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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殿岂容你放肆!” 小白终于盼来了师父,老君的起床气出名的大,刚才那一下,别说老君殿,整个天庭都恐怕都要知晓了。 “老头儿,你还是那么爱多管闲事!” 男子随手甩着刚才的红绳,戏谑的看着周围的残垣断壁,似乎正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将臣,你别以为我奈何不了你!”老君一边走一边束起睡散的碎发,只是走的有些急,发髻有些歪。 “哦?就靠这女人的头绳儿吗?你以为我和那三个废物一样?我呆在这里,是因为我想呆在这里,并不是你把我困在这里,如今,这里我呆腻了,想要换个去处,你是自己让路,还是让我在你老君殿里重新开一条路?” 将臣气焰嚣张,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他想,别说在老君殿开路,他就是在天帝的宝座边上栽树,也绝不是开玩笑。 “将臣,你在我的丹炉里带了这么久,你以为我只是为了困住你?”老君这些日子夜以继日的钻研试炼,成果可不仅仅是那三条红绳,他最大的目的是要找出他们的弱点,从他们最薄弱的环节入手,这样才能一招制敌。 “不然呢?难不成你就是为了看看我不穿衣服的模样?早说啊,虽然我没这个爱好,但是,老君的面子我可以给,如今你看了这么多时日,也该看够了吧?” “将臣!”老君素来端正儒雅,哪里见过如此泼皮无赖,本来就已经歪掉的发髻此刻更歪了,“你好歹也是个僵王,怎么如此粗鄙!” “你们神仙,就是道貌岸然,倘若心中无鬼,你搞个红罩子遮着我作甚?我又不成亲,等谁来揭我的盖头?” 老君被将臣气的眉毛胡子直抖。 这个炉鼎是专门为将臣特制的,老君殿每日里来来往往的仙官仙子不计其数,虽然无人会擅自进入丹房,但是,作为一个仙官的体面,丹房里站着一个赤身果体的男人,总归是有伤大雅。 于是,老君想出了这个办法,一来可以遮住将臣,二来还可以阻隔将臣和外界的联系,没想到,将臣这个歪嘴一念,果然变了味道。 “不知羞耻!”老君伸手召来一顶新鼎,广袖一挥就要再次收了将臣。 将臣怎会坐以待毙,他甩着红绳顺势拴住炉鼎的一条腿,随手一甩,炉鼎直接飞了出去! “这么大动静怎么也没来个帮手,老头儿,你这人缘儿可太差了!” “将臣,你还真是光腚推磨,不怕丢人,你要招来多少人,难不成你要把整个天宫都叫来,看你在这儿丢人现眼!” “丢人?哈哈哈……”将臣似乎天生就没有羞耻心,他大摇大摆的原地走了一圈,“不该是羡慕吗?不信你看看你的小徒弟,看我的表情,这是批判的眼光么?明明是对一个同性的赞许。” 小白刚才只是被将臣大胆的行事风格吓了一跳,虽然他承认这人确实是他见过的最俊美的,可是这种紧张的时刻,谁还有心思想这些? 小白百口莫辩,他本来脸皮就薄,被将臣这么一说,耳朵直接红到锁骨, “你……你……胡说八道!” 将臣似乎得了趣,仰天长笑,“我说错了?那你脸红什么,还真是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怎么都对男人这么感兴趣!” 老君本来为人正直,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冒犯,他气的直接抽出拂尘与将臣斗在一处。 小白本来对师父信心满满,但是几个回合下来,他就发现,原来这个人确实有狂妄自大的资本,他必须出去找救兵! 小白刚迈出丹房大门,还没走远,只见一个身影急匆匆的就往这里赶。 “月老大人?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老君呢?我再不来,他高空抛物是不是要把我的大殿都拆了!” 将臣刚才甩出去的炉鼎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月老院子中间。 月老虽然和老君不睦,但是,老君的为人他是知道的,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而且,就算干,也不会用带着自己徽致的法器来搞破坏,生怕别人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老君殿一定是出事了。 月老脚伤未愈,所到之处依旧开着红花,他几步迈到殿内,里面二人正斗的难舍难分。 “哟,老头儿,没想到第一个来帮你的竟然是你的仇家呀?”将臣手里没有合适兵器,只用这根红绳与老君缠斗,没想到这红绳看着平平无奇,竟然如此强韧,即使与上仙的法器硬碰硬,也丝毫不逊色,看来是自己错怪了天帝。 “月老,你来做什么?” 老君虽然没回头,但是在天庭能称得上他的仇家的无非只有月老一人。 “你我乃个人恩怨,现在我奉天帝之命,擒拿将臣。” “很好,一起上,这绳子还有没有多余的?多来几条,我回去可以送人当个见面礼。” 将臣现在有些后悔,这绳子的质量格外好,这么毁了有些可惜,他在想,能不能多要两个,哪怕回去挂咸鱼,大概也比别的禁用。 月老闭嘴不答,这绳子哪里还有多余,这是他历经百年心血炼制而成的姻缘线。 他给别人牵了一辈子红线,没想到轮到自己,却一身的解数无处可使,当年要不是太上老君,也许这绳子也早就派上了用场。 将臣也玩累了,身后那三个蠢货,他也懒得管,本来他就喜欢单打独斗,他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