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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江枳刚刚管他叫年崽……

    他微红的耳尖有些暴露了情绪。

    江枳也有点难为情,

    傅景年现在好像是清醒的状态,

    那刚刚?

    ……他能忘掉吗?这真的是……太羞耻了。

    她强忍着羞耻心,

    对傅景年道:“对,七喜帮我挖到的,我扶你起来,我们回去吧。”

    “嗯,好。”

    傅景年英俊的脸上波澜不惊,

    耳根染上了一点红晕,

    他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弹幕】:这两个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啊啊啊!

    【弹幕】:有什么是我付费会员看不了的?

    他借着江枳手腕的力度站了起来,

    刚好对上骆沉的目光,

    这种目光,傅景年之前见过一次,

    是苏禾的,

    这个骆沉,好像也在觊觎他的宝贝呢。

    男人的眼神陡然变得幽深,

    他伸手,揽住江枳的肩膀,

    女人好像是已经习惯,一点抗拒都没有,而且极其自然的对他说:“站不稳吗?那你小心点啊。”

    傅景年愉悦的勾起唇角,应了一声。

    有些挑衅的再次看向骆沉,

    见他有些落寞的转开头,他更得意了。

    男人颇有些幼稚的扬眉,

    他的宝贝,谁都抢不走。

    回去的路上,

    两人走的有些慢,很快就被大队伍落下了,跟着他们的follow PD(跟拍摄像),发现摄像机没电了,

    他有些遗憾的收起机器坐上车,

    可惜了,不能多拍点两人的镜头。

    渐渐的,林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傅景年,你看这里有兔子诶。”

    江枳有些兴奋的扯他衣角。

    “兔子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喜欢,我回去给你买一百只天天玩。”

    他话音未落,江枳已经向那只兔子跑去了。

    “江枳,你幼不幼稚啊?”

    他转头正想调侃她两句。

    却看见了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傅景年看着身后,目眦欲裂。

    “江枳!!”

    第92章 阿枳,我怎么能放任你一个人危险?

    刚刚还站在原地的女人不知所踪。

    他急得不行,走上前去,

    发现江枳竟然掉进了一个很深的坑洞里,

    应该是之前有猎人为了捕获大型猎物,而设下的陷阱。

    那个洞足有快四米深,江枳应该是没注意脚下,一脚踩空掉进去了。

    “你先走吧,回去叫人来救我!”见傅景年不知所措的站在洞口,江枳冲他喊道。

    “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傅景年思索过后,冷静开口对江枳道。

    “节目组应该很快就会发现我们不见了,然后回来找的。”

    “关键是你在这也没用啊!”

    底下,

    江枳带着些无奈的声音传来。

    她真的要急死了,就因为追一只兔子,掉进了陷阱里,

    还有比这更蠢的事情吗。

    她强忍心焦,继续对傅景年喊道:“你先回去吧,你还生着病呢,等吹了风又着凉了。”

    傅景年不理会江枳的劝阻,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他对江枳喊道:“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藤蔓什么的可以拉你上来,你等会啊。”

    傅景年拿着根藤蔓回来的时候,

    天空中已经飘起了细细密密的雨,雨丝落在了大地上,奏起了轻柔的音符,在空气中翩翩起舞。

    却弄的江枳心情更不美丽。

    这雨好像有下越下越大的趋势,

    如果她今天晚上没法上去,估计明天也要和傅景年一样感冒发烧了。

    “快,我拉你上来。”

    傅景年一边说,一边把藤条扔下来,

    江枳接住后,

    就准备顺着藤蔓爬上去。

    她稍微用了点力气,拉住藤蔓,正准备往上爬的时候,

    “啪——”

    藤蔓应声而断。

    傅景年和江枳两个人同时沉默了。

    他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这么点细的藤蔓能承载她一个九十多斤的大活人的重量吗?

    显然是不能的。

    “你先回去吧,叫人来救我。”

    她话都还没有说到一半,

    本来站在洞口的男人就跳了下来。

    他跳的干脆利落,没有一点含糊。

    “你干嘛啊!”

    江枳都惊了,她不是让他回去,他跳下来干嘛?

    她有些焦急的,想查看他有没有事,

    男人平静的瞥了她一眼,在她刚刚坐着的地方坐下。

    他有些固执的,一字一顿的开口:“我下来,陪着你,我们现在有两个人了,这样你就不怕了。”

    傅景年可能真的是烧糊涂了,

    如果在他清醒的状态下,他一定会先跑回去求救,再和大部队一起回来救江枳。

    可他现在不是很清醒,

    他能想到的就是不能让江枳一个人待在这害怕。

    江枳又感动又好笑,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无法改变。

    于是她叹了口气,

    坐在了傅景年身边。

    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身边的泥土都有些湿润,江枳白色的大衣也染上了泥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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