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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烛溟再次站起来时,沈牧亭终于看清了他的身高,远比躺着时看起来好看,宽肩窄腰,比例趋近于完美,配他那张脸正正好,分毫不显突兀。 “如何?”沈牧亭单手撑着下巴,一脸“我没骗你”的表情。 月烛溟迈了两步,很快便找回了走路的感觉,他目光阴鸷,快步朝沈牧亭走了过来,双手撑在软塌两侧,把沈牧亭圈于其内。 作者有话要说: 月烛溟:我被嫌弃了!【弱小又无助bushi】 沈牧亭:好像还行 第7章 回门礼 “沈牧亭!”月烛溟圈着他,居高临下,墨发顺着他脖颈垂在沈牧亭脸侧,有几根发丝落在了沈牧亭的脸上,顺着脸颊划过耳廓,带来阵阵酥痒。 沈牧亭看着月烛溟,伸手勾了他一缕头发,正欲开口,下一瞬唇便被月烛溟堵了个严实。 月烛溟的吻是霸道的,也是火热的。 沈牧亭知道他记恨着昨晚,可是……那又如何? 沈牧亭勾着他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属于月烛溟强势霸道的吻。 唇分时,月烛溟盯着沈牧亭微微迷醉的眼,那双眼微眯着,且带着笑,似邀请又似玩味,勾人得紧。 月烛溟道:“我站起来了,能动!” “可我不想动。”沈牧亭抬眼看他,眸间尽是慵懒的风情,轻笑道:“王爷能做到你动而我不动吗?” “试试!”月烛溟的眼中现出几许激烈的疯狂之色,将沈牧亭风轻云淡的慵懒衬得弱柳扶风。 沈牧亭觉得月烛溟当真是只小狼,说风即雨,分毫不顾及他只能站一天时间,好似要用能站的时间把这两日自己的暗嘲尽数找回来,用以证明自己能行,很行,行得很。 他用手掌撑着不放弃的月烛溟,“王爷,难不成,你还能来强的?” “你需要,我能行,有何不可?”月烛溟欺近着他,两人距离不过咫尺,呼吸可闻。 “不可!”沈牧亭的手指落在月烛溟的领口,指尖在他喉结上滑动,挑起眼,“王爷刚站起来就如此迫不及待,于你腿疾而言很是不利。” 月烛溟沉默了,那双方才还阴鸷的眼掠过几分复杂之色,似怒、似嗔、似怨……总之像只炸毛的狼,眼神凶得很。他起身些许,看着沈牧亭那双勾人的狐狸眼,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覆上他的唇,在上面轻轻摩挲,“沈三公子,你给我吃的,是解药?” 天下医者皆查不出他的腿疾为何,偏偏沈牧亭很容易就能让他站起来,这让他不得不多想,难不成沈牧亭当真只是想在他这里求安一隅? 月烛溟的拇指粗粝,有点刮唇,久了就变成了酥麻,沈牧亭垂下眼睫,看着他起伏的喉结,“可以这么说。” 月烛溟见他承认得坦然,嘴角忽然勾了起来,“何毒?” “不知!”沈牧亭听着他那语气,看着他愈发阴鸷的视线,手已经滑至他的胸口,食指轻轻点着,“王爷,我能救你,却不知是何人给你下的毒,这仇,你从我身上套,套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沈牧亭对月烛溟有兴趣,愿意用自己的血养着月烛溟,却不是非他不可,再加上现在他们栖于同一屋檐。沈牧亭重活一世,不想再过从前那种你死我活的打杀日子,现今战王府与他而言是最好的落脚地,他愿意栖在月烛溟的羽翼之下,同时允出相应的代价。 现在的沈牧亭对月烛溟无疑是危险而又极端的,他能轻轻松松救你,却也能轻松杀你,月烛溟从新婚夜与之接触开始,便知此人并非善茬,与这样的人相处,无疑与虎谋皮。 可想到昨晚的话…… “我懂了!”月烛溟握着他不老实的手,垂眸看他,看着他略微红肿的唇,其上尽是盈盈水光。 他用的是“我”,而非“本王”,沈牧亭也懂了他的意思。 他愿意信他,并且把自己放在与他同等的位置上,这让沈牧亭对他的喜欢又多了一分。 一边防备着他,一边又表示自己信任他,月烛溟的心思怎么就那么矛盾复杂呢! “伏琴!”月烛溟喊了一声,沈牧亭予他痊愈之诺,不管出于何种揣测的心思,月烛溟都要有实质的表示,而非纸上画葫芦,能看,能摸,却尽皆虚无。 伏琴立即运起轻功落在窗外,单膝跪地,“属下在!” “从今日起,你跟着沈公子!” “是!”伏琴心中疑惑,却并没有问出口,他没胆子问。 “以后,伏琴全由你调遣。”月烛溟松开沈牧亭的手,沈牧亭微挑了一下眉,没有反对。 伏琴就眼睁睁地看着月烛溟从软榻上站了起来,走到轮椅旁,坐下,推着轮椅出了门。 伏琴:???? 他懵逼地眨巴着眼,他眼花了吧,他们王爷……站起来了? 沈牧亭见月烛溟站起来的事并未避开伏琴,知晓了伏琴在月烛溟心中的地位,月烛溟——完全信任伏琴,是心腹,他把心腹交给自己? 心腹难觅,更难培,由此月烛溟也算表态了,他说到做到,说护他,就一定会护他。 成亲三日,便为回门。 沈牧亭躺在榻上垂睫,他该送一个什么礼物给他那个爹呢? 礼物不能太轻,反而应该重。 思量半晌,沈牧亭勾起了唇角,那双狐狸眼的视线温润,看向窗外的伏琴,温声道:“听清楚你们王爷的话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