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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上只有美丽,怎么可能有脏东西。”许念汐笑道:“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以前不是说不化妆不出门的吗?” “可能那时候偶像包袱太重了吧。”盛望舒半开玩笑道,“总希望被人看到我最好的模样。” 许念汐想说,那个人怕不是言落? 但她却识趣地咽进了肚子里,改口问:“那陵游呢?他也见过你素颜的样子吗?” “见过。” “那他怎么说?” “他当然说好看。”盛望舒理所当然道:“谁会说自己女朋友不好看?” “我男朋友会。”许念汐咕哝了句,又采访她:“和陵游谈恋爱的感觉怎么样?” 盛望舒低头选衣服:“挺好的。” 许念汐:“具体怎么个好法?” 盛望舒拨动在衣架间的手指略略停顿,想了想说:“放松,开心。” 陵游从不会干涉她的私事,也不会自作主张地管教她,适度的距离让她感觉自如。 许久没约,盛望舒这一整天的时间都给了许念汐。 吃过晚饭,两人去了“Burning”酒吧。这家酒吧环境很好,又不太吵,适合放松地喝酒聊天。 盛望舒点了一杯兑牛奶的百利甜,一边慢悠悠地喝,一边听许念汐讲她上个月去山区摄影的事情。 杯子里酒液见底的时候,陵游打来了电话,问她在哪。 盛望舒说:“在\'Burning\'。” 陵游问:“和工作室的人?” “不是,是和念汐。” “好,那你们好好玩。” 许念汐听到是陵游,在一旁说:“让他一起来玩呗。” 盛望舒便问:“你要不要过来?” “好啊。”陵游笑了声:“我大概半小时到。” 半个小时后,陵游准时到。 先和许念汐打过招呼,他扬手招来侍应生,问旁边两位女士:“请你们喝酒,想喝什么?” 盛望舒翻阅酒单,看到调酒师出了新款。 她随手点了下,侍应生提示:“这款酒度数可能稍微有点高。” “没关系。”盛望舒把酒单还回去,“我就要这个。” 她坐在里侧,距离侍应生距离稍远,陵游顺手把酒单接过去,“就按她点的来。” 中途,陵游接了个电话出去。 许念汐凑过去尝了一口盛望舒手里的酒,入口凛冽,略有些呛。 她皱皱眉,不知怎的突然想到言落,被酒精一刺激就忘了过脑子,脱口而出道:“要是言落在这,你今天说什么也尝不到这款酒。” 盛望舒正转头欣赏台上那位唱民谣的女驻唱,闻言眼皮略略一垂。 “突然提他做什么?” 许念汐吐吐舌头,“就是忽然想起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我们在酒吧喝酒,你被他从天而降抓走。” 她被他抓走,他喂她喝水,又冷着脸骂她。 他们莫名其妙地吵了一架。 想起来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盛望舒低头喝了一口酒,那酒的确烈,味道不好,像喝高度酒精。 她皱着眉咽下,嗓子被酒精灼得微哑:“他只是不喜欢女人喝酒。” “没有吧?”许念汐嘟囔:“上个月在会所他还让我尝他新买的葡萄酒。” 她觉得味道不错,一连喝了两杯,言落什么都没说,只漫不经心地笑笑:“还有一瓶,你走的时候带回去。” 许念汐讲完,盛望舒没回应,眼睛又飘到女歌手那里。 她看一眼盛望舒,又看一眼接完电话走回来的陵游,由衷地感叹了句:“陵游和言落真的很不一样。” 盛望舒回眸,“你说什么?” 许念汐耸了耸肩,“我说,言落大概没把我当成女人。” 盛望舒挺平静地扯了扯唇。 — 那个奢侈品牌的周年庆典在十一月九号晚上举行,八号,陵游提前送出了他为盛望舒设计的生日礼物。 蓝色丝绒礼盒在灯光下泛着盈盈柔柔的光,盛望舒打开礼盒,看到置放在里面的粉钻项链。 项链是白金材质,并不显得沉重,吊坠主材料是粉色钻石和浅紫色宝石。钻石不大,镶嵌其中,表面是抛光优质的圆形,像满月,周围则镶嵌一圈不规则形状的浅紫色宝石,像是从粉色极光外晕染出去的浅紫色光线。 盛望舒只看一眼,便回想起他们在塔斯马尼亚岛看到的那场极光。 整条项链做工精巧,细节处更见巧思。 “戴上试试?”陵游取出项链。 盛望舒笑着点了点头。 她微微低头,陵游绕到她身后,轻轻帮她把项链戴好。 她抬起头,问:“好看吗?” 陵游绕回她面前,垂眼认真凝望着她,笑说:“很美,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样。” 盛望舒转身去照镜子,陵游的脸在镜中出现,在她身后。 盛望舒在镜中和他对望,轻抿着唇笑了笑:“谢谢,我很喜欢。” 陵游抱着手臂轻啧了声:“一句谢谢就把我打发了?” 盛望舒想了想,转身朝他张开手臂,主动抱住他。 “这样够了吗?” “对朋友来说够了,男朋友还差点。” 盛望舒失笑,轻仰着下巴,在他唇角印上一个吻。 一触即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