一更) 踏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里, 陆盏眠恍惚得连玄关处的灯都没开,径直走到卧室里后,她把整个人都埋进了棉被里。无力与自责感全线击溃她, 脑海里回忆着霍明远那张惊讶的脸。 “你说他没做手术?怎么可能。”霍明远匪夷所思,那架势恨不得砸碎方向盘, 他皱着眉又冷笑:“这玩意儿怎么连兄弟都骗,他跟我说他手术做过了, 还特成功,活到七八十岁没问题。” “向威说没做过,而且他的胸膛上也没有疤痕。”她突然有些明白寇骁的良苦用心了, 按照霍明远的脾性, 遏制真相非得搅个天翻地覆,说不准还会威胁她。 至于那个赌—— “应默打赌你会跟他走,可寇骁多自信啊, 谁能想到你真跟他走了。”霍明远摇了摇头, 觉得有些好笑。 陆盏眠把脑袋埋的被窝里, 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有关寇骁的回忆。其实那会他也不是自信,而是在前一天晚上他服了软,她也决定利用手段来迷惑寇骁,从而达到离开的目的。 那些能让耳根子泛软的情话其实都是她胡乱说的, 原来寇骁都当真了, 越是当真, 就输得越惨。 “你以为应默有多善良有多好,他每回看见寇骁就跟看见敌人似的,芝麻大点的心眼。”霍明远说这段话的时候表情极为不屑,甚至还夹杂着厌恶,“但凡寇骁跟你站在一块, 他那张脸就是嫉妒本身。” “要说他背后没搞些手段,我反正不信,我就是觉得他不像是个好人。”这是霍明远的原话,他还说,“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说得就是他这种人。” “……” 陆盏眠无声地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她又回想起在车内,分明已经是醉酒昏睡了的寇骁,他止不住的低喃着她的名字,跟陆骋一样叫她,“眠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