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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絮表达了一下自己不会这些,热情的同事们表示以后可以教他。 他还没来得及跟好同事们学学棋牌,一大早便收到消息,告诉他可以不用起早到单位,晚点溜达着到商业街,找到个门牌黑色,门口种满绣球的店,跟“九爷”对接。 “九爷”这两个字实在是太有震撼力,那些热情的同事们在确定他是同伙后,立刻表达了一下对他这个新人的同情,特别是在小巷墙角遇到的那三个人,将他围在中间明里暗里的表示了一下“九爷”有多么恐怖,以后办事多加小心,算是前辈对后辈的忠告,尤其是那句:“九爷喜欢活剥人皮!” 台絮哆哆嗦嗦地打开电脑写了份辞呈,入职第二天就要跟第一份工作说拜拜对于他来说着实有些残酷,但是再残酷也比丢了命强。 点击发送前一刻,他看见一封其他公司告知他没被录取的消息。 向来录取失败都没有回音,这次却现巴巴的给他回了个消息,像是在告诉他现在辞职以后就再也找不到工作了。 他出神的坐在电脑前看着那封辞职信过了大半个上午,等他回过神时辞职信已经进了垃圾箱,他慌忙的想把辞职信拖出来,结果手一抖……清空。 然后……他站在街道上,看着面前的人。 那人一身黑衣站在阳光下,再灼热的温度好像也穿不过那身薄薄的衣衫,浑身隔老远都能感觉到冷气,眼睛里不时闪过墨绿色的光让台絮打心里恐惧,尽管他也不知道这份恐惧究竟因为什么。 台絮后退无门,咬咬牙抬头对上煞神的眼睛。说来他就见过这人两次,两次都只见到眼睛。 一双眼睛,足以将他刚刚积攒起来勇气击溃。 台絮赶忙错开视线,小声道:“领导,领导说没有您的联系方式,那个,那个去世的人身上暂时没什么太多进展,除了身体内……” 重九看着面前白白净净的小孩儿,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个结巴,不仅声音小,连话都说不清。 想来他们内部没有及时沟通,晏子晋提前过来跟自己打招呼的事儿没跟内部说,所以才派这个小孩儿过来汇报情况,那些个老油条哪个原意踏足他这个地方? 一宿的时间,他就忘了是昨天是他点名要这个小孩儿跟他对接。 结结巴巴等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正题,索性重九知道都要说些什么话,便不想再次多做纠缠。 他用伞尖点了点地面发出哒哒的声音,阻止台絮接下去的话:“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说罢他转身欲向人流中总去,刚走了两步便发现身后的小尾巴依旧没有离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走一步小尾巴跟一步。 重九脚步一顿,侧身看着同样站定的小尾巴:“还有事儿?” 小尾巴台絮挠了挠头发:“领,领导说让我先跟着您,看看您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重九上下打量了他一通,第一次开始怀疑他们这个组织的所谓领导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哦对了,晏子晋就是狗屁领导之一。 重九不想再跟这个小孩啰嗦,留下一句“该干嘛干嘛去,别跟着我”,之后闪身进了人群。 台絮本就不敢看重九的眼睛,错开视线后只能盯着重九的影子,结果这句话刚进耳朵,地上影子倏地消失。 他一脸茫然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花花绿绿的衣服哪里还有黑色身影。 他先是松了口气,和九爷待在一起的感觉实在是太压抑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心中猛地咯噔一下。 怎么办,领导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就被他搞砸了! - 再现身时重九已经站在了那条老巷里,或许是这里刚发生命案,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即便凭空出现个人也没有引起注意。 四周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能引起什么注意。 前次带着目的来,重九没有仔细观察四周,如今主为了找线索,周围环境也在他需要留心的范围。 究竟什么人能在不惊动居民的情况下,将人的内脏绞得粉碎? 正常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到,但是阴鬼……没听说什么阴鬼会有这种能力,即便恶鬼也只会让人面目全非,不至于表面如此完好,精怪更不可能。 不过须臾,晴好的天便起了风,太阳被云层遮在了最上空,街边排列的小花摇头摆尾的样子倒是和他第一次来此无甚区别,只是那时街道旁尚有一个水坑,坑里躺着一具尸体。 重九靠在墙壁,视线落在对面的墙角处,那里如今已经被收拾妥当,看不出曾经发生过那样恐怖的事情。 那个位置石板的颜色要比其他地方深一些,恶臭早已消散,估计是调查组做了些手脚,然而重九依旧灵敏的在空气中闻到一丝丝甜腻腻的味道,还有一股……腥味。 晴好的天阴了下来,重九随意绑在身后的头发被吹散了几缕扫过脸庞。 他拿掉嘴角旁的几根头发,走到对面蹲下,看着一排花草中唯一一处被压倒的几从,花虽没有掉落,花瓣却已经破烂不堪,连着枝干,可怜巴巴垂倒在一旁。 重九手指在上面捻过,苍白的指尖上沾了黄色的花粉和一点点黑褐色的东西,似乎是干涸了的血。 食指屈起轻轻一弹,上面沾着的脏污瞬间消失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