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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一会儿追蝴蝶,一会儿玩不知道哪儿来的毛线球,一会儿看风景,总之一家人好不幸福、好不愉快。 突然,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踩着除草机,“轰隆隆”地赶了过来,原本像地毯一样的草原立刻被剃得这里秃了一块,那里秃了一块。 眼看那个除草机要碾到它们身上来了,种花连忙身手矫健地一跳,硬是从除草机的魔爪下跳开了。 可是它回头一看,发现它的老婆孩子没来得及跑开,眼看就要被那个除草机剃成秃子,那个女人也张开了血盆大口,冲种花嚷嚷道:“你不配娶我女儿—” 关键时刻,种花浑身一抽,猛地惊醒了过来。 它刚刚是做噩梦? 那个女人……种花想了一下,越想越觉得面熟,想了半晌,它“嗷”的一声站了起来,那个女人可不就是它爸爸的女朋友嘛! 梦里还来sao扰它,遗毒深远。 种花虚弱地喘了口气,心有余悸地叹了声。 还好还好,只是在梦里— 它一口气还没有喘匀,笼子就被打开了,龚屿汐的声音在它耳边响起:“出来了,今天你毕业考试呢。” 哦,它怎么忘了?今天是它结业考试,考完合格就能当公务员了! 种花立刻精神抖擞,神气活现地走出了笼子。 等着吧,它的沾沾公主,它一定会把沾沾从那个巫婆手中救出来的! 相信它!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相信它,种花觉得,它可能要辜负对方的信任了。 从最后一项“高台独木桥”上下来,种花两腿发软,一屁股跌进了龚屿汐的怀中。 狗狗天生就有恐高症,能让它克服恐高症,走完那道独木桥,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种花以为自己还是个小婴儿,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体重,跌进龚屿汐怀里的时候,差点儿让龚屿汐抱不住。 好险,龚屿汐正好接住种花,收到了它一个感激的眼神。 龚屿汐连忙拿出手机,跟种花来了张自拍,然后将照片发给了任苒。 他们种花毕业了! 种花像是知道龚屿汐是发给谁的一样,“咻”的一声从他怀里站了起来。 等着吧沾沾,我马上就来接你了! 然而,种花没能如愿。 毕竟它受制于人,龚屿汐说不可以,它就不可以。 当它被龚屿汐牵着走在市公安局里的时候,它浑身上下写满了不愿意。 种花不停地咬着绳子,用行动告诉龚屿汐,它要去见女朋友,它要见女朋友,它要见女朋友! “晚上让你见。”龚屿汐轻轻拍了拍种花的脑袋,示意种花少安毋躁。 种花表示根本不信他,一把将嘴里的绳子吐出来,用眼神表示它的不屑。 院子里人来人往,被一条狗甩脸色,实在有损面子,龚屿汐连忙蹲下身来,在种花耳边小声说道:“你看啊,你现在上门,没名没分的,搞不好又被你丈母娘赶出来,要是今天晚上,你当着警队警犬的面,宣布沾沾是你女朋友,确认了它的身份,就算是任苒,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是……吗? 种花瞪大了豆豆眼,转头看向龚屿汐,用眼神问他,这样真的可行? 龚屿汐相当确信:“嗯!一定可以的。” 眼见种花将信将疑地转过了头,终于把它忽悠过去的龚屿汐松了口气,刚刚站起来,就碰到了同事。 他连忙打招呼:“早啊。” “早。”同事头也不抬,走了两步,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连忙退回来,拉住龚屿汐,“欸,龚屿汐,你这些日子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情发生?怎么到哪儿都红光满面的?” “哪里哪里。”龚屿汐被人说中心事,也不承认,反而虚假地谦虚道,“就算再好也没你好啊,你老婆不是刚刚给你生了大胖小子吗?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齐了。” 快来问我!快来问我!问我,我就告诉你,我谈恋爱了! 龚屿汐内心有个声音狂叫着。 听到没有,他刚刚说的是“就算”。 就算什么意思? 就算的意思是,他的确有好事情发生啊! 身为一名警务人员,还是一名正在锤炼中的警务人员,虽然单身二十六年,但一朝谈恋爱了也总不好跑出去到处跟人炫耀,这种时候,就要广大人民警察发挥自己的职业嗅觉,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瓜吃。 只要有发现细节的眼睛,只要他们发挥主观能动性,天天都是吃瓜节。 等他们问起,一来显得他相当低调,二来又把他谈恋爱的事情宣扬了出去。 简直一箭双雕! 所以,快来问我吧,我都已经夸了你了,你怎么还不快问我呢? 那个同事“嘿嘿”笑了两声,龚屿汐见了,连忙做好等下放出惊天八卦的准备。 只听那个同事说道:“是啊,我那儿子,你不知道,虽然才出生没几天,可那个劲儿哦……我看大得很,将来没准也是个混世魔王。 “我跟我老婆一早就商量了,将来一定要对他严加看管,绝对不能让他调皮捣蛋。一旦放纵,以后可就难管了。” 龚屿汐:“嗯?” 不是说好的来问他关于他恋爱的事情吗?怎么还不来问? 只听那个警官继续说道:“唉,我跟你说龚警官,虽然人人都说我是人生赢家,我却不这么认为。现在二胎开放了,有个小子还不算最完美的,要是我老婆能再给我添个丫头,凑成一个‘好’字,那就是最好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