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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探子眼里流出渴望的光芒,你不喜欢就别用啊! “但是,督主也说过,任何制度必然有一定的合理性和客观性,酷刑也不例外。你总不能让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直接会跑吧?” “刑罚要有度,这些惨无人道的刑罚终有天会退出历史的舞台,但不是现在。” 最后一句把俩人推入万丈深渊,给了希望再去剥夺,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事了。 茶盏轻轻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那个看似笑面的姑娘,用和缓的声音说着残酷的话语: “现在,你们愿意告诉我,谁派你们来了吗?” ...... 于瑾一更才回府。 他被成帝以一些乱七八糟的借口留在宫内,名为谈心,实为软禁。 到了天黑才放他回来,于瑾已经猜到了家里不会太平,回府后没看到婵夏,一问才知道骸骨的事。 出现在这个节点上,稍一动脑也不难猜到那具骸骨是谁。 马不停蹄的赶赴厂卫,这一路都想着该怎么跟婵夏解释。 他之前不想让婵夏留这骸骨,就是不想让她卷入这里面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阴差阳错,还是被人利用了这点。 到厂卫马上就要宵禁了,静悄悄的厂卫与寻常并无不同,门口当值的看到于瑾纷纷行礼。 “夫人呢?” “在刑楼。” 于瑾一路找过去,每一层都找遍了。 刑房里,他看到了那两个被关起来的探子。 验尸房里,他看到了停滞正中的棺材,棺材盖是打开的,骸骨已经换了身寿衣,安静地躺在那。 唯独没有他心里的那个姑娘。 问忍冬,也说没看到。 没人知道婵夏单独跟那俩探子说了什么。 只知道她单独审了那俩探子后,在验尸房内,对着那口棺材坐了许久。 然后就消失了。 为了引婵夏出来,忍冬刻意要了她最喜欢的饭菜过来,但平时干饭最积极的婵夏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干饭都不积极了。 于瑾略加思索,突然灵光一现。 屏退众人上了顶楼。 广袤的苍穹下,那个小小的背影看着格外的孤独。 她果然在这。 听到身后的响声,婵夏甚至没有回头,保持着单手托腮的动作,仰望着天空。 在这个多雨的季节里,罕见的看到满天星。 “今晚的星星真好,可是月亮哪儿去了呢?”她像是自言自语。 “有月亮的时候星星很少,星星很多的时候,月亮看着就淡了,所谓月明星稀就是这个道理。” 婵夏喟叹。 “是啊,月亮的光芒强的时候会盖过星星,星星光芒强时月亮就不见了,正如你和我...” 于瑾握紧双拳,她果然知道了。 “我有些后悔,不该把你教得这么好。” 婵夏始终没有转过身,只是背对着他。 “可是我那么信任你呢,你骗我了。” 很平淡的口吻,没有一丝指责的意思,只是陈述事实,却在他耳里却成了最沉重的审判。 “是。我骗你了。” 婵夏转过身,怒瞪着他。 “你就这么承认了?!” 这个做了亏心事的男人,竟如此坦诚的就承认了! 于瑾沉默,多一句都不想再说。 婵夏见他跟个闷葫芦似的,冲过去花拳绣腿全都招呼到他身上。 他也不还手,站得笔直。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婵夏打了一会手都疼了,见这家伙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戳在那,继续打下去于心不忍,轻易放过又太不甘心。 “没有,骗就是骗了。” 干脆利落不解释,标准的于瑾的风格。 婵夏抬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见这家伙站得倍儿直,一副让你打到消气爷就是不还手的嘴脸,火又拱上来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家伙是笃定自己打不残他? “于瑾,你是太小瞧我了,你以为你嘴硬脸皮厚,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是。” 又特么承认了!婵夏头顶都要冒烟了。 怒极反笑,勾起一抹阴森地笑,对上他挑衅的视线。 说最狠的话,做最怂的人,于瑾坚定信念。 只要媳妇不跑不丢下他,断胳膊断腿也无所谓。 但他显然是低估了婵夏。 “好,是你先逼我的,于瑾,你看这是什么?” ------------ 第275章 四舍五入时辰到了 婵夏举起巴掌对准自己的脸。 比不要脸,谁怕谁啊! 走于瑾的套路,让于瑾没路可走。 不愧是他带了两辈子的爱徒,这稳准狠的气势,模仿了十成。 彻底把于瑾干懵。 “胡闹!”他伸手按着她的手腕,婵夏得意。 “我打你嫌累手,皮糙rou厚的,我打自己行不行?你拦着我一次,你能拦着我第二次吗?以后咱厂卫出什么新刑罚,我先试一圈,试完了还要告知满朝文武,说你打我。” “...” 这已经不是伤敌一百自损二百五了,这特么是损了两万五。 偏偏对在乎她的人来说,招式是损了点,却也真有效。 “如何,你是主动招,还是被动承认?”婵夏的下巴扬起一个骄傲的弧度,她可太能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