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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便耀武扬威更甚。 “怎么,江丞相口是心非?” 你恶劣地往他尴尬的方向解读,却冷不防被他皱眉恶狠狠地拥住了。 他没想到他这样主动,耳根一热,却发现他捉住你藏在身后的手心儿。 一笔一画用力地写。 【适可而止】 哑巴丞相被撩拨生气了。 你被他抱得紧紧的,闷笑起来。 ……好像也不是很严重。 第50章 145. 江疑近来成了个哑巴,倒算是因祸得福,许多公事都转给了辅官亚相,学生的课也暂且停了。 只是科举事关重大,他就是发不出声,也要亲自同众学士商议,你批过了奏折过去瞧他。正瞧见你的哑巴丞相端坐案前,时而侧眸静听,时而含笑,时而肃然,在众人眼中,他口不能言,却仍是不可僭越的丞相,他的积威日重,只是坐在那也无人敢小觑。 你便大摇大摆进去了。 学士正在商议武举一事,科举在前朝虽有先例,但武举却是从未有过,一群学士试探着拿章程,各说各的,听得人脑子发晕。 你嫌烦,便三言两语定了一套章程。 在如何行军打仗、如何挑兵选将上头,你才是行家,这一窝白胡子老头加一起都比不得。 你说时,江疑便微微点头赞许,说过了,你便故意喊江疑。 你说:“相公以为如何?” 你一说完,江疑便一僵,耳根通红。 一朝丞相称相公,这叫法也没什么错处,只是你从前都没这么叫过罢了。 众人也不以为意。 只有江疑知道个中内情,心慌意乱,强作镇定瞧了你一眼,笔都拿不稳。 他不看你还好,他一看你,你倒越发高兴起来。 你慢条斯理地逗他: “朕不懂这些,还要相公帮忙拿主意才好。” “文举有主考官,武举不如也设一个,开春若是边关无事,可将宁将军召回京城,做这头科考官,相公觉得可好?” 你一口一个“相公”的叫,你的哑巴丞相恨不得把脸埋进书卷里。 只能佯作写字来逃避。 大庭广众,他都是靠笔墨来跟人沟通,他飞快写了什么,呈到你手里。 旁人还以为是什么治国良方、□□之策。 只有你展开笔墨。 瞧见上斗大的两个字 【住口】 再下头,有个潦草的【可】字。 你跟他眼神交战。 他摇摇欲坠。 你神定气闲。 想着不能把人逼急了,才慢悠悠松口。 “那便听相公的。” 146 你临走都没忘占个口头便宜,等江疑忙过了,还大模大样去讨赏。 正赶上小崽子来看望先生。 顾清川仍在软禁当中,来的是诸侯国公子,这群豆丁学问不怎么样,倒还挺会哄人,江疑口不能言,神色却颇为柔和。 你便上去将人都轰走去学习,不顾小崽子们鼻涕眼泪恋恋不舍,占着江疑身边儿的位置,还要吃小崽子送给他的点心茶水。 扭头还要问:“丞相打算赏我点什么?” 活脱脱一个恶霸。 你估计江丞相已憋出二十篇赋来变着法转着圈骂你,只是草稿尽数憋在腹中,否则不至于神色这样憋屈。 江疑在你手里用力写,问你讨什么赏。 你理直气壮,支棱着一条腿冷笑:“我主意难道白出的么?相公难道白叫的么?” “江疑,你怎么好意思占我便宜。” 说得跟天下不是你的一样。 江疑都让你气笑了,干脆把你手一扔,扭头就要跑。 他的确是个聪明人,早学会不与你这混人论长短。 你却又把人一把拉回来。 他一双眸子清亮,耳根发红,冷冷淡淡地瞧你。 你不知怎么,就读出一点儿控诉的味道了,顿时有些人性复苏,蒸腾起一星半点儿的良心来。 “亲一下总行吧。”你不情不愿地哼哼,“……又没想把你怎么着。” 他这几日为了祛毒,天天让太医扎得刺猬一样,结束了酸痛疲惫,你都没舍得折腾他。 他狐疑地看了你一眼,用折扇一端挑起你下巴端详。 你拉着他不撒手,懒洋洋地跟他对视。 你眼尖地瞧见他眼尾的微红,眼底的窘迫。却偏偏一动不动,等着他主动送到你怀里来。 他便缓慢闭上眼睛,俯身落下一个轻吻。 在你的鼻尖儿。 你不满地抓住他的手腕。 他顿了顿,嘴唇也轻轻颤抖,这才向下,落到了唇上。 一发不可收拾。 你也许被他主动吻过,也许不曾,但似乎都与眼前的不同。 他亲近、抗拒、又贪恋着你,舌尖卷过你的犬齿,不知不觉便坐在你的膝上,拥着你的肩,直至整张脸都红热guntang。 他将下巴搁在你的肩头。 你听见他不均匀的呼吸声。 你手心儿里,他一笔一画描摹的指尖都染上了微红。 147 他写字问你,这几天怎么这样高兴。 你猜他想写的或许不是高兴。 他只是想问问你,怎么这几天这样不要脸。 你抱紧了他,在他的耳边小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