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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说有用吧,阿蛋的表情又很诡异。 额头传来轻微的痛,婵夏回神,捂着额头瞪那个始作俑者。 “我要是有天变傻,一定是你敲的。” 长那么长的手指,就是为了敲人家头的吗? “不敲也不聪明...”他微不可查地喟叹一声,“以后有事直接问我,不要问那些脑壳不好的。” 脑壳不好=忍冬 那个脑壳不好的妖孽,教她前面的那几个称谓还算正常,最后一个...不忍直视。 “哦...那我到底怎么叫你,你才能开心一点呢,阿蛋?” “...”你开心就好。 婵夏低下头,失落的摸着三丽鸥雪白的鬃毛。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些,你皱着眉头的样子看着好疲惫,可是我又不懂如何哄你开心,也不能替你分忧...” 所以她努力去学,却是笨拙的找不准方向,适得其反。 颓废的心情让婵夏一蹶不振,总觉得她好像是个多余的。 “朝堂上的事我不懂,这些小案子查来查去的,没我也会有别的贴刑官帮你。” 于瑾伸手揉揉她的发丝,撒在她身上的目光是那样的温柔,像是洒在海上的月光那般柔和,一如她闯入刑房时,他看她的那般柔和。 “不要妄自菲薄,没有人能够代替你。” 婵夏不敢置信地抬头,他真的这么说了吗? 于瑾纵身上马,催马离去。 “阿蛋,你是不是夸我了?”婵夏也跟着翻上马,追着他离去。 “傻瓜...” 风吹来他的答案,婵夏锲而不舍。 “我就是听到你夸我了,你再夸一次呗?” 于瑾策马扬鞭,因繁忙的政务而压抑的心因为她一点点放晴。 不仅是因为她身上的香味能够安抚他的负面情绪,更是因为她的执着,让他在这个世界有了一份羁绊。 虚无缥缈的心,因为有人惦记而渐渐生根发芽。 他在一点点适应这个时代,也在慢慢的融入这个时代。 因为喜欢一个人,而眷恋一个时代。 “哎!别走啊!夸我一句你能掉块rou是咋地——于瑾我的郎?于瑾好达达~” “闭嘴!” 凉凉的秋风吹不散男人脸上的红潮。 回去一定要告诉她,这种亲密至极的称呼,关门单独叫就好了。 ... “嘿嘿。” 婵夏撑着下巴傻笑。 忍冬拿着笔的手一哆嗦,纸上多了两朵墨团。 好容易画出个雏形,这又报废了。 “姑奶奶,你能不能不要在查案的时候发神经?我这都画坏几张了?” 忍冬将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愤怒地扔到纸篓里。 这日子没法过了。 因为给婵夏胡乱出主意,他被于瑾残忍地扣了一个月的俸禄,随时游走在挨板子的边缘。 这始作俑者小心肝倒好,跟着督主从李府回来后,就跟掉了魂似的,隔一会就要傻笑一下。 “冬冬,他夸我了,嘿嘿。” “是,我知道,这句话你都说了几百遍了。”忍冬翻了个白眼。 不就是被督主夸一句么,开心的北都找不到了。 “可是他很少夸人的——我一定是非常优秀的存在。” “是是是,姑奶奶你最优秀了,你能把注意力放在查案上吗——你看什么看!继续给我回忆,那女子长什么样!” 忍冬扭头,对着被羁押的李府下人恶声恶气道。 被忍冬咆哮的老妈子缩成一团,这厂卫果真是不同寻常,里面的办差官没有一个像是正常人。 无论是那拿着画笔穿得花枝招展的,还是拖着腮帮子傻笑的,都不像是正常人。 于瑾被婵夏搬去当外援,这一趟自然是收获颇丰的,李府人丁稀薄,于瑾只把人聚在一起,察言观色,挑出神态慌张可疑的,稍微用了下催眠术,就把这个叫赵mama的老婆子揪出来了。 这个赵mama当晚的确看到了李得久带人回来。 只是她是李得久的奶妈,看着李得久长大,情同母子,不想败坏死者名誉,本想咬死不说,奈何遇到于瑾这样的审讯高手,稀里糊涂交代个清楚,签了字画了押,醒后想再说没看到也不行了。 婵夏把人带回来,让赵mama口述那女子的模样,忍冬来画,婵夏坐在边上傻笑。 “算了,你出去吧,耽误我画。”忍冬终于受不了这个恋爱中的傻妞,给她踹出去。 婵夏出门,坐在青石的台阶上,对着天空继续回味。 天上的云都像是于瑾的脸,她对着云笑,云渐渐散开。 这一幕落在正欲出门的于瑾眼里,遥遥的就看到台阶上的婵夏,她的笑会感染人,看到她笑,他的嘴角也会跟着上扬。 她在看云想着他,他在看她,想着美好的明天。 “督主?”跟在于瑾身后的随从开口道。 于瑾接到宫内的传唤,正要进宫,总是匆匆忙忙的男人,因为那个傻笑的姑娘而停下了脚步,这是前所未有的。 好的心情不是因为这晴朗的天气,却是为了那比晴天还明朗的姑娘。 于瑾低声对边上的人嘱咐几句,不去打扰那个看云的姑娘,悄然离去。 前路依然是忙不完未知的存在,却因为有人等他回家而不那么令人焦虑,心里有了归属,就会情不自禁地期待起明天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