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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院里的下人给桃红下了药,害得桃红药效发作死在沫儿面前,不仅吓坏了沫儿,也让沫儿背上了苛待下人的恶名。” 张氏摇摇欲坠,满脸的惊恐。 “这,这,这怎么可能?!我哥哥虽然憨傻,可却是没有坏心的,他不可能做出如此恶毒的事儿,定是那叫赖二的自己与桃红有过节,下毒谋害,与我哥哥无关啊!” 张氏哭着抓着魏王的衣袖: “王爷,你是知道我与世无争的,我不求名分,只求能陪伴在王爷身边,王爷的家人都是贱妾的主子,我只有恭敬,不敢有二心啊!” “这...” 魏王看她哭得嗓子沙哑,喘得又厉害,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来时的质疑已经忘了几分。 突然,张氏推开魏王,朝着柱子跑。 “既然王爷怀疑我,我这就撞死在这,以死明志!” “夫人,不要啊!”丫鬟婆子集体扑了上来,拽胳膊的拦着腰的,乱作一团。 张氏伸着手臂够向柱子,哭喊着:“让我死了吧!王爷已然不信我了,我活着还有何用!” “好了,轻轻你这又是何苦,本王信你便是。”魏王看她执意寻死,心里顾虑打消,忙上前搂着她。 丫鬟婆子识趣地退下,张氏靠在魏王的怀里,抽抽搭搭: “王爷,让我死了吧,没有王爷的宠爱,我活着还有何用!” “尽说些浑话,你死了,我到哪儿找你这么个妙人?乖rou,让爷吃个嘴儿!” 魏王一看到她就觉得浑身都疼的紧,忍不住嘟着嘴亲。 “不要啊,娘娘的头七还没过呢,我们这样,传出去只怕——”张氏嘴上拒绝着,一双手臂却是如水蛇一般缠了过去。 魏王被她撩得心里痒痒,直接抱起她,朝着帐内走去。 “在你房内说什么丧气话,你若不想,本王走就是了。” “你敢!你要是走了,以后就不让你进门!” 九桃熏炉,香雾渺渺。 若烟一般的轻纱床幔荡漾,人影绰绰。 屋顶上,婵夏面无表情地盘腿坐着,听着底下传来的不堪声响,用力啃了口鸡腿。 “夏姑娘,你这偷听又偷看的...少爷知道该生气了。”彩凝苦口婆心地劝道。 顺着掀开的琉璃瓦缝看底下那一对,努力地记住时间地点姿势人物等关键信息,只等着劝这位啃鸡腿的姑娘快点悬崖勒马,不要看这些好姑娘不该看的。 早些收手,彩凝也好快点回房,把这惊雷滚滚的一幕纪录在她的小本上。 “怎么能是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婵夏啃完一个鸡腿还觉不够,又掏出油纸,撕下另外一只腿继续啃。 “我这都是为了破案需要,若不是提早埋伏在这,怎能把张氏这个死女人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贱样看透?还有魏王这个死不要脸的。” “谨言慎行啊!”彩凝听她一开口就骂了王爷,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种话,心里骂就好了,说出来多不合适! 记下来也行啊! ------------ 第109章 王爷就是大肥羊 婵夏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早早地守在屋顶上,让彩凝把瓦弄个缝隙,刚好够看到张氏鼓捣的那些小把戏。 “彩凝,回头在你小本上写一句,魏王领兵打仗有一套,后宅如一团乱麻...就这种女人都搞不定的货,也配称战神?拿什么跟我师父比...” 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婵夏一直对流言耿耿于怀,总有人把督主跟魏王放在一起比,活着的人永远也争不过死了的。 人死了,功绩永远定格,剩下的,便是人们给他加上的想象。 说他是龙他就是龙,说他是虫就是虫。 “少爷也没有后宅啊。”彩凝回道。 夏姑娘似乎忘了,少爷是个宦官呢。 “那是他洁身自好,他就是想...‘利其器’,就算是抬十个八个回来,后宅一样管理的顺顺当当,才不会有这般糟心的事儿。” “何为‘利其器’?”彩凝不耻下问。 婵夏顺着缝隙往下看,魏王和张氏正是忘乎所以时,音质俱佳。 “就...字面上的意思了,少点什么,补个假的...咳,差不多的。” 彩凝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哎,彩凝啊,你认识司珍局的吧?有没有好的玉器师父给我介绍一个,我准备重金打造一份礼物给师父,他老人家的生辰也快到了。” “不行!绝对不行!”彩凝脸一红,她要是敢配合夏姑娘鼓捣这些,少爷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 “哎,别走啊,商量下!”婵夏看彩凝蹦跶下去了,站在瓦片上一脸莫名。 “我就是想亲手设计个玉佩给督主啊,至于吓成这样么?” 开棺验骨后,婵夏的能力彻底被承认,就连之前对她将信将疑的魏王也对她另眼相看。 “夏姑娘,王爷派四喜过来问,王妃的案子你查的如何了?”彩凝问。 距离验骨一天过去了,婵夏就窝在房间里吃吃喝喝,也不去灵堂查验。 “急什么?王妃要停灵数月,又不急着下葬,且让我缓缓——你就回四喜,说我掐指一算,今日并非查案好日子,明儿再说,这进贡的瓜挺好,等咱走时给师父带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