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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靠谱么?”鱼鳃看着胡图冒冒失失的样子,他甚至怀疑这孩子会不会弄个大力丸回来糊弄事儿。 白游平亲眼见证的叶巡安的恢复过程,他自然是对胡图深信不疑: “鱼鳃大人,不要小看胡图,您忘记上次还是胡图救了叶巡安,这孩子虽然平时看着迷糊,在这方面还是靠得住的。” 胡图制药快得简直如白驹过隙,几人还没交谈几句,外面又是一阵匆匆脚步。 白游平甚至没来得及问明白鱼鳃鲛人泪的来历,胡图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 “好了,好了,我怕失败,特地多做了几个。” 柳如风觉得白游平几人能回来看望自己,他已经很欣慰了,没想到这个看着不怎么稳住的少年竟然真的找到了治疗办法,他将信将疑, “你这药什么味道,确定能吃吗?” “哎呀,你这人怎么能怀疑我的医术呢,我可是狐族第一妙手,来来,尝尝,啊,不对,是来试试。” “你这语气好像江湖郎中,给我吃死了怎么办?”柳如风总感觉胡图在拿自己当实验品。 “吃死?怎么会呢,这里没有毒药,就说刚才那一把的鲛人泪吧,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宝贝呢,怎么会吃死人呢,真是的。”胡图很不喜欢别人质疑自己的医术,不满意的嘟囔着。 白游平虽然不觉得胡图会故意害人,但是制药时间这么短就罢了,连味道都有点一丝丝的诡异,他拉过胡图小声问道: “有多少把握吗?能治好吗?” “差不多吧。”胡图含混说道。 “蛇命关天,你怎么能这么糊弄。” 俩人小声嘀咕,可逃不过柳如风的耳朵。 柳如风就算瞎了,也不想死的这么窝囊,他还是把柳神医请了过来,让胡图把药丸递了过去, “柳叔,您帮我过目看看,这药如何?” 柳神医拿过药丸闻了闻,常年行医,深谙药性,他一看一闻便已经能猜到了用药的八成, “没看出来,小小年纪竟然是用药的奇才。” 终于有一个识货的人,胡图还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 “哪里,这里最关键的一味药就是鲛人泪,有了这个我才能让其他药效事半功倍。” 柳神医轻轻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如风,你放心,此药确实无毒,但是鲛人泪这样珍贵的药材,老夫也没有亲眼所见,不过按道理说,这东西是百益而无一害的。” 胡图胸脯一挺,十分骄傲, “看吧,看吧,你们自己家人验过了,你就放心吃吧,肯定吃不死。” “倘若当医生的宗旨就是吃不死人,那你不如去食堂当厨子。” 柳如风显然还是接受不了这令人恶寒的气味,但是连柳神医都说没事儿,他也不多想,一张嘴就忍着怪味,捏起一粒药丸丢进嘴里,他甚至不敢喘气就又灌进肚子一碗水。 “怎么样,什么感觉?”胡图一边问,一边拆开柳如风眼睛上的纱布。 自从回来,柳如风的眼睛就一直带着纱布,久未见光,冷不丁拆下,他有些害怕,人要是一直没有希望也就罢了,最怕给了希望,最后在熄灭。 柳如风心跳的很快,他虽然嘴上说着不信任这个毛头小子,但是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丝的侥幸。 柳如风逐渐睁开了眼睛,由暗到明,眼前有几个轮廓,模模糊糊。 胡图在他面前挥着手, “能看见吗?” “看不清。” 柳如风说的是实话,但是他已经很高兴了,深陷黑暗多日,再次见到光明,他已经很知足了。 柳神医也是异常激动,“真乃奇迹,柳族众多医师都没有办法,真是后生可畏啊,如风,你真的能看见了,老朽行医大半辈子,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唯独胡图不太高兴,他还在柳如风面前试探了几次, “不对啊,怎么会看不清呢,难道我用药的分量不对吗?” 白游平不忍心让胡图有这么大的压力,安慰道: “别着急,也许需要恢复几日,才能好起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那么快。” 胡图看着手里还剩几粒, “不行,你张嘴,把这些都吃了。” “啊?” 柳如风吃了刚才那一粒简直就算破天荒,谁人不知柳仙最大的忌讳就是食用不洁,哪怕气味怪异都不可以,一次一粒已经是极限了。 柳神医了解柳如风的脾气,还想劝阻, “这位小郎中,如风他不能乱吃……你看,能不能……” 胡图从来没有遇见过药到病不除的情况,这要是传出去就是砸了他的招牌。 胡图二话不说,趁着柳如风不注意,捏着他的嘴巴直接把剩下的药丸一股脑儿丢尽他嘴里,完事儿,直接把手捂在他脸上,生怕他吐出来。 柳如风眼睛还看不清东西,直觉得有人掰着自己的嘴往里丢东西,然后恨不得给自己捂死。 这糟心的味道直冲天灵盖,柳如风不知道是憋得还是恶心的摇头晃脑。 这一幕那么似曾相识,当初柳如风把白游平吐出来之后,也是这么摇头摆尾。 直到柳如风彻底把药吞了下去,胡图才松开手, “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