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与宦娇在线阅读 - 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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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九千岁是个狼灭,人送外号“剥皮阎王”,因为是个太监,心里扭曲,为人残暴,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翘着兰花指下命将人酷刑加身,剥皮揎草,摆在司礼监当作胜利品以示威慑。

    而女主从小就被养在王府,心恋淮南王世子,后来成了世子的小妾,经历了一番宅斗之后,原本女主以为自己稳坐侧妃,却没想到被世子送给九千岁当作玩物,最终被凌虐致死。

    在女主死后,男主发现自己真爱其实是女主,嘴上说着要给女主报仇实则干的是谋朝篡位的缺德事,最终……

    他也被九千岁弄死了。

    然后男女主双双重生,正文开始。又是老套的追妻火葬场,她逃他追,狼灭九千岁让他们插翅难飞,一道葬身真*火葬场。

    好在作者给男女主开了主角buff,被神医谷的人所救。经此浩劫,差点被连续干翻两次的男女主最终摒弃前嫌,携手逆袭,励志搞死九千岁,从此一路打怪升级。

    然而就在最后篡位大决战时,作者鸽了。

    鸽子精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嘤嘤嘤,九千岁太帅了,mama实在不忍心让他死!

    读者:我%*#

    不管结果咋地你特么也好歹写完啊喂!

    沈乾也是在评论区怒骂的人员之一,她倒对男女主那对崽种没啥兴趣,她最喜欢的也是九千岁这种冷情冷肺,利益至上一心搞事业的反派人设,多带感啊!

    九千岁可以说是书中出场多的男性配角中唯一一个对玛丽苏女主完全不感冒的。

    当然,他是个太监。

    不仅如此,重生之前的女主在他手下可以说是惨绝人寰,因着女主是带着搜集情报的任务被送给九千岁,为了再次获得男主的宠爱,女主故意接近九千岁,原本想勾引他,没想到直接被施以酷刑。

    所以重生之后的女主对九千岁极是恐惧,也极度憎恨。

    沈乾叹了口气,就算九千岁最后大结局注定挂了,她也希望追完啊!

    做人要有始有终啊喂!卡在文章高/潮断更也太没品了!

    在评论区怒怼作者438条评论后,沈乾带着怒气入睡。哪想到再次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书中。

    至于她的身份,哦,是个出场连一章都没有,活在别人对话里的一早就被干掉的女炮灰,正文里甚至都没出现她!

    炮灰就算了,这狗逼作者为了设置悬念,连她到底是被谁干掉的都没说!

    直接一句及笈之日被人一刀抹了脖子交代了炮灰的结果,至于写死她的目的,就是为了留下这个bug,让炮灰她爹在决战前夕被男主忽悠得认为是九千岁杀了他女儿,因丧女之痛和男女主联手篡位。

    而男女主就是在她被干掉之后的第二年重生。当时朝堂已经完全被九千岁所把控,两人奋斗了五年才和九千岁决一死战。

    沈乾回忆着故事情节,面无表情仰天束起中指。

    你妈的。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沈乾朝下面望了望,就见一队人马快马加鞭朝这边赶来,一人的马背上还横绑着一个身影。

    他们停在驿站处下马,将那绑着的人拖下马,朝楼内走来。

    夜晚瞧不太清他们的衣服,但看着统一着装,倒像是锦衣卫。

    沈乾不打算掺和这事,听如意说驿站里昨日便来了一群锦衣卫,在东边厢房住下,架势吓人得很,看着来头不小。

    锦衣卫断案,向来手段残酷,她关上窗户。

    今晚怕又有人要遭罪了。

    吃完粥后,沈乾脱了鞋子上床休息,刚要入眠就听到屋外隐隐传来惨叫声。那叫声凄厉,像是地狱中受刑的恶鬼。

    惨叫声绵延不断,她这具身子弱,睡觉很轻,这叫声虽然微弱却依旧扰得她不得安宁。

    沈乾叹了口气,因自己发烧,如意这几日衣不解带的照顾她也累着了,好不容易睡下,她实在不好意思再唤人家起床打探。只好自己穿上衣裳,执灯走过长廊。

    惨叫声越来越近,沈乾悄声走到楼梯处朝下望去,就看到一楼大堂处,一个浑身是血,血rou模糊的身影跪坐在地上,三个锦衣卫正对他上刑枷。

    他们身前不远,白色衣袍的男人慵懒的靠坐在长椅上,他的面容被一旁伺候的小厮挡住,只微微露出下颌,还有一丝不苟的束发。

    但从白衣上所绣的金簇紫竹绣团花,和他举手投足间的气度来看,这人的官职怕是不低。

    不过沈乾倒也不怕,她现在的身份是定北王的嫡亲女,论辈分算起来也是如今当朝小皇帝的堂妹。

    想来昨日他们入驿站,便已经查过了她的身份,锦衣卫就算权势再高,对她还是要有三分尊敬。

    沈乾正想着上前让他们到后院去审讯,别吵着旁人睡觉,就听到楼下传来一道轻飘的声音。

    “想好怎么说了吗?”

    这声音听得沈乾心神一荡,音色极美,若石上溪流,如珠玉落盘,但音调却带着一丝勾人的尾音,像是无意间撩拨心弦。

    此情此景,沈乾却感觉到其中的阴森诡谲,如同午夜勾人的披皮鬼魅,只等待着吸□□魄,生啖人rou。

    “是,是定北王让小人来的。”

    沈乾听到这话倒是愣了愣,她那还未见面的便宜爹爹?

    却听那白衣男子只轻笑一声,不再多说,端起茶杯悠悠撇开上面的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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