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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颂凡歌耸了耸肩,显示自己真的没事。 权薄沧呼吸明显比以往要粗重,他深深看了她一会儿,这才将她搂在怀里,明显舒了一口气。 “刚刚是不是害怕了?”他的声线有些不稳。 颂凡歌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咚咚咚的心跳声,她觉得,不是她害怕了,是他怕了,“我没事,真的,就关了十五分钟不到。” 她其实真的不怕。 七岁刚被拐到地下组织的时候,她起初耍小聪明躲过了跟人互杀,被发现后,他们就把她关在幽暗潮湿的房间,不给她饭吃,还放了毒蛇。 那些蛇爬得满地都是。 那时候她才真的是吓得屁滚尿流。 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非人待遇,她除了极度偏执外,身心都还算正常。 也算是个不幸中的万幸吧。 颂凡歌拉着权薄沧站在一边的座位上坐下,他还是很担心她,反反复复问了几次,非要拉着她去检查。 颂凡歌好说歹说,权薄沧才停止了让她去检查的冲动。 颂凡歌靠在权薄沧怀里,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她抬眸,还能看到他额头上的细汗。 想了想,颂凡歌去找前台小姐要了包纸,拿出纸巾在他脸上轻轻擦拭。 她手很软,触感有些凉,但是正常的凉度,偶尔触碰到他皮肤的时候,让他觉得十分舒服。 前台小姐看得眼睛都直了。 权薄沧娶了颂凡歌这件事,全江城人都知道,但传言的版本很多,大都都是两人不合之类的。 今天一见,没想到两人真的好相爱,眼里的爱意都快要溢出来啦! 而且两人颜值都超高,真的好般配! 权薄沧任由颂凡歌擦拭着,眼睛一直在她脸上转悠,从她浓浅得当的眉毛,看到小巧高挺的鼻尖,再到粉粉嫩嫩的嘴唇,最后重复着,又看到她发边nongnong的胎毛。 她的头发真的茂盛,一大把,还很顺。 权薄沧越看越入迷,忽然笑了声,颂凡歌诧异地看她,一时没能想到他的心思已经从担忧她到欣赏她了。 “不是去上班了吗,怎么知道这边电梯出故障了?”她问。 她没给权薄沧打电话,而且小舒也被她派去做其他事情了,肯定不会给他消息。 “给你发了消息,你没回。”权薄沧言简意赅。 颂凡歌现在很少会不回他消息,除了他得罪她之外,即使很忙的时候,她都会说清楚了一会儿再聊,不会直接就不回。 颂凡歌没想到他能因为没回消息就急冲冲地赶回来。 这个男人,她真的,越来越放不下了。 颂凡歌深呼吸一口,笑道:“那你从高架上跑来的吗?” 这肯定是权薄沧能干得出来的事。 正是上班高峰,这边回江城的高架车流拥挤,权薄沧想直接倒车就往回赶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这也是他能干得出来的事。 看他头上冒了这么多汗,他应该跑了蛮久的。 “不是。”权薄沧大手搁到她右腿膝盖边,手掌在上面擦来擦去,“我骑摩托来的。” 骑摩托? 颂凡歌走出去,就见大楼前面,停着一辆黄色的摩托车,后座上绑着一个黄色的大箱子,箱子上写着某团。 在一众的轿车里,这辆摩托车显得特别娇小可爱,还若有若无地散发着……饭菜香? 颂凡歌大概明白他这辆车是怎么来的了。 颂凡歌突然的离开,让权薄沧手上空下来,他跟着过去,视线稳稳落到她腿上的那一块湿漉漉的地方。 见她她一直这样盯着摩托车看,权薄沧莫名地有些慌,眸光闪了闪,喉咙滚动几下。 “没抢,拿我车换的。” 虽然那个穿着黄色衣服的人好像不太相信,死死地把着摩托车不松手,一副死不撒手的架势,他急了,就稍微那么一用力…… 但怎么说他也是把车钥匙丢给他了,还给了支票。 诚意满满。 以前刚认识颂凡歌的时候,她总是被他一系列的土匪cao作震惊,他看在眼里,他其实也有在慢慢变好。 权薄沧不知道颂凡歌此刻在想什么,只知道她在听说他用车换了这辆摩托车时,睫毛好像忽颤忽颤的。 应该是觉得他现在挺斯文的了吧。 颂凡歌眼睛倒是不眨了,长舒一口气,“挺好的,这买卖……没点脑子的人真想不出来啊。” 颂凡歌忽然意识到什么,猛然低头,就见权薄沧贴近她右侧,他的腿挨着她右腿……摩擦! “权薄沧,你做什么?”颂凡歌被他这saocao作吓懵了。 还好周围的人群散开了,没往这边看。 权薄沧轻咳一声,看着她那条裤子,怎么看就不顺眼,“你裤子款式不好看,土气。” “……” 上乘布料,大师名作,全世界独有的一条! “你这眼光不行,我带你换了,嗯?”权薄沧笑眯眯看她。 颂凡歌总觉得他这种笑容有些jian诈,但还是跟着去了。 刚刚在电梯里,她被越凌风那一声父亲给整蒙了,后来越凌风还哀嚎着,各种深情满满又悲痛万分的“父亲”。 他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浑身颤抖。 连着被他叫了好几声父亲,颂凡歌老脸一红,鬼使神差地不好意思一脚踹开他,她今天穿的裤子,越凌风那时候喊着喊着就没力气了,趴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