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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大手抚上江枳的发旋,带着几分宠溺地说:“吃法餐好不好?”

    “我还想喝草莓奶昔。”江小姐边哭边说,“太好喝了,呜呜呜……”

    江枳本来杀青了就想走的,林澄非拉着她把苏禾的戏看完。

    她无奈,只得坐下继续看。

    ——场中——

    姜辰手里捏了个青瓷杯子,正在庭前不安的踱步。

    听见一声震撼天地的动荡,然后他右眼皮跳了跳。

    不会是师姐出了什么事吧……不,不会的,师姐化神期修士了,清理那些小杂鱼是绰绰有余的。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姜辰师兄,不好了,不好了,上官师姐她……”此时,一个师弟飞快的跑了过来,双眸含泪。

    “师姐怎么了,你快说啊!”姜辰顾不得体面,焦急的抓住他的领口。

    他听见那个师弟带着哭腔的声音道:“上官师姐她自爆元婴,和梼杌同归于尽了!”

    啪嚓一声。

    碎瓷片掉在地上。

    姜辰竟是硬生生捏碎了那个瓷杯。

    他指缝中流出殷红的血。

    滴答、滴答;

    而他却毫无所察,仿佛感受不到痛苦似的。

    因为,rou体上的痛怎么痛的过心上。

    姜辰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

    然后跌跌撞撞的往战场跑。

    好几个师弟都拦不住他。

    他只在那块她最后待过的地方,找到了她平时最爱戴的银铃铛手链。

    那条链子已经没有一丝熟悉的气息附在上面了。

    姜辰这才意识到。

    那个鲜衣怒马的师姐,那个和他一起在后山捉萤火虫,会在他伤心时别扭的递过来一条手帕的,他心爱的女子。

    已经彻底消散在人世间了。

    他珍视的把沾满尘土手链用衣裳擦净,收入怀里。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是他负了她。

    他亲手弄丢了他最爱的师姐。

    俊俏的男人跪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

    喊了卡之后,苏禾仍然愣在原地。

    “苏哥?苏哥你怎么了苏哥?”

    助理忙上去扶起他。

    所有人都觉得他只是没出戏,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他心底藏了很久的情感。

    不管是初见她的欢喜,还是得知她已经有男朋友的失落,在刚刚的那一场哭戏中,被他宣xiele个痛快。

    他明白,他已经没有和江枳表白的资格了。

    既然这样,那就做朋友吧。

    他站定之后,眼睛往江枳那边看去。

    她坐在导演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监视器,旁边站着傅景年。

    高大的男人用一种无奈又宠溺的眼神盯着她,听着她叽叽喳喳的跟导演说话,还时不时给她递口水喝。

    其实当朋友也挺好的,苏禾这样对自己说。

    他朝着她走过去。

    江枳看见是他,冲他一笑。

    她笑起来,两只杏眼就变成了弯弯的月牙,可爱的不行。

    他向他的玫瑰予以敬意,然后把她交还给月亮。

    “苏哥,你这段演的真好!”

    江枳冲他竖起大拇指。

    傅景年的眼神又幽怨了几分。

    她从来就没夸过他。

    居然当着他的面夸别的男人戏演的好?

    “有没有兴趣参演傅氏投的一部电影?”他状似无意的问苏禾。

    苏禾总有一种霸总拿钱砸人的错觉。

    拿着这五百万!离开我女朋友?

    他礼貌的笑了笑,然后拒绝:“傅总说笑了,苏禾哪有这个荣幸。我马上就要去准备男团的巡演了。想来也是抽不出时间的。”

    傅景年轻笑了一声,搂住江枳的腰,礼貌地一笑,对他说:“那可真是不巧了。”

    没头脑的江枳小姐当然是看不出来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火星四溅了。

    她所有的情商都用在了当初追傅景年上面。

    男人搂着怀里娇小的女人,看他的眼神里满满都是被别人觊觎占有欲的不悦。

    苏禾轻笑,道:“傅总大可不必如此紧张,我和阿枳只是朋友关系。”

    这话是在说自己不打算追江枳了,傅景年心下一松,也对他展现了一个稍微真诚点的笑容。

    ??怎么又和她扯上关系了?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的江枳不明觉厉。

    “那我先去换衣服了,你们慢慢聊。”苏禾颔首,转头往后走。

    “等等我我也去。”江枳追了上去,并用眼神阻止了想跟上来的傅景年。

    男人有些委屈的坐了回去。

    苏禾想了好久,还是开了口,问道:“傅总对你好吗?”

    “好,可好了。”江枳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问这个干嘛呢?

    刚刚傅景年那个护崽的样子,明显是紧张她紧张的不行了。

    “那就好。”他听见自己晦涩沙哑的声音,像是扯开了声带在发声一般。

    换好了衣服后,江枳就蹦蹦跳跳的去找傅景年了。

    傅景年看见她像只小兔子一样,心下一暖。

    牵过她的手说:“走吧。带你去吃饭。”

    林澄:你们到底是当我不存在。

    江枳乖顺的跟着走了。

    一上车,傅景年就甩开了她的手,刚才在人前的深情样子尽数收了起来,又变成了面瘫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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