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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这个?”谢言蕴一怔,脑子里立马浮现出霍津南被霍父劝下时难过的模样,他好歹有些分寸,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就不劳您费心了。再者,您要是真的想知道,可以去问二少。” 谢言蕴整个一笑面虎的模样,随时随地乐呵呵的,可这样的人才可怕。 因为看不懂他的真实情绪。 温渔研究了一会儿,怏怏移开眼:“行吧,谢谢。” 这是话题结束的意思。 谢言蕴最后一低头,手机再次响起,他从兜里摸出来,去到另一边接电话。 岑护从温渔身后走出来,温渔胳膊肘撞了撞他:“怎么样?弄好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岑护有些臭屁,又问温渔原因,“这个谢言蕴有什么问题吗?” “不告诉你。”温渔一扯脸皮做了个鬼脸,趁岑护没反应过来赶忙回了宴会厅。 今晚是属于岑护的时间,尽管岑护十分想和温渔呆在一起,但岑准也不会允许。岑准把岑护牢牢带在身边,挨个给来参加宴会的人介绍。 说这是他儿子,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如果岑护无意间冒犯了大家,那肯定是大家的错,不关岑护的事…… 宴会将要结束时,温渔收到一条短信,霍津南发来的,问她今晚要不要一起去看邱姨。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去看邱姨了。 温渔看见短信挺诧异,前两天温眠出来,好像特意去找了邱姨,霍津南竟然不知道。 系统这时阻止温渔:“别去,让霍津南一个人去。” “眠眠做了什么吗?” “恩,做了点好事。”系统神神叨叨,“母子相认,可不是好事。” 温渔听不大懂,但温眠这样做自然有温眠的用意,她不会去破坏。 拒绝了霍津南,温渔坐上岑护安排送她回家的车。 深夜十一点,深巷小道里出现霍津南的身影。 刚和幽兰夫人闹了不愉快,霍津南心里憋闷,从小到大,有妈跟没妈差不多。 他自然而然想起邱姨,阿吉那么混账,邱姨对阿吉的爱一如往昔。而他,无论他做得多好多棒,幽兰夫人都不会多看一眼。 一年仅有几天的见面时间,呵,说出来搞笑。 温渔不去见邱姨,他去。 霍津南特意买了一些保健用品给邱姨带过去,还遵循以往的习惯,带了一束花。 只是这次不是幽兰了,他今晚不想再见到和幽兰夫人有关联的东西。 十一点多,邱姨家竟然还亮堂着。 霍津南第一眼见到有些奇怪,邱姨眼睛看不见,寻常这时候应该是睡了,就算没睡,也不会开灯。 莫非温渔骗他,说不来,实则来了? 想到这里,霍津南心里蓦地有些轻松,原本烦躁的心情得到一丝解脱,他加快步伐,朝邱姨家院子走去。 咿呀一声,堂屋的门被打开,有人从里面出来。 膀大腰圆,顶着个大光头,阿吉用毛巾擦了擦脑袋,回头朝屋里喊:“妈,我给你打水进来,我烧好了。” 邱姨慈爱的声音随即响起:“好,你注意着脚下,别摔了。” “怎么可能,我这么大个人了。” 母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话题很无聊,却都乐在其中。 等阿吉进屋,霍津南从阴影里走出来。 手指紧紧握着那束花,他收拢,花枝上的刺轻易划破他的手指,鲜血流了出来,一滴滴往下坠落。 霍津南似毫无察觉,良久,他把带来的东西全部放地上,转身离去。 这里没有他的位置。 霍津南记得,温渔曾经跟他说过,邱姨知道他这个哑巴儿子的存在是个谎言。 现在真正的儿子回来了,他这个假的合该让位。 只是还是有些难过。 * 周一再去学校,温渔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今天风大,又遇上降温,她怕感冒了。 现在家里可没人给她煮姜汤。 难得的,温渔听到班里同学议论,霍津南今天来学校了。 也只有霍津南来了,掉线三人组中的另外两人,岑护和周墨姮都没来。 不过这跟温渔没关系,她正在算距离下次轮回的时间,没多久了,半个月而已。 这半个月够做个啥啊,温渔小声嘀咕,最后决定这次随便选一个人认定为凶手。 假如霍津南这次还像以往那样死去,排除周墨姮,排除荣宴,以及一系列她曾经认定为凶手的人——也不对,万一是组合杀人呢。 万一有好几个杀人凶手,她以前都只猜一个,就算对了也不是全对。 就在温渔抱着脑袋苦恼时,霍津南打开了顶楼的门。 他让人查了阿吉的事:“他不是在工厂里打工?” “是在打工,”电话那头说道,“可是我们又不是非法囚禁,月休四天,这休息时间他自然可以离开。” 霍津南闭了闭眼:“他怎么回家了?” “可能是想通了?或者是为了钱?他妈那里不还有他一半的钱。” “他回去,他妈就接受了?” “不然?我查了,两人相处得还挺好,他妈可高兴儿子回来了。” “……”霍津南半晌无言,想问什么,又觉得该问的都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