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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望远满脸无辜:“我能干什么,什么都没干。” 这话是真的。 他的确什么都没干。 可傅成北哪肯信,心里已经认定路望远为了学习暗中故意恐吓沈柏。 正想再骂几句,余光却无意中看到,大厅里一帮同学全目光灼灼瞧着他和路望远。 瞧了还不够,还要捂着嘴跟旁边的人时不时讨论一下,然后再会心一笑。 傅成北:“……” “愣着干嘛,嫌丢人丢得不够多是不,走啊。” 傅成北压着嗓子说完,目不斜视走到电梯口,背对众人黑着脸等电梯。 路望远嘴角几不可察扬了下,稍纵即逝,往前几步站到傅成北身旁,跟他一起迎着多道视线,安静等电梯。 此刻,电梯还在19层。 傅成北从没觉得电梯这么慢,众人的目光如芒刺背,他在度秒如年。 终于进电梯了,傅成北盯着路望远,半晌从牙缝挤出一句: “今天你要做不完那五套物理题,晚上别想睡床。” 路望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点,点头道:“好。” 两人前脚刚走,下一秒酒店大厅就沸腾了。 各自脑补出的大戏有了结局,自我肯定的同时,也忍不住将其分享到论坛。 [大戏1结局]傅成北被路望远抓回房间教育。 [大戏2结局]沈柏不敌,失去与傅成北入住大床房的资格。 [大戏3结局]路渣男悔不当初,打算重新追求傅成北,重拾那段美好的时光。 [大戏4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 傅成北:都毁灭吧—— 第24章 游戏 酒店22层,走廊尽头大床房。 坐了一上午的大巴,身上沾了点味儿,傅成北一进门就从包里翻出干净的衣服,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 前后不到十分钟,出来时路望远竟已趴桌上开始做题了。 哎呦我去,真他妈会装。 傅成北撇嘴,把换下来的衣服装进密封袋,拖着嗓音懒懒道:“差不多行了啊,房里没其他人,不用做给谁看。” 别人不了解路望远,他还能不了解?换房间无非就是不愿意跟齐逸睡。 矫情又矜贵。 有次江女士带他俩去小姨家,卧室不够,就让某狗跟同龄表弟凑合一晚,不曾想半夜起来,人不见了,一找,在客厅沙发上蜷着。 “没做给谁看。”路望远头也不抬道,钢笔笔尖不断划过纸面,沙沙作响。 傅成北愕然:“你认真的?” 这才下午三点多,外面太阳还高悬着,有大把时间出去转,他不信这人真能耐住性子在房间写题。 然而很快,路望远朝他招了招手,道:“过来一下,这道不会,麻烦讲讲。” 傅成北愣住。 半晌,路望远见人不动弹,停下笔看向傅成北:“快啊,五套呢,不抓紧晚上得熬夜。” 这不会是把他电梯里那句气话当真了吧?他再怎么没人情味,也不至于逼着人在芳山酒店熬夜写物理题啊。 傅成北轻咳一声:“干嘛这是,先别写了,跟沈柏他们都约好了,等会儿一起去山脚下转转,听说有条河,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能错过。” 傅成北以为这么一说意思就很明确了,不料路望远道:“可这样题就写不完了。” 傅成北脸一黑:“那你自己在房间写。” 路望远:“但我不会,需要你讲。” 傅成北:“攒着,我回来再讲。” 路望远:“如果很多不会,你又很晚回来,半夜写不完怎么办?” 傅成北:“……” 这是在逼他说“写不完都可以睡床”这句话? 于是,两人隔着一张大床对视了起来,空气逐渐凝固,气氛一度紧绷。 须臾,傅成北蓦然笑了下,被气的。 他大步走过去,拉开另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实,翘着腿道:“行,哥给你讲,话还是那句话,写不完,别想碰床。” 要傅成北放下面子,承认自己刚在电梯里的话是开玩笑,这比登天还难。 对他来说还是“同归于尽”更容易。 路望远跟失明一样,向来了解傅成北的他,此刻竟像完全没发现傅成北在冒火。 见人坐下了,就用笔尖指着卷面,没完没了道: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题。” …… 傍晚六点。 傅成北铁青着脸,坐在发奋图强的路望远旁边玩手机,给沈柏回消息。 [沈柏]北哥,你到底来不来啊,我们都找着河了,水贼他妈清。 [傅成北]来。 [沈柏]你俩小时前就这么说的! [傅成北]我他妈要能马上来能等到这时候? [沈柏]啥事啊这么急? “这道题。” 傅成北还没聊完,耳边就传来路望远可憎的声音:“我觉得解题思路没问题,可结果跟答案不一样。” 傅成北咬了咬后槽牙,放下手机抽走卷子,只看了两眼,便不耐道:“加减乘除都能错,自己检查。” 不过路望远没看题,毫无预兆问:“你饿不饿?” 饶是傅成北也顿了下,没料到路望远突然转移话题。 不过既然说到这儿了,傅成北眸色微闪,顺着杆子道:“是有点,正准备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