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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彩凝有用小本纪录一切的好习惯,否则这么长的名字,还真是纪不下来呢。 这过程可比绘本上写的刺激多了,容易引起胆小者不适的,却是让于瑾胃口大开,一整碗全都用完,意犹未尽。 提笔在纸上刷刷几下,封在递给彩凝。 “转交给她。让她明日做多些这个。” 夏姑娘跟督主可真是两个怪人,而这俩怪人竟然能和谐相处,也是怪事。 彩凝奉命出去,就见着让于瑾心情大好的那个姑娘,静静地伫立在屋檐下,看着窗上男人伏案的烛影出神。 夜风无声,轻轻拂过婵夏垂下来的发丝,她看着窗户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可能她自己都没察觉到。 如果毛番拓看到这个表情的婵夏,一定不会问出那么傻的问题。 夏姑娘不用消气,她从没真正的跟督主气过。 这俩奇怪的人之间,好像有一种奇怪的羁绊,将他们紧紧地缠绕在一起,达成了一种神奇的相处模式,就像是这夜里的风。 不知是暗夜渲染了风,还是这风温暖了夜。 “夏姑娘,你要进去吗?”彩凝走到婵夏身边轻声问。 婵夏摇头。 他现在那么忙,她过去必会分了他的心,就这样看看他的倒影也好。 彩凝被婵夏感动了,心说最新一期的《督主家的小心肝》完全可以用这个角度写一下啊,润笔费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歌颂这可歌可泣的兄弟情啊! “这是少爷给您的。”彩凝递上纸条。 婵夏打开,纸上画着一只巨大的肥猫,额头跟贴驱鬼符似的贴了张纸,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馋”字。 婵夏倒吸一口气,太恶毒了! 这猫的头为何如此巨大?!身子特小,头巨大,好大一只大脸猫,而且细看,猫爪还踩着个元宝?呸! 伤害不大,侮辱极强。 “呵呵,好,这个不要脸的,看我明日不整一个千刀万剐还击他的!”婵夏攥紧纸条,很好,竟然敢画如此丑陋的猫来讽刺她。 “那个,千刀万剐是?”彩凝好奇地问。 “炙鸭!一鸭斩万刀,薄如蝉翼,裹上如红血一般的甜酱,卷上留着大鼻涕的葱,我吃不死他的!” “...你开心就好。” 想给人家补身就直说,绕着弯装凶惨,少爷那验尸成瘾的,不仅不恶心,还听得很下饭呐。 彩凝严重怀疑,婵夏这是故意跟少爷撒娇,少爷刚刚那表情,明显很吃她这一套。 “夏姑娘,你描述的那么恶心,吓唬个二傻子还行,你这样少爷明天说不定一高兴,画俩大脸猫出来...” 彩凝含蓄地暗示,你们这般眉来眼去的,人家真的会把绘本上的事儿当真哦。 拿于瑾最不怕的东西“吓唬”于瑾,这不是撒娇是什么? “呕!”草丛里传来一阵干呕声。 毛番拓从里面跳了出来,本来想鸟悄听听人家姑娘家都说了啥,结果被婵夏恶心到了。 他晚上刚好吃了炙鸭,被婵夏那奇特的描述恶心到了。 是二傻子本傻了。 ------------ 第164章 夏姑娘你是认真的吗 “咱们能查到的,都在这。” 彩凝把厂卫调查到的结果递给婵夏。 大小可疑案件八起。 各地府衙报上来的,绝大多数都是意外。 驻在各地的厂卫探子们摸排走访,大量的调查取证,得到了目击者的证词。 证明这些人无一例外,皆是被害身亡。 “我们的人找仵作开棺验尸,结果...”彩凝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婵夏已经翻看到结果了。 “因怀疑是感染时疫,尸身全部烧毁...断脊之犬,如此猖獗!真把我们当成傻子了?!” 婵夏气得破口大骂。 “于二这丧心病狂的断脊之犬,之前各县呈上来的那些说这些人都是死于意外,什么雷劈喝水呛死之类的,现在又说可能感染时疫要烧毁尸身,鬼才会信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玩意!” “若非姑娘要查,各地是不会上报这类‘非他杀’的死亡案件,真会让他蒙混过去。” 只有人为的案件才会层层上报,先是县衙,再是州府,最后递交三法司,这类案件只要买通了地方官,半点水花都掀不起来。 这是遇到于瑾师徒这种认死理非要查的,否则于家早就瞒天过海糊弄过去了。 即便是现在婵夏要查,想要找到证据也绝非易事。 都被于瑾料中了。 “我就不信了,天理昭昭,他以为烧了受害者,我就没办法办案了?他也太瞧不起我了。彩凝,马上让咱们的人秘密找到死者家属,只要有那愿意喊冤的,都给我带过来,不要惊动任何人!” “那长平县...?” 彩凝取出唯一一宗与旁县不同的卷宗。 这个县报意外的,全都是被于家收买的。 唯独这婵夏去过的长平县,报上来的结果是受害人死因不详,尸身下落不明。 县衙是这么报上来的,厂卫调查的结果也是这样。 在这绝大多数县衙都侧足而立,昧着良心写假案情时,这份看似模棱两可的结果,格外引人注目。 端看这几个字,含糊不清,可细品,却是大有文章。 “长平县令是谁?”婵夏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