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玄幻小说 - 满级魔尊被迫从良在线阅读 - 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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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背形单薄,身上套着的粗布麻衣已经被雨水淋地贴在身上,他整个人都绷紧了身体,费力地划着浆。

    程墨池福至心灵,想着这应当就是庙里供着的那个少年,但亲眼见着,发现这孩子年纪好像更小一些,似乎只有十二三岁左右。

    当船好不容易靠岸后,少年便跳下来,用一条麻绳把船系在了岸边的木桩上。

    他又从船上搬下了一个大木桶,里面是满满的鲜美活鱼。

    少年终于转过了身,在看清他面容的一刻,程墨池和褚师洛都怔了怔。

    他们二人本见多识广,可凡人长得这般好看的,真的不多见。

    “果真好看。”褚师洛喃喃道。

    程墨池扬眉,笑道:“是吗?我还是觉得师尊最好看。”

    褚师洛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是程墨池的心里话,他活了两辈子,近千年,都没见过像现在的褚师洛这般好看的人。

    二人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另一边的少年,双手提着木桶,费力地走在泥泞的地上,每一步都走得非常艰难。

    少年的家不知道是哪间,总之从河边回到村子,也有不小的一段距离。

    正这时,程墨池他们二人脚下的屋子,开了门。一对儿老人撑着伞,互相搀扶着走出来。

    他们伛偻着背,慢吞吞地走在小胡同里,不知道要去哪儿。

    程墨池他们站的高,看遍整个村庄,目前还在屋外的,就是少年和这两位老人。

    不对,不止。还有四五个青年人,正摇摇晃晃地从一个巷子里走出来,这么大的雨还勾肩搭背互相调笑,显然是喝得大了。

    “那是,河生吗?”程墨池发现其中一个,很像昨日幻境中烧死少年的那人。

    褚师洛点头:“是昨天拦着你的那几人。”

    那几人从胡同里走出来,经过祭祀台的时候,正巧遇上了走两步歇一步的少年。

    “诶?”河生顿了下,之后便软着脚步走向少年,嬉笑道,“这不是我们的小海川嘛,这么大雨还不回家啊。”

    程墨池蹙了下眉,这少年果然是海川。

    海川惊慌失措,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那几个青年便大笑出声,有人道:“拿着那么重的东西,小美人手疼不疼,要不要哥哥们帮你拿啊?”

    海川不停地摇着头,双手紧紧握着手里的桶把,脸色惨白。

    “来吧,哥哥帮你拿。”河生伸手去拿他手里的桶。

    海川立刻又后退了几步,他摇着头,还不停地朝他们鞠躬,仓皇又无措。

    程墨池想起了婆婆的话,她说“孩子不会说话,他不会喊救命”。

    “小川。”忽然,一道苍老但有力的男声响起,众人都被这声音转移了视线。

    只见方才那对老人,撑着伞站在一处巷口,正看着海川他们所在的方向。

    海川眼睛一亮,立刻拎着沉重的桶,快步走向两位老人,老人也蹒跚着走向他。

    他手里的桶还是很重,不过这一次,他一次都没歇,双臂颤抖着走到了他们身前。

    老人把伞撑到他头上,老婆婆立刻拿出毯子将他裹住。两位老人把孩子护在中间,絮絮叨叨地问着他冷不冷,一定要喝点姜汤;说奶奶已经做好了热腾腾的饭,回家就能吃。

    家长里短,两位老人一左一右护着孩子,孩子脸上是单纯开朗的笑意,活泼灵动,美得令人心颤。

    殊不知这一幕,无意中狠狠刺激了酒精上头的几人......

    爷孙三人脚步缓慢,但终是一路平安地回了家。

    外面的雨还在下,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室内的一家人其乐融融,张罗着吃晚饭。

    褚师洛伸出一根手指,凌空朝着脚下的屋顶点了一下,一枚水蓝色的珠子便落下去,砸在屋顶,下一刻,珠子掉下去的地方,出现了大概一个井口那么大的透明水雾。

    从这里,可以看清楚屋内的情况。

    这不是什么高阶术法,很多练气期的修士都能做到这点,可用于隔物视物,但这很容易被其他修士发觉,是个有些鸡肋的术法。

    也有很多心思不正的采花贼,以此窥视凡人的生活,很令人不耻。

    因着此类事情层出不穷,这个隔物视物的术法在修仙界的地位,也变得有些尴尬,似乎谁学了这个,谁就是怀着龌龊的心思,慢慢地,这个术法在明面上,就成了一个小禁忌。

    程墨池是个正魔君子,从没学过这种术法。

    但褚师洛这人,倒是没什么忌讳,什么都学,而且看着使用颇为熟练,不知道都用来干什么了。

    程墨池看向人模人样的褚师洛,瞥了下嘴,心想这人莫非只是假装被夺舍,实际上本性不改?

    “看够了吗?”褚师洛侧头看他,然后慢吞吞把手从程墨池手心里抽了出来。

    程墨池手里一空,心里就不舒服了。刚才的疑虑都被他抛到脑后,又去抓褚师洛的手。

    本意是玩闹,可就在这时,程墨池本能地觉出危险,便转而揽住褚师洛的腰,带着他一转眼就上了另一间屋顶。

    而方才他们站着的位置上,落下了一块重石。

    第20章

    他们二人无暇他顾,径直看向始作俑者。

    是河生和那几个青年,他们扔了一块石头,仍不满足,又扔了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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