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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京翰听罢夸奖道:“我们小惠长大了,都能分析案情了。“ 方菱蕙小脸一红:“韦哥哥不要取笑人家啦。” 甚少面有表情的方凌峰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一闪而过。 “这胡国王子以身涉险来我大成,还真是胆大妄为,就没想过后果?”解寻叹道。 韦京翰微微一笑:“这说明胡国王室内部斗争已经十分激烈了。当然,这位二王子,也是个狠角色。” “两国边境怕是又不得安宁了。”方凌峰蹙眉道。 “不解除胡国的威胁,边境永远不可能真正安宁。”韦京翰道。 “不错,这次胡国二王子借助顾青云的身份,从我大成弄走了不少的生铁,但这势必也会加深他与大王子之间的斗争。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错的话,上次袭击咱们凉州边军的,是支持二王子的左誉王部。他们得到了二王子弄回去的生铁。这样一来,那些支持大王子的部落,肯定会起戒备之心向胡王告状。这也是我们的一个机会。”解寻道。 韦京翰表示赞同,尔后道:“这些都是兵部的事,咱们的讨论有点跑偏了。现在咱们还是回过头来看一下案子。” 楚霄云道:“从日志以及此前相关案子来看,张成这个人心思活络,给自己留了后路,还培养了心腹,让自己的心血不落到胡人手中。只可惜他算盘打得啪啪响,到底还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还是阴差阳错死在了胡人的手里。” 解寻问:“当时胡人杀他是蓄意为之,还是意外?” 楚霄云想了想:“从张成被杀一案的调查结果来看,当时那些胡人凶手已然潜逃,后来又莫名跑回和静县,岂不是平白送死?只能说杀人的事是意外,让他们回来认罪,隐藏自己身份的,别有用心;不管张成老婆有没有起杀他的心思,张成之死,因属意外。” 韦京翰道:“解大人,如今假顾青云身份已经眀了,胡国二王子想必已经逃回胡国,不知朝廷打算如何应对?” 解寻道:“待我回去禀明皇上。” 韦京翰道:“如此有劳解大人了。” 解寻走后,方凌峰道:“你现在要给陛下上书这个案子原委。” 韦京翰道:“不错,但还差点东西。” “什么?”方凌峰问。 楚霄云和方菱蕙也好奇地看着韦京翰。 “你们有没有想过,当初胡国二王子身陷囹圄,如果能确保自己真的死不了?他内心肯定明白,小小一个县衙抓着他不放,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而从当初的占妻案也能看得出来,庄迪是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的。这里毕竟是我大成境内,如果燕王的势力真想弄死他,大成首富公子的身份未必真保得住他。”韦京翰道。 楚霄云想了想:“我明白大人的意思,这就需要一个程序上能确保顾青云不会死的办法。毕竟不管怎样,陛下在皇位上坐着,只要还没有撕破脸,燕王的势力要做任何事情,都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韦京翰说:“不错。” “顾青云之所以没死,单从程序上老看,需上报刑部,获经批准。当时的刑部王侍郎是燕王的亲信,一旦死刑上报至刑部,顾青云必死无疑。想必这一点那个胡国二王子也知道。但依大成律令,和静县衙没有直接上报的权利,必须经过庆州府。只要这个庆州府能够把案子拦下来,那么这个案子永远也到不了刑部,假顾青云就怎么也不会死。”楚霄云分析道,然后恍然,“所以假顾青云是敢肯定庆州知府不会将案子上报,才有勇气在狱中硬挺。” 思路一下来,楚霄云顿时明朗起来:“顾青云也曾说,胡国二王子曾说庆州知府有把柄在他手中;而曾经墩子牵扯到的十七年前的误食案,当时和静县的县令正是如今的庆州知府贺于琦。而十七年后的枯骨案牵扯一名钱姓屠夫被杀,这名屠夫的父亲正是贺于琦任和静县县令之时的捕头。” “据他的手札记录,当年他发现了误食案有疏漏,是贺于琦为了升迁压下了疑点,并让俞鹤的父亲蒙冤十七年。墩子那条暗线是胡国二王子母亲为他培养的势力,他当然知晓其中的真相,据此要挟贺于琦。整件事就疏通了。” 案子的事情眀了了,但另外的事楚霄云有一处不解。当初误食案的时候,他就跟韦京翰提到过贺于琦当年在和静县任上有渎职的嫌疑,但当时韦京翰说贺于琦乃封疆大吏,不是他小小的和静县县令可以管的,于是关于贺于琦当年渎职一事便被搁置了。但去京城之后,楚霄云知道韦京翰乃太傅之子,如此身份,怎么会奈何不了一个庆州知府。倘若真如他所言那般,今日为何又要提及? 韦京翰微微一笑:“不错。但这其中还有个关键点,当初假顾青云仓促入狱,为了保存实力,他那条线上的人全部隐藏待命,不然官府也不会一点察觉也没有。那么是谁传出的消息,是谁去给他联系的贺于琦?” 楚霄云很快就想到了:“是秀珠?只有这个女人才会对假顾青云那么死心塌地,假顾青云也不会担心她背叛。” 韦京翰摊开笔墨:“不错,把压下家顾青云一案的消息带给贺于琦的是秀珠。那把这个消息传给秀珠又是何人呢?我们也都知道,当初假顾青云在狱中的时候,前来探望的是顾员外,女眷是根本不可能进死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