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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忽悠人,同一个牌子,款式都一样。” 孟成悦解释:“衣服是他的。” “你穿谢执洲的衣服?!这么说咱们谢校草名草有主啦?” 这没法解释。 孟成悦起身:“我吃好了,先走了。” “嗯嗯!” …… 走出食堂,孟成悦收到谢执洲的微信。 谢执洲:【吃饭不叫我,吃独食?】 他不是不吃食堂吗? 孟成悦回复:【我以为你和他们出去吃了。】 谢执洲:【门口等着。】 谢执洲:【把我袜子偷走还没找你算账。】 孟成悦心虚地回了个好。 几分钟后,谢执洲出现在食堂门口。 孟成悦低头在回信息,没注意到他。 她身上穿着他的卫衣,搭配她自己的牛仔小脚裤,马尾垂下来,小小一个站在那,竟然还挺好看。 马尾被扯了下,孟成悦扭头,谢执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旁边:“这件衣服送你了。”他大方道。 “谢谢少爷。” “还想要别的吗?自己去衣柜拿。” 他是觉得她穿男装很合适吗…… “不用了。” 可能是她穿着他的衣服,谢执洲今天看她的眼神说不上来的奇怪。 “给谁发信息呢?那么专心。” “朋友。” “你还有别的朋友?”她的朋友,就没他不认识的。 孟成悦知道谢执洲跟沈琰礼不合,没说真话:“家教的小朋友。” 谢执洲没有怀疑:“那小孩考上一中了吗?” 孟成悦点头:“考上了。” 谢执洲很是欣慰:“有点儿本事,不愧是我徒孙。” “你就教我解过几道题,算什么师父。”孟成悦小声嘀咕。 “一日为师终身为——”谢执洲顿了一秒:“算了,这便宜不好占。” 高中时,孟成悦唯一不好的一门是数学,谢执洲最好的一门就是数学。他不写作业,偏爱给她出题,答不对就扣零花钱,五百起跳。 她的数学成绩算是被零花钱救起来的。 刚才沈琰礼发信息说,要派人过来归还她的外套,问她几点下晚自习。孟成悦让他的人直接送到谢家大院。 晚上,孟成悦等在事先约好的地方。 一束车灯照过来,商务轿车慢慢滑到她身边。 保镖先下了车,随后拉开后座车门,搀扶着手执拐杖的年轻男人。 沈琰礼穿戴正式,应该是刚从什么重要的会议场合过来,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镜,视线落在她身上。 “沈先生,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来这边开会,正好顺路就来了。”沈琰礼伸手,助理将一只袋子递给他,他拎着袋子,杵着拐杖走到她跟前:“补给你的生日礼物。” 孟成悦没想到他会给她准备礼物,婉拒道:“不用补。” 沈琰礼声音温和:“买了也不能退,拿着吧。” 孟成悦摇头:“谢谢,可我真不能要。”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沈琰礼说,“那天我见你喜欢普洱,拿了一饼临城特产。” 孟成悦这才接过袋子:“谢谢。” 助理从车上取了外套,用的是干洗店的袋子,应该已经清洗过了。 “孟小姐,这是您的衣服。” “谢谢。” 沈琰礼看了看她身后的建筑:“早有耳闻谢老先生这套名贵旧居,改天我再正式登门拜访。” 孟成悦提醒他:“谢爷爷住在老家,这里只有我和少爷。” 沈琰礼淡笑:“谢少爷对你很不一般。” 确实不一般。 不是一般的烦她。 沈琰礼又道:“老先生最近在为谢少爷挑选未婚妻。等他结婚,你还会留在这么?” 谢执洲一出生谢老先生就开始给他挑未婚妻了,这么多年过去,没有一个成功和他约上会。谢执洲很挑剔,不是那种会将就的人。 “少爷短期内不会订婚。”孟成悦回答:“等他结婚,我就会搬离。” 沈琰礼眼中滑过一丝异样:“你不喜欢谢执洲?” 孟成悦愣了下,轻轻摇头。 家里负债累累,她没有心思去考虑男女之情。更何况,谢家是北城望族,她和谢执洲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院子侧门闪过一道人影。 是谢执洲提前回来了吗? 孟成悦担心他找不到她又要发大少爷脾气:“沈先生,那我先回去了。礼物,谢谢。” “嗯,周末见。” “周末见。 孟成悦快步走进院子。 一抬头,看见谢执洲房门外的鬼祟人影。 她认出来人:“宋美涵?” 宋美涵打扮的花枝招展,大冷的天只穿了条包臀裙,脚上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像条风中凌乱的柳树枝。 见孟成悦守在谢执洲房门口,不高兴地骂了声晦气,转身就走。 宋美涵烦死孟成悦了,每次过来她都守在门口。她打也打不过这个女人,只能等她睡了再来。结果每次孟成悦走了,谢执洲房里的灯也熄了。 他的脾气她清楚,被吵醒会很凶,只能一次次悻悻离去。 “站住。” “干嘛!”宋美涵开始发大小姐脾气:“这儿又不是你家,我来找洲哥哥不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