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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薄沧不说话,低头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另一只手拿着沾了碘伏的棉棒轻轻给她擦拭,动作轻柔,轻轻吹拂。 “阿沧。” 颂凡歌伸手摸了摸他细密的短发。 “欠欠。”权薄沧开口,看着她红肿的手心,“我没能保护好你。” 他现在每呼吸一口,心就痛一次。 他说过会护她一世,他食言了。 “真的不疼。” 颂凡歌看着男人眼里深深的怒火和痛心,心里也痛得不行。 比这疼痛千倍万倍的痛她都受过,这些真的不算伤害,她不要他这样难过。 “妈去给我爸妈道歉去了。”颂凡歌靠在权薄沧怀里,任由他给自己处理。 “阿沧,妈对我的好你是知道的,以前我闹成那样,她都没有说过我任何不好的话,这次她之所以打我,是因为她怕我继续胡作非为。” 苏鸢是重生的,那她一定知道她前世被拴起来囚禁的事情,所以重生之后,她才会急切地赶回来,想要阻止她继续执迷不悟。 她宁愿将她打醒,也不要她继续受陆桥桥的蒙骗。 “总之,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跟妈过不去。”颂凡歌抬眸看他,男人下颚线因为怒火而绷得很紧,“好吗?” 颂凡歌伸手抚着他下颚,依偎在他怀里。 权薄沧不回答,只是静静地给她将伤口清理。 苏鸢用的力气很大,那一棍子下去,颂凡歌手心渗出了血,看的他心脏疼的厉害。 好久,他处理好伤,才勉强点头,“好,欠欠说不恨,我就不恨。” 颂凡歌听着男人沉沉的话语,心头一颤,这个男人,只要她一句话,他就可以为她做一切事情。 颂凡歌抬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伸手环住他脖颈撒娇,“阿沧,我有点饿了。” 权薄沧这才想起,他刚刚回来时,听见苏鸢的保镖说她今天来的时候很不高兴,找了颂凡歌。 他一时着急,将买来的早餐随手放到了车上。 居然忘了欠欠没吃早餐! 权薄沧饱含歉意地望着她,“稍等一会儿,我让人送上来。” “嗯。”颂凡歌懒懒地依偎在他怀里。 佣人很快去将粥送上来,权薄沧接过来,在手里试了下温度,还是热的。 他将包子和粥袋子打开,浓香的包子香和皮蛋廋rou粥的香味扑鼻而来。 颂凡歌期待地看着那份早餐,这是权薄沧特地给她买来的早餐。 权薄沧在粥里搅拌几下,等粥不烫了,将舀好的粥递到她嘴边,“张嘴。” “我自己来,你也吃。”颂凡歌伸出手。 苏鸢虽然打得重,但到底还是心疼她,只打了一下,她手上虽然疼,但握个勺子还是可以的。 “别动。”权薄沧避开她伸来的手,“都受伤了,小心落下病根。” “病根?”头一次听说被打手心还会留下病根的。 小时候哥哥们犯错了,都会被爷爷打手心,爷爷年轻时当过教书先生,那个年代的先生,都有打手心教育学生的习惯。 但几个哥哥不也长得好好的嘛。 “我说会留就是会留。”权薄沧鼻子冷哼一声,“这几天你什么都不可以碰,不要沾水也不要用力。” 颂凡歌看着难得一本正经的权薄沧,嬉笑,“那我洗澡怎么办?” 她这嬉笑的模样让权薄沧心情好了不少,身上的戾气消散,他挑眉,“乐意效劳。” “占我便宜。”颂凡歌白了他一眼,下巴微扬,“休想。” “是又怎样?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权薄沧语气暧昧,“欠欠这是害怕我在浴室乱来?” “……” 他将勺子再次送过去,不容拒绝地看着她,颂凡歌张大嘴,一口将一勺的粥全部吃下去。 “真香。” 她最喜欢吃皮蛋了,也喜欢吃皮蛋做的东西。 颂凡歌一口一口吃着,权薄沧喂她一口粥,接着就会喂一口小笼包,小笼包被他一个分成了两半,刚好够她一口。 等吃完早餐,颂凡歌美美地靠在权薄沧怀里,静静地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怀抱,权薄沧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搭在她腰间。 “阿沧,我想睡会儿,你能抱着我睡吗?”颂凡歌说着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语气倦怠,看来是困了。 权薄沧将人抱在怀里,伸手去揽她的腰,将她的腿搭在沙发的一端,轻轻拍她的肩膀。 “睡吧,我陪着你。” 颂凡歌将脑袋埋在他胸膛,没多久,眼泪猝不及防地掉落下来。 苏鸢重生了,那她的阿沧呢,他过得怎么样? 颂凡歌不敢去想,权薄沧知道她的遭遇之后,会是怎样的痛苦。 “阿沧,抱紧点。”颂凡歌喃喃开口。 闻言,权薄沧将她完全抱住,紧紧抱着,又将她受伤的手心握在手里,轻轻吹气。 外面日头高照,烈日炎炎,卧室里温度宜人,男人抱着女孩,像哄孩子般将人哄睡着。 颂凡歌听着他规律的心跳,睡意渐浓。 梦回前世,她用自杀逼迫权薄沧离开,偏执地将陆桥桥捧上高位,偏执地认为她是她最好的meimei。 哥哥们被她派到国外工作,对她心灰意冷。 她看到自己被陆桥桥挑断筋脉,被铁链像狗一样被拴起来,被打,被侮辱,爸爸被陆桥桥打死,mama被侮辱而跳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