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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林秋白伸了个懒腰,一转头就发现祝西烛就躺在他身侧,浑身上下只穿了个裤头,大块大块肌rou壁垒分明,鼓鼓囊囊让人乍一眼看过去非常忌惮。 林秋白闭上眼,脑海里昨晚发生的一帧一帧在他眼前闪过。 他昨天晚上的确醉的不轻,但还没有失去理智。 他记得云流玅曾说过,他服下金莲子后就没有办法对其他人动情,但接二连三在祝西烛身上失效,他不认为这是云流玅夸大其词,所以他扫了一眼祝西烛胸膛的印记,想到一个可能…… 但还要看一眼云流转的胸口得以验证。 再睁开眼,林秋白从床榻坐起身体,祝西烛也随之模模糊糊睁眼,大掌扣住他的腰:“再躺一会儿……” 他不碰林秋白的腰还好,这么一搂就让林秋白胃部有些难受。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胃里酸涩喉咙发干再加上做了许多运动,林秋白把人推开趴在床椽干呕。 祝西烛还准备拉人再来一次,现在登时什么心思都不敢有了。 林秋白这具身体很健康不像之前体弱多病,这样明显的表达出难受还是头一次,祝西烛顿时有些慌神,大掌顺着脊背帮他顺气,然而顺了半天也不见好。 他犹豫要不要拉下脸去找那个心思缜密笑里藏刀的云药祖。 正在这时,门扉“吱嘎”一声被推开,云流玅推门轮椅转过缓缓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褐黄汁液色泽醇厚,隔着老远就能闻到空间里浮动的甘涩气味,不用尝也知道肯定奇苦无比。 林秋白:“我不要。” 祝西烛警惕道:“这是什么?” “此物是车胎菊有饮下去能消止反胃,”云流玅搅动着汤匙,笑容云淡风轻:“同时是醒脑健体的补药。” 祝西烛在药理上对他深信不疑,转过头来劝林秋白:“白月,来喝一点,喝下去身体就不难受了。” 头一回宿醉,林秋白也不知道自己反应这样大,干呕得眼泪涟涟,但他脑筋还是清楚的,云流玅明明有办法把药炼成丹偏偏要熬成汁让他服用,肯定是因为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了,想要给他一个教训。 他摇头拒绝:“不。” 虽然态度坚定,但林秋白终究两拳难敌四手,还是含泪咽下满口苦涩的汤药。 固然有惩罚的意义在,但汤药的价值绝对是货真价实。 半碗汤汁入肚后,他明显感觉到浑身上下力气又重新回归,但满嘴全都是苦涩的草药味,看到两人就来气,就毫不留情地把两人推到门后合上房门。 祝西烛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昨夜他们还共浴云雨,睡同一张床同一条被子,但对方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但他又不敢破门而入,只得委屈巴巴站在门口。 与他相反,云流玅被赶出来倒也不急不恼,笑容温和地看向祝西烛:“对了,寒兄昨夜带回来的白蛇是秋秋点名要的烧烤,我方才去看了一眼,捆仙绳已经松了而白蛇不知所踪……” 祝西烛脸逐渐僵硬。 那条蛇竟然是林秋白要的? 他昨夜干什么,好像是给黑凤凰加餐了? 心虚至极的祝西烛不敢在门口守着,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往外走。 直到看见他的背影消失,云流玅才推门重新进入内室。林秋白正舒展四肢趴在摇椅上吹风,海风拂过走廊铃声哗然作响,青年阖眼枕在奢华柔软的绸缎上,发丝如瀑布般蜿蜒,衣衫半披半掩露出光滑圆润皮肤雪白的肩头。 听见轮椅声渐近,林秋白懒洋洋睁开眼没像往常一样主动扑过去。 云流玅抬手替他捋了捋发丝,含笑道:“还生气?” 林秋白埋住脸,闷声闷气:“太苦了。”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吃药打针,上辈子体弱多病西医中医都请过,每日喝药理像喝水,久而久之连味觉都被麻痹品尝不出苦涩,但这具身体却非常健康,还不能够适应草药的苦涩。 他也不想去适应。 “抱歉,”云流玅轻轻揉捏青年的后颈,或轻或重的手法舒缓着对方的紧张:“不会再有下次了。” 林秋白挪开枕开,从毛毯里探出个小脑袋:“真的?” 云流玅笑容亲切慈悲:“是,所以不生气了?” 林秋白摇头:“气还是要生的除非……”他故意悬停,见云流玅望过来才继续道:“除非师尊愿意脱下衣服让我看看。” 换做是普通师徒这样的请求肯定是越轨的,但现在两人都心照不宣,表面师徒实则仙侣,对于云流玅而言并不是困难的问题,况且上回禁室双修他也曾脱下过衣衫,让他不解的是林秋白忽然提出这个要求的动机,或者说理由。 云流玅若有所思。 他本想出言询问,但感受到掌下林秋白略微紧绷的后颈,就敛下询问的心思,指尖伸向领口前襟,动作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剥离衣物。 他动作愈是从容不迫,林秋白掌心愈发萌生出薄汗。 那个猜想略微有些大胆,而现在就是确认的时机,上次禁室惊鸿一瞥场面太过混乱,他也不能完全肯定他的印象没有出错,而无疑现在他是清醒的。 半褪衣衫的时候,云流玅线条优美的唇勾起:“两个时辰前,中央岛有人来找过你。” 中央岛? 林秋白有些不解,他和其他宗门的修士并没有多少来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