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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凡歌彻底无语下来,她的逻辑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 她也是疯了,才打算跟他讲道理。 “起来!”颂凡歌冲过去拉着椅子,企图把他从椅子上摔下来,“这是我的东西,不准动!” 权薄沧被迫站起来,也没觉得尴尬,动作利落,倒显得她有些粗鲁了。 颂凡歌一把抢过他手里论文,“这也是我的东西,还我!” 这回权薄沧没如她的意,居高了手臂不让她勾到。 颂凡歌哪里是服输的人,双手跟猫爪子似的顺着他强有力的手臂扒他,忽然,她猛地一跳,一把勾到了那份论文。 “小把戏。” 颂凡歌不屑这种行为,跟逗猫似的,还不如打一架来得痛快。 忽然感觉到什么,颂凡歌猛地回头,就见权薄沧靠着墙,捂着腹部,脸上的表情不明显,但看得出来他有些难受。 “你怎么了?”颂凡歌问。 权薄沧吸了口冷气,站直了不少,“小伤。” 颂凡歌走近了些,这个距离,她能看到他脸上密密麻麻的汗珠,还有泛白的嘴唇。 她顿了顿,应该是她刚刚不管不顾地抢,碰到他的伤口了。 “能走吗?”她问。 权薄沧脸色顿时黑了,“我受伤了你让我走?欠欠,你不心疼?” “我是说走到医院……我为什么要心疼?” 笑话,他的伤口又不是她弄的,顶多就是她刚刚没注意,让他复发了,可他是私闯她卧室,她这种态度已经很好了。 颂凡歌觉得自己的逻辑没问题。 权薄沧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随后又若无其事地往椅子上一坐,“走不了,疼。” 总不能叫颂家的医生来吧,这样他估计下场更惨。 “我看看。” 她以前也受过很重的伤,小伤更是不计其数,多少有点经验。 权薄沧眸子盯着她,半晌,才慢慢解开衬衫的扣子。 这衬衫还是他新买的,挺合身。 颂凡歌在看到他伤口的瞬间就愣住了,“这么重的伤,权薄沧,你又跟谁打架了?” 其实她一早就闻出来了,只是他之前身上总是带着伤,她下意识地觉得他身上有伤很正常,没想到他这次腹伤的伤口这么深。 伤口没怎么处理,就看看围着些绑带,闻得出来里面上了些药,现在血渗出来了,看着触目惊心。 “受伤了还翻窗,真不要命。”颂凡歌屋里有些备用的药,都是治疗小伤的,但好歹能缓和一点。 她提着箱子过来,找了几个平时颂铭舟他们打架后经常用的药给他用上。 小姑娘皮肤特别白,满满的胶原蛋白,垂眸上药的时候,卷翘的睫毛像两只忽闪的蝴蝶。 权薄沧垂眸看他,没觉得这伤口疼,甚至很舒服,他忽然一笑,痞子似的。 “颂家,江城首富,这么大的庄园,寸土寸金的地方,我要是到死都没有看过一眼,那得多不划算?” “所以你来这一趟就为了看首富的家长什么样?”颂凡歌实在是不理解这人的脑回路。 权薄沧幽幽地看她一眼,“算是。” 颂凡歌上了药就将他的衬衫撩了下来,“暂时没事了,自己去医院。” “你送我去。” “你是做碰瓷儿起家的吧,这三更半夜的碰瓷到我卧室来了,你挺敬业啊。”颂凡歌气得想打人。 …… 颂凡歌梦里的场景特别清晰,就是当初她和权薄沧的过往。 醒来后她没什么睡意,梦里的场景太真实,她一时没分清现实和过往梦境,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权薄沧搂住她细腰的手一紧,她才猛地看向他。 “什么梦这么好,在梦里都笑?” 两人什么时候回到庄园的,颂凡歌不清楚,她记得她是在车上睡着的,估计权薄沧把她抱回来了。 “忘了。”颂凡歌打死都不承认她做梦笑了。 很晚了,颂凡歌身子软绵绵地在他怀里蠕动,脸蛋贴着他的肩,“问你个问题啊,你闯进我卧室那次,有没有看出来我想……袭击你。” 杀字她没能说出口,她还不想让权薄沧觉得,她还有那样恶魔般的一面。 “有啊。”权薄沧说道,忽然一笑,“但我知道你舍不得。” “……” “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如果没有重生回来,她死前对他就是愧疚而已,说不上爱,后来她生出了要跟他一生一世的想法,那才是爱。 可那个时候太早了,她根本不爱他。 闻言,权薄沧冷哼一声,“你总会爱我。我权薄沧要是连心爱的女人都追不到,一刀抹脖子死了算了。” 真的挺自信的。 颂凡歌脑袋清醒了很多,一点睡意也没有了,睁着眼睛看在昏暗的视线下摸他的下巴,纯属无聊的行为。 可权薄沧却忽然翻身将她压住。 “很晚了。”颂凡歌太懂他这种行为了。 “十点半。”权薄沧轻咬她耳朵,语气压着nongnong的暧昧,“陪我熬夜?” “我有选择的权力吗?” “没有。” …… “其实我不确定的。” 后半夜,权薄沧终于结束,在她脊背落下密密麻麻的闻,“但我想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