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玄幻小说 - 满级魔尊被迫从良在线阅读 - 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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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不过,在那戈壁深处,有一团极黑极深的黑色魔气,正汩汩蒸腾,模糊间像是包裹着个什么人形的东西。

    猪妖脚步一顿,有些迟疑。妖族骨子里对强者的敬畏隐隐作祟,让他不敢上前。

    倒是书生毫无惧意,反而兴奋异常,压抑着的嗓音因为激动而颤抖着:“猪,那必定是个大魔,杀了他,我们就一定能进忘川内门!”

    猪妖欲言又止,下意识想逃避,但又觉得那黑雾里裹着的,也可能只是实力比较强的魔物。

    他现在本能的恐惧,应该是对刚才那股魔风的敬畏。

    想到此,他便定下心,和书生一起向那团黑色雾气走去。

    越走近,他便越心慌,握着铁锤的手不住发颤。

    他实在不敢再靠近,便小声道:“书生,咱们走吧,考核也快结束,咱们的积分绝对足够了。”

    可那书生仿佛着了魔,丝毫不理他的话,继续向前走着。

    猪妖不忍心丢下书生,便只得跟上去。

    大概还有百步距离时,那黑雾突然动了起来。

    猪妖下意识想逃,却像是被无形的手困在了原地,就连嘴都张不开了,一旁的书生也是同样的情况。

    那黑雾忽然沸腾起来,像是开水煮沸了一样,发出汩汩声响。

    两息间,那黑雾诡异地扭曲了一下,之后竟猛地散开,把这一片戈壁重新胧成黑色,而天上的圆月和无数繁星,却依旧宁静祥和。

    月光笼罩着铺满黑色雾气的戈壁,原本裹着黑雾的那处,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那里站着个少年。一个背影极其单薄,穿着破衣烂衫的少年。

    他背对着那一人一妖,乌黑长发柔顺地披下,一身破烂的衣衫,依稀可见原本该是一套黑色劲装,只是现在快被撕成了烂布条子,勉强弊体。

    少年看似瘦弱,其实身材修长,肌rou紧实。他苍白的手腕垂在身侧,看着竟是比月光还要皎洁好看。

    美,真美。

    猪妖竟看痴了眼,口水不争气地自唇角流下,滴在了脚下缓缓流动的黑雾上。

    电光火石间,黑雾像是有生命一般,猛地涌过来,把猪妖整个裹挟住。

    不过瞬息间,黑雾再次散开时,早就没了什么猪妖,只那黑雾像是又多了一丝。

    “嗤。”那少年轻笑一声,终于转过身来。

    已经恢复神志,正处于惊恐中的书生,在看到那张脸时,竟都觉得心跳停了一瞬。

    那是张找不出任何瑕疵的脸,光洁、白皙,眉眼如画,少年五官还未长开,却已经能看出未来绝色风姿。

    尤其是那张毫无血色的薄唇,现下正微微上扬着唇角,看起来美得惊心动魄,却又薄情残忍。

    程墨池看都没看那书生,但还是感觉到他痴迷的眼神,便觉得有些恶心。

    他心念一动,黑雾又要故技重施。

    可在黑雾碰到人之前,一道水蓝色仙光从天而降,把书生裹了进去,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程墨池余光瞥见那光,恍惚想起,水蓝色的仙光,好像是他少年时,拜的那位龌龊师尊的仙术。

    他方才竟一时没想起来,这才恍惚了一下,让那书生跑了。

    不过也是,上辈子那位师尊早早便死在花街柳巷,距离程墨池一统魔界,受众生敬仰时,早就过去了百年,程墨池不记得也在情理之中。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程墨池现下倒是有些糊涂,没明白已经爆体而亡的自己,怎么又重生回了少年时?

    像他这样的恶魔头子,死了能保住三魂七魄,来世投个畜生道都难,更别说还能逆天改命,重生一次了。

    程墨池抬起手掌看了眼,是他的身体没错,只不过是少年时的他。

    可这一身cao控魔气的能力,却是他成为魔尊后的本事,莫不是他非但重生了,还带着百年修为?

    天下竟有这么好的事儿?

    不对,是这么好的事儿,到底是怎么找到他这个恶贯满盈的魔尊头上的?

    真是奇了怪了。正当程墨池搞不清楚事情缘由时,就感觉有股强大的力量向着他的方向赶来。

    那力量确实强,但和全盛的程墨池相比,就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程墨池饶有兴致地仰起头,看向那股气息赶来的方向,不过几息,就见一座亮着莹白柔光的云顶宫宇,缓缓停在了戈壁上方。

    忘川云阁。

    程墨池心底默念,竟有些奇异的感觉。

    上一世,这云阁是被他亲手打坏的,今生居然又一次见到,真了不得。

    第3章

    那楼阁静静停在云层上,好半天都没动静。

    程墨池早就把无边无际的魔气收了起来,于是现下,他周围只有光秃秃的戈壁,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荒芜和寂寥。

    而站在其中的程墨池,穿着单薄的破布衣衫,在夜风吹拂下,看着竟有些孤寂和渺小。

    更别说,他已经将浑身修为藏匿起来,这是他上一世扮猪吃老虎时惯用的伎俩。

    楼阁不动,程墨池也不动。

    他半抬着头遥遥望着云阁方向,久远的记忆被勾起。

    他程墨池,上辈子就不知自己出身何处,也不记得五岁之前的事。

    有记忆以来,他就生活在一处富贵人家,家里有一对慈善的爹娘,还有一位温和知礼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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