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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怎么传夫人他是不知道,但督主一定是非常爱惜她,容不得旁人告她半个不好,这事儿他可得牢记。 毕竟,忍冬就是前车之鉴呐。 刑房内,被吊起来的高老爷吓得面无血色,眼看着女罗刹一般的婵夏捏着鞭子,慢条斯理地在那沾盐水。 她动作很均匀,于瑾在门口看着,有种错觉,她不是准备用刑,而是在涂炸串。 于瑾忽然就想起前世警队不远处的那个炸串摊来了。 那可真是好吃。 自从他来到这世界,好久没主动想念过食物的美味了。 如果能带她吃一次,那该多好。 “我冤枉!我不服!”高老爷使劲地喊。 他身上的刀伤已经被婵夏处理过了,灌了一碗参汤,精神正好。 “我为官时是收了些银两,可放眼朝野为官者哪个不贪?你真计较也该抓别人,凭什么只抓我?” “甄家,你可还记得?你抄家时,对她们做了什么,嗯?”婵夏把鞭子抵在他的下巴上。 提起甄家,高老爷脸色骤变。 “我奉旨去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奉旨?那圣旨上可让你污人女眷,可让你抢占人家产啊?” “你,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婵夏身后的彩凝哼了声。 “就你这般年岁还想着沾花惹草,那一屋子美眷,你岂能放过?” 婵夏点头,不愧是彩凝,跟着她久了,都会推理呢。 “今日找上你的杀手,就是甄家的后人,若你昔日只是规矩抄家,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她不会报复到你头上,我若放你出去,你还能活几日?” 听到自己性命有威胁,高老爷一反刚刚的强硬,哀求道: “大人饶命啊,我当年是做了些...不太光彩的事,可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凡被抄家者,有谁人不去践踏?我是...祸害了几个女眷,可她们就算不被我祸害,早晚落入教坊司,有什么区别?” “再说,我现在年纪大了,做你祖父也是够了,我不过是犯了所有官员都会犯的错,身处我那个位置,做些什么不是很正常的吗,我罪不至死啊!我是情非得已啊!” 高老爷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他从头到尾都觉得是婵夏错了。 “哦,情非得已,好一个情非得已,为老不尊,罪加一等!” 婵夏举起鞭子,对着高老爷就是两下,这沾了水的鞭子打在身上针扎一般的疼,壮年男子都未必承受的住,更何况是个老者。 高老爷晕了。 婵夏一盆水浇下去,又让他醒了过来。 “同样是情非得已,有人做出了跟你不一样的选择,在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帮助别人时,他选择了不去伤害,而你恰恰相反,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理,这可以理解,但我不接受你这种为了私欲抛开人性的行为,也不会原谅,你代表不了所有官员,你只能代表跟你一样丑陋的恶人,或许大燕律不足以治你死罪,但我——” 婵夏把鞭子在空中甩出个漂亮的弧度: “我会在我职权范围内,让你余生每一天都活的很痛苦,直到你肯真正的悔悟——但对你这种人而言,你到死都不可能认识到自己给别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高老爷再次晕过去,婵夏扔下鞭子,潇洒转身,一转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于瑾。 “我,我,我那啥,我可没做出格的事儿,我就是在查卷宗时发现个漏网的贪官——咱们厂卫收拾贪官是本职工作吧?” 前一刻还跟个女王大人似的婵夏,看到面无表情的于瑾,自觉气势矮半截。 却见于瑾摸着下巴,眯着眼看她。 婵夏肩膀微缩,唯恐他追究自己把高老头用那种方式带回来,她当时光顾着解气了,没想太多。 等回来才想起来,她现在已经不是个小仵作了。 她是未来的督主夫人啊,她做事乖张,丢他颜面... “是我捆着高老头回来的,不关夏姑娘的事儿,也是我的马在前面,外人议论起来说的也是我,跟夏姑娘无关。” 彩凝也以为于瑾要追究此事,忙不迭站出来护着婵夏。 “姜黄、芫荽籽、桂皮、白胡椒、小茴香、八角、孜然,去找这些回来。”于瑾对彩凝说道。 “啥?”婵夏变成小豆眼,吞吞口水,看看刑房内的盐水盆。 他弄这么多香辛料干啥,是要弄一盆水,沾着鞭子抽她?! “这些配方可以组成我家乡的一种食材,叫做咖喱。” “咖喱?”用咖喱抽她? “突然很想让你尝尝我家乡的小吃。”于瑾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丫头呆呆的样子,好可爱。 彩凝的面瘫脸咔嚓碎成两半。 “看在你表现尚可的份上,勉强分你一些。”于瑾对彩凝淡淡说道。 看了眼跟在边上小心翼翼的明察。 那眼神分明再说,跟着人家彩凝学着点。 同样是护卫,一个只知道告状,一个却忠心护主,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要不要太大。 婵夏听明白了,他不生她的气。 作为个非常懂得顺杆爬的好姑娘,她马上狗腿道:“你家乡小吃怎么做,写给我,我做给你吃。” “不必。” 彩凝的面瘫脸咔嚓,碎成了四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