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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瑾,我的好儿子,只要你放了为父,让为父以勤王的名义掌了权,届时你的地位岂不胜似现在?你已经净身不能有子嗣了,又何必如此放不下这些身外之物?” “咦?!”婵夏没听进去于老狗的虚情假意,却把他那句“已经净身”牢牢的听了进去。 她推理出于瑾跟太后是母子全都是凭那一根...大那啥。 可是,于渊却不知道于瑾根本没净身?! 婵夏合不拢嘴,受到刺激了。 于瑾好笑地看了眼她:“破案有时候,也是需要运气的。” 言下之意,婵夏这次纯属蒙对了。 他于瑾凭自己的本事进宫,保住一根自己好媳妇也好的那什么,很困难吗? 催眠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何要借助太后? “我感觉受到了伤害...”知道真相的婵夏嘟囔。 “没事,瑕不掩瑜,即便你都是蒙对的,也不妨碍你天下第一仵作的称号。” “咦?我啥时候成天下第一了?” “为夫让给你了。” 婵夏笑眯眯,这个可以有。 于渊很努力地释放他为数不多的父爱,却发现于瑾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甚至当着他的面跟婵夏眉来眼去,简直要气死。 “若你不从,就等着炸死吧!还有这个孽种,一起死!我入宫前已经嘱咐下人,我到时辰不回去,他们就引爆!” 于瑾弹指,几个人被捆了进来,推到于渊面前。 于渊面如死灰。 “你,怎么会?” “我早就猜到那底下埋了什么,在你们把那玩意当成宝贝藏着的时候,我的人已经埋伏在附近,你的一举一动,逃不过我的双眸。” “怎么可能,你...儿子,我是你爹——啊!” 婵夏抄起白绫塞他嘴里,对着毛番拓挥挥手。 赶紧把这位爹处理掉,夜长梦多。 太后悠然转醒,知道于渊被于瑾处死了,又悲又气。 惦记大半辈子的情郎就这么死了,这一切的罪责,都得推到婵夏身上。 “瑾儿,杀了她!”太后指着婵夏激动道,“这个祸害不能留!” “扶太后进去,太后她老人家伤心糊涂了。” 于瑾看都没看太后一眼,脸上满是凉薄。 正如婵夏对他的评价,这份带有太多杂质的母爱,他不屑要。 太后发疯一般推开搀扶她的嬷嬷,指着婵夏的鼻子骂道: “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先帝路过青州时,随便生下来的孽种,你留这种祸害在身边,一旦先帝归朝,看到她这张跟她那个狐媚子娘一样的脸,你还有活路?” “啥玩意?”婵夏惊。 于瑾眼微眯。 “那具骸骨的身份,陈婵夏你应该猜到了。哀家命人把骸骨给你送过去,就是让你看清她是谁。” “那是我阿娘吗?”婵夏小心翼翼地看于瑾,于瑾点头。 婵夏闭眼,果然。 那具骸骨是在婵夏调查桃花案时出现的。 于瑾处理骸骨的速度虽然快,阻断了婵夏继续追查真相的机会,但陈四的态度,却早就引起婵夏的怀疑。 陈四不肯说骸骨是谁,可能让他冒着砍头风险去挖的,还能有谁? 当初骸骨被于瑾快速处理,太后却在这紧要关头把骸骨挖出来扔到督主府前,婵夏拷问俩扔骸骨的,知道是从于瑾单独开辟的祖坟里刨出来的,奉太后之命扔到督主府门前。 那处坟地于瑾曾跟婵夏说过一嘴,等他和她上了年岁,就把那处作为祖坟,一代代传下去,他是不会回于家祖坟的。 祖坟还空着,就这么一座坟,虽然没有刻碑,想也知道,绝不可能是跟于瑾没关系的人。 婵夏心里已经有数了,这具被太后利用的骸骨,可能是她阿娘。 现在消息从于瑾嘴里说出来,无疑是坐实了她的猜测。 “我阿娘跟先帝有什么关系?你编故事能不能找个靠谱的?你说我亲爹是太保还靠谱点。”婵夏问。 “当年先帝在青州微服私访,听闻昔日青州第一美人还有个闺中密友,容貌出众,便命人连夜捆了回来...囚禁数日那美人离奇不见,数月后,这隐姓埋名的女子在山里被昔日厂卫番子发现掳至京中。” “那女子不愿再见先帝,被厂卫酷刑拷打至死,随便掩埋,这女子就是你的生母,你,就是先帝孽种!”太后声嘶力竭地喊道,“瑾儿,杀了她!” 婵夏茫然地看向于瑾,太后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她有那么一点点信了。 于瑾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这,还有个不同版本的故事,阿夏可愿听?” 婵夏点头。 “前面的,与太后所讲相同。只说那女子被先帝囚禁数日后,在一次宴会上被先帝赐给了符太保,春风一度后,太保怜其身世,便将她偷偷放走了,这数十年来却对她念念不忘,只是身份使然不得相见,直到数年后,太保见到与那女人容貌相似的女子,才觉是自己亲骨rou,从此百般照顾,就连虎符,都交给了她——阿夏,你愿意听太后的版本,还是我的呢?” “虎符啥时候给我的?”婵夏一头雾水。 “你与他头次见面,他便将开虎符的钥匙藏在送你的发簪里,被我摔断后发现的。” “哦,那我信你啊。”他就是人证,钥匙是物证,这不是很一目了然的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