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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次赴宴,她总觉得往日里那些爱奉承的人,都不如以往那般的说好听的话了,更有些话,便只当着她的面也敢说道了。 她跟许焕提了几次,许焕现在也是忙的一头雾水,他本是立功提上来的,文略武功皆不行,往日里有许夫人提点着,差使都还过得去,如今自己办了几件事,皆不是太过于顺手,也不顺心,还因为出了纰漏,被封静骂了几次。 他去请教许夫人,许夫人只恭敬的垂首道:“大人多费心就是,妾只管这后院一亩三分地就可,其他的也是一窍不通的。” 他晓得许夫人仍在生气,可他明明都不让那苏娘子敬茶了,不晓得她仍然再气什么,只一拂袖就离开了,又觉得此举不妥,又想返回来哄哄她,让她消消气,再为自己出谋划策。 刚刚返回来没几步,就听得她愣愣的吩咐丫鬟道:“还不快关门!” 他楞在院门外,看着朱漆的门在他面前,啪的一声关上,里面便传来小丫环的笑声来:“大娘子,我们明日还去陆娘子那里吧,那卫mama的冰碗子做的真的一绝,比那店里的还好吃许多。” “当然好啊!” 许焕楞在院外,听着林晴照温柔的声音,突然想起这冰碗子,从苏娘子进门,他就没见过了,往日里只要一热,便有那冰碗子淋了酥酪送去了他书房里,如今他已经多日未吃到,还道她心里有气,便晾晾他的。 如今听到那小丫环都能随了她一起去吃冰碗子,只独独没有自己的份,心里升腾出一丝丝气恼来,想哄人的心顿时压抑了下去,转身去那苏娘子的院里去了。 且说苏娘子往日自己独占了一个别院,自然是过的舒适又舒服,如今到了这许焕的小院里,没有小厨房,身边也有一个伺候的丫环也呆愣愣的,说一声便动一下,说多了就哭。 心里只恨的要命,只是今夕不同往时,她有钱也出不去门,实在是没辙。 说是个小院子,其实也就三间房子,两间下人房,一个破败的院门罢了,她自己的东西都带了来,封静自然不会稀罕她这点东西,满满登登的放了一间房,只钥匙自己藏了,连那丫环也信不过。 她经历过了封静那样伟岸气派的男子,根本看不上许焕这种个子小小,黑黑瘦瘦的男人,只是当初封静给了她一个选择,要么回去她老家,要么在他手下挑个人跟了去。 老家她自然是不会回去的,封静的手下除了陆磊,她其他的也看不上,只陆磊并不在供她选择的范围内,她挑来挑去,还是挑了做许焕的妾。 好歹许焕还压了陆磊一头,且那娘子是个没根基的,也没有孩子,若她进门一举得男,倒也是个好归宿。 七月的天已经有两月未曾下雨了,只热的厉害,她也实在没有胃口,屋里没有冰鉴,只得让那傻丫环打了些井水,放在屋里,然后多多的擦澡,用来降温。 许焕去的时候,苏娘子正烦了那丫环,让她下去不要碍眼,自己在那屏风后,褪了衣衫,正在擦澡,许焕第一次到苏娘子这里来。 只一进门就看到苏娘子在屏风后传出哗啦啦的洗澡声,神使鬼差的只一看,便愣住了,柔弱无骨的白皙的肌肤上,点点的水珠滑落,乌发堆在头顶被一块浅红色的布包住,好身材更是显露无遗,许焕哪里见过这样的风情,只一眼便染上了情欲。 那苏娘子洗看不上许焕,只是她离了封静,一时半刻也找不到更好的人,只一个回头便看了许焕,她身子僵了僵,只惊呼了一声,便整个埋进去浴桶里去了。 “你......你没事吧。”许焕此时倒忘记了要装作君子的事情。 直奔过去将美人一把捞起,苏娘子还未转身就开始心生厌烦,这般长的黑耗子一般的人,她怎么就瞎了眼选了他,还半点没有担当,连个黄脸婆都管不住。 她自小被封静保护的好,只一心想着要讨好封静,也没有为其他事cao心过,便是那厌恶的神情也掩饰不来,又怕杨焕看到了,便扯过旁边擦身体的绒布,将自己从头蒙了一下。 杨焕只当她害羞,只笑笑,将她一把抱出来,丢去了床上...... 杨焕属于封静的手下,个子小人黑,但是对于封静来说,虽然人不怎么滴,床上的功夫倒是比封静更有趣味。 苏娘子不过一会子就忍不住撩拨,低低的吟出声,更为的取悦了杨焕,两人一时间倒得了些趣味。 且说许焕的老娘,许氏,她本是那乡间的妇人,机缘巧合下,儿子得了官职,她寡居了数年,受尽了欺辱,一朝得势,便出发来府城之前,就带着几个人将那些欺负过她的人家打砸了一通。 到了这府城,只人人见了便称老妇人,她自得意养养的便忘了自己的出身,只将那架子拿的十足,众人碍着杨焕的面子,只也不同她一般计较,但那知根知底的便都远着这许府了。 后来那杨焕带了林晴照回来,林晴照能干,将这里里外外一把抓,将个许府的名声一把就抓了起来,连个许氏也得了众人一声,寡母不易的称号来,道她一人将儿子养的这般好,也是多亏了这身子力气和泼辣,不然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 她这些日子只不太好过,虽然看着和平时一样,但不管如何,都觉得和往日不同了,她身边的婆子还在挑拨,只道林晴照进门了四五年,都没有动静,怕是个不能生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