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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落眼睛里像是滚着岩浆, 喉结轻动了下, 齿尖恶劣地磨上她的耳垂,磁沉话音带着电流,一下一下地往她耳膜里钻。 “那你陪陪我?” 盛望舒仅挣扎了一秒就缴械投降。 言落那双眼、那双手、每一个动作甚至连呼吸都像是会下蛊,她和他无比契合,完全无法抵抗他的邀请。 后面的一切都乱了套。 护在手里的那杯水到底还是洒了, 洒在她的下巴脖颈上, 顺着锁骨往下淌。 她仰着头,抬手想去擦,却被他抢先一步。 他用guntang的唇,温柔地帮她吻净。 强势的契合, 盛望舒维持着一个畸形的动作,后背抵在梳妆柜上。 言落的侧脸映在身后镜面中。 她微眯着眼睛,听到他的声音。 粗重的、克制的低-喘,他说:“月亮,跟我说话。” 盛望舒勉强拽回一丝神志,轻声问:“说什么?” 他更重,咬着她的耳垂:“说新年快乐。” 盛望舒疑惑,却配合,轻笑了声,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言落,新年快乐。” 耳畔传来他满意的低笑。 那分暗暗滋生的嫉妒在她的声音中渐渐被抚平,他知道自己没什么权利,甚至没有资格去表达对陵游的妒忌,可本能却不由己。 于是只能用极尽取悦的方式,让她的身心都被他充满。 …… 盛望舒第二天早上才看到陵游的那条未读微信。 他说:[新年快乐,突然想起去年新年的零点,你特意打电话给我,跟我说新年快乐,转眼竟已经是又一个新年,祝你早日找到真正的爱情。] 盛望舒后知后觉,怪不得言落昨晚莫名其妙让她说新年快乐,原来是看见了这条微信的前半段。 沉吟片刻,她回复:[谢谢你,我想我已经找到了,希望你也能早日找到。] 发送完毕,她转身,把手机屏幕贴在言落脸上。 “别装睡了,知道你醒了。醋王!”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她一口气在他耳边连说了十遍。 言落静静闭着眼,紧抿着的唇角忍不住一点点地上扬,再上扬。 — 年初四,言落到南湾老宅看望盛老爷子。 年初五,盛望舒又去言家老宅给言国书拜年。 去年她是年初五早上过去的,故意避开了言落,今年则是言落做司机,开车送她过去。 言国书一向喜欢盛望舒,一看到他笑声就没停过。 盛望舒哄着老人家开心,留下一起吃晚饭。 席间,话题转来转去,又落到了李明泽身上。 言老爷子第一次帮人做媒牵线就惨遭失败,至今提起来还有遗憾:“其实小李这孩子真的不错,可惜你们没眼缘。月亮啊,爷爷问你,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啊?” “……嗯,”盛望舒悄悄瞥一眼言落,对老爷子笑了笑:“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等我哪天把他带到您面前给您看看您就知道了。” 言国书审视地看着她:“听你这话音就是已经有了?” 盛望舒不承认也不否认,在桌底下悄悄踩住言落的脚。 言落面不改色地给老爷子夹菜:“爷爷,您就多给她留点空间。” 他漫不经心地笑一声:“她看上的男人,不会差。” 言国书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又和蔼地对盛望舒笑道:“好,那爷爷可就等着你带来给我看了。” 晚饭后又陪老人家坐了大半个小时,盛望舒告辞离开。 言落抄起车钥匙,“爷爷,我去送她。” “好。”言国书叮嘱:“一定要把月亮安全送到家。” 言落吊儿郎当地朝身后摆摆手:“放心。” 花园在动工重修,言落来的时候把车停在了院外。 他不紧不慢地跟在盛望舒身后,两人一起走出了大门。 到车门边,盛望舒才笑着回头瞥他一眼:“不会差?” 言落理所当然地挑了挑眉梢:“我有说错?” 盛望舒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傲娇地抬起下巴:“没说错,我眼光这么好,看上的男人怎么会差?” 空旷的别墅区,周围静极了,院子里的灯光远远投来一丝暖黄。 她的脸庞映在影影绰绰的光线里,轮廓被模糊,依然美得生动,那双微微上扬的眼底,泛着细碎明亮的光。 言落心念微动,嗓子隐隐发痒。 他沉默着,忽地上前一步,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周遭的一切细微的声音都隐去,飘远,夜色里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盛望舒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微闭着眼睛回应。 直到—— 一道车灯远远地打过来,落在他们身上。 盛望舒睫毛颤了下,松开手,和言落分开。 那辆车已经驶到了近前。 车门打开,言亦泓面无表情地从车上下来。 盛望舒心脏狂跳,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她不着痕迹地和言落拉开一步距离,假装若无其事地笑道:“言伯伯。” 沉默一秒,言亦泓淡淡点头:“月亮。” 他的态度奇怪得生硬,盛望舒从没见过他以这副面色对她。 不过她此刻满心被抓包的羞赧,也没心思深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