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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把行李收拾出来,搬我那里去。”周清衍拍了下他肩膀。 “呀,衍先生啊,你们已经熟悉了呀。”陈姐手里揣着钥匙上下颠着,“我之前还怕你们吵架,现在关系这么好了,挺好的呀。” “都是误会。”周清衍笑了笑,身子靠在门上等宸南松下来。 工人检查了半天,说是隔着地砖看不出来,要全部撬开了,最少也要搞一周。 宸南松提着行李箱下来,“怎么样了啊?” “别想了,至少一周你都得和我黏一起了。”周清衍揽着他肩膀朝外走,“陈姐再见。” “啊?奥奥,好的呀。”陈姐估计满脑袋问号,愣了半天才回答。 宸南松进了屋子朝沙发上一躺,“还是你屋子舒服,这么暖和。” “还有更暖和的。”周清衍坐在旁边猛地扑下身子压着人,对着耳后啄了几口。 宸南松乐了,“你怎么也跟流氓似的啊。” “就是啊,怎么回事呐。”周清衍敷衍的说了句,把宸南松脖子啃出几口印记才松开。 “生气了?报复啊。” “不生气。”周清衍啄着那几块红印,“疼吗?” “不疼。”宸南松松了口气,揉着身上的脑袋,“我错了,上午没给你打电话。” “我没生气。”周清衍还在重复。 “我直觉也挺准的,你别给我绕圈圈。”宸南松笑了,胸口轻轻发颤,周清衍也没说话,就是跟着他一个劲儿笑。 “昨天买的五花rou还有吗?”宸南松低头看他。 周清衍翻了个身坐起来,“有,上周买的牛rou也还在冰箱,你不来,这些东西就消失不了。” “烤rou?”宸南松问他,“我把油烟机和窗户全打开,我发誓。”他举着四个手指头放在脑袋边上。 “行。”周清衍靠在沙发背上笑。 屋里出油烟的事儿周清衍之前是打死不干,他家的油烟机都怀疑是为了当装饰用的,宸南松就是上天派来专门给他破戒的。 烤rou盘上的rou兹拉兹拉响,油冒出来的时候宸南松眼睛都在发光,周清衍支着脑袋看着他笑,等到rou烤好了,宸南松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过去,你来我往的递了半天。 看着就像手臂有什么问题,只能伸到对方嘴里,就是伸不进自己嘴里。 两盘rou两个人硬是吃出了下午茶的感觉,还是那种齁甜,表面撒了一厘米糖霜的甜品。 周清衍请了三天假,窝在家里的舒适日子总是过的飞快,早晨宸南松睁眼穿衣服的时候朝窗外看了一眼,下雪了,雪花很大一片,绵软易化,他手指伸出去在指尖顶了一片,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没了,流了满手的水。 “终于下雪了啊。”周清衍走到窗边将手臂也伸了出去,两个人跟傻子似的,站在窗边一人一只胳膊摆在空中。 “衍哥!”陈北在门口大喊了一声。 宸南松下楼,“怎么不叫你松哥啊?” “你老怼我呗。”陈北搓着手朝里面呼了两口热气儿,靴子跺了几下,雪花全部飘到地上化成了水。 “我姐呐?等会儿自己过去?”宸南松在穿外套。 “哪能啊!车子里坐着呐,费乐跟你们挤一辆。”陈北这边刚说完,门外响了个声音,“南松!” “姐。”宸南松提着箱子走了出去。 宸欣看着周清衍倒是不意外,笑了几下,“快出发吧,等会儿路上堵了,雪停了路上全是扫雪车了。” “行,你小子跟我走?”他揪着费乐耳朵。 “好啊!”臭小子冻红着脸,朝着他使劲点头,转身牵起周清衍的手朝车上走。 “臭小子。”宸南松望着他说了一句。 “南松?”宸欣又叫了一声,脑袋从车窗他探出来对着他笑,朝着周清衍扬了下巴,“挺好的。” “那肯定的。”宸南松一脸臭屁的表情,“可好了,哪都好。” “啧。”宸欣迅速将脑袋缩了回去,“rou麻死了。” 宸南松插着兜朝车子那边走,满脸笑得对着周清衍,“你开?” “我开。”周清衍点了头,宸南松自觉钻到了副驾驶,上了车暖气还没散开,冷的他使劲搓手,嘴里说个话跟吐烟似的一圈圈朝上飘。 这种状态维持了十几分钟,车子里温度升上来后,瞌睡虫就来了。 他向下挪了些身子,半个脑袋缩到羽绒服里,“老规矩,下半程给我。” 旁边人笑着没说话,过了一阵儿,“安心睡吧。”宸南松听完这句话就真的睡了过去。 还一觉睡到了终点。 车子刹车的时候才将他晃醒,“到哪了啊?”宸南松看着被白雪覆盖的空旷地带,脑袋一瞬间有些发懵。 “到南庄了舅舅。”费乐扒着椅子将脑袋凑出来,“下车了。” “我一觉睡了这么久啊。”宸南松全身都有点麻。 “没多久,两个小时。”周清衍开了车门,冷风一瞬间吹过来,宸南松算是彻底醒了,下车一脚踩在雪地上,马丁靴和雪摩擦在一起咯吱咯吱的响。 前面那辆越野是陈北在开,那家伙正站在车边伸懒腰,手臂一举,半个身子露出来,宸南松路过的时候一巴掌在他肚皮上拍了下。 “嘿!占我便宜。”陈北嘿嘿笑了几下,“就前面屋子,门开着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