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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想了想解释,“没什么事,我妈小题大做。她说什么,你们都别往心里听。” 小姑娘,真哭了? 贺宴辞斟字酌句得出的结果。 “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主动问起什么事,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不会罢休。” “你被贺爷爷说了?”不然他也不会特意打电话来询问,温阮诚恳道歉,“对不起啊,我赶明儿给贺爷爷请个早安电话解释一下。” “那倒不需要这么麻烦,老人家不找点事,该多寂寞。能多骂骂我们有利于老爷子身心健康。” 温阮眼角弯了弯,嘴角扬笑。 贺宴辞说话还挺好玩的,比十几岁的贺宴辞好太多了。 “那个还是挺抱歉啊,害你被骂。”别人虽玩笑的说,温阮道歉诚意必须做到位。 “小事一桩。”贺宴辞。 温阮信他个鬼,专门打个电话告诉她,这会跟她说小事一桩,呵呵。 “回来的时候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发了什么事?”贺宴辞记得上回母亲有提到过,温老爷子在重病监护室,小姑娘在外闷声哭,眼圈里泪水就没干过。这次会不会因为温老爷子的病情又不稳了? 听了贺宴辞这番询问,温阮很明白深夜打电话,怕是被贺爷爷架着来做任务的。 她微微笑回,“劳烦贺总挂心,身体挺好的,”特意强调,“看了部电影,太好哭。” 太好哭? 贺宴辞思索片刻,感动的意思? “什么电影,这么感动?”他淡笑问。 “最近新上映的一部文艺片。” 贺宴辞隔了两秒,“符景百的?” “你知道符老师?”温阮眸光微动,温软的声音扬了几分愉悦。 “不是很清楚,听程敛提过几次。”贺宴辞解释,“他们是表亲。” “哦。” 程敛。 温阮印象挺深刻,从小就跟贺宴辞玩得好。 小时候她爱黏贺宴辞,程敛每回都给她说关于贺宴辞的假消息。 害她每回都找不到贺宴辞,哭得眼睛肿泡泡的。 她还真没想到符景百跟程敛是表亲,性格差距不一般大啊。 贺宴辞反问,“你们很熟?” “我比较喜欢他拍的电影。”温阮大方回,主要还合作过几次。 “是挺会挑剧本的。”贺宴辞手底下没什么娱乐产业,不怎么不了解娱乐圈的事。小团体聚会,程敛他们几个带来的女生,会在放映厅放电影,大多时候都是符景百主演的电影,偶尔会瞥两眼。 “你也觉得剧本不错对吧?”温阮扬唇。 “编剧挺感性的,会抓点。”贺宴辞浅谈,没怎么看,了解并不深。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写的。 温阮几许骄傲的弯了弯唇角,心花怒放,就爱听人夸她剧本。 “还喜欢什么类型电影,下次有机会一起去看。”贺宴辞签好一份文件问她。 约电影? 意思还要一起做任务? 这种敷衍双方家长的活动太累了,非必要,越少越好,“还是不了吧,你也知道我身体比较那啥,一般人跟我出去都比较麻烦。” “今晚看你状态挺好的,平常心就好。”除了跟小时候一样娇里娇气,指不定还是个小哭包,小气鬼,还有点怕冷以外,没什么不好的。 “平常多注意锻炼,试着接触人群别把自己当成不同人群,不要刻意逃避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贺宴辞又说。 贺宴辞这番话让温阮十分舒心,非常赞同,和她想法一样。 她在南方居住这么多年,没刻意避过人群。 舅舅只要在国内,都会带她去各处往。 回京都后,她爸妈就紧张得要命。 京都的气候她确实不太适应,还没夸张到跟她得了什么随时都要一命呜呼的大病似的。 贺宴辞话虽让她很舒心,但要继续一起敷衍家长,还不如在家里写稿子。 “我还是比较喜欢待在家里。”温阮推辞。 贺宴辞岂有不懂,小姑娘是拒绝的意思。 他眉角微挑,不气,“也行。哪天有出去玩的想法,可以找我做导游,京都我还是比较熟悉。” 还来? 贺宴辞还真是做任务都敬职敬业啊。 要不是自己是老板,绝对是全公司全年最佳好员工了。 他这么积极该不会是想,以进为退,逼她受不了主动提他们的事作废? 呵呵,做梦吧。 她可是编剧! 没转型之前,几百上千万的连载小说比比皆是,跟她论套路,她就没输过。 “好,好啊。”温阮应付的答应,假装很困,“不早了,我第二轮瞌睡又来了,先休息啦。贺总也早点休息吧,太晚对身体不好哦。” “好,”贺宴辞淡漠的嗓音透着笑意,“晚安。” “晚安。”温阮。 温阮电话挂断,贺宴辞盯着温阮号码,薄唇酌着一丝笑意,小姑娘不简单啊。 片刻,门被敲响。 贺宴辞应答了一声。 门没反锁,宋燕桦进来。 贺宴辞高挺的鼻梁架上眼镜,在阅览待签的电子文件,左手边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宋燕桦皱眉,“大半夜的喝什么咖啡。我让人温一杯牛奶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