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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不知道贺宴辞为什么突然将她揽在怀里,小脸漫过一丝绯红。 贺宴辞不以为然,一副你说的没错的模样气得宋燕桦扭头冲客厅沙发区方向走去,走出几步看到两个行李箱,黑色的她认得是贺宴辞的,“拉行李做什么?又要出差?” “出什么差,两个小的订了今天的机票准备去度蜜月。”贺老爷子被陈叔从外头搀扶进来,笑嘻嘻的接话。 今天? 温阮抬头看贺宴辞,这么快的吗? 贺宴辞偏下头,在温阮耳边低声,“趁热打铁,省得你又不记得了。” “......”温阮。 吃完早饭,温阮跟贺宴辞出发前,宋燕桦将自己手上戴的一枚帝王绿翡翠镯子取了下来交到温阮手里,“这是我当初进门宴辞奶奶给我的,专门给贺家儿媳妇的,我们几妯娌一人一个。按理来说,该下聘礼那天就一同带给你。我想着宴辞跟你回老家再给你,就拖到现在了。”这是一部分原因,实际是她不舍,还想戴一戴。 温阮手心托这么贵重的东西,跟烫手洋芋似的,她不知道收还是拒绝,虽说她跟贺宴辞结婚是有前提的,但家里人都不知道这事。 温阮很犯难,贺宴辞在一旁淡笑,“妈给你,你得赶紧接下,不然没准一会妈心疼该找给理由收回去了。” “......”温阮。 “......”宋燕桦狠狠瞅了贺宴辞一眼,呵,这两天对她一直板着个脸,这会儿给了他媳妇儿好东西,他能笑得出来了,还敢这么调侃她,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你别听贺宴辞胡说八道,这镯子就是给你的,你好好收着吧。”宋燕桦最后再心疼的看了眼镯子。 “谢谢mama。”温阮转手将自己手上套的一只羊脂玉放在了宋燕桦手里,“mama,我这只镯子虽不及贵重您给的这么贵重,但跟了我不少年。” 帝王绿和羊脂玉原本就是两个概念,不分伯仲,都是好东西。 宋燕桦没拒绝,帝王绿送出去多少有点舍不得,她玉石翡翠无数就这枚帝王绿镯子戴得最诚心。 * 在去机场的车里温阮还在转悠手腕上的翡翠镯,她一直认为翡翠绿不适合她,显老,所以这些年她戴的黄玉和白玉较多,没怎么戴翡翠,尤其还是这种翡翠稀有的帝王绿。 贺宴辞将她两只小手攥进手心,“你跟我妈关系怎么就突飞猛进了?” “我和宋阿姨关系不是一直挺好么?”温阮淡笑,她一直知道宋燕桦对她的态度冷淡,小时候不太喜欢她跟在贺宴辞后头,要不是贺老爷子坚持,她应该不希望她嫁给贺宴辞。 “宋阿姨?”贺宴辞用力的捏了捏温阮十指指尖。 温阮疼得手指哆嗦,思绪回旋才知道自己称呼错了,忍住指尖疼痛,说其他,“mama跟我说,贺爸送的那些个人产权是给我的,让我找个时间跟我妈通个气,不要退回来。” 贺宴辞:“你呢,什么想法。” 温阮如实说:“我还是赞同我爸妈的想法。”太贵重了,没必要弄这么复杂。 贺宴辞捏温阮柔软的手指玩,“爸这么想留给他孙女孙子,我们不是不可以留下。” “什、么意思?”温阮眸色微动的看向贺宴辞。 “我们是夫妻,合法的,你说呢?”贺宴辞抬眸看她,深眸更深,让人看不透,但似乎又饱含了其他情绪,温阮觉得贺宴辞说这话的时候,还可以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啊。 她撇开头,看去车窗外,她想,如果她和贺宴辞将来必须要有一个宝宝,他们之间又没有那种正常夫妻彼此的心动和相约白首的诺言。 宝宝出生了,会快乐吗? 宝宝会不会生下来就得不到父爱? 温阮不敢想象,更无法接受。 温阮双手扒拉车窗边缘,由轻到重,最后指尖泛白,她平静地开口,“贺宴辞,婚前我们不是说好的么,不要有财产纠葛吗?你干嘛还拆了自己名下的股份给我爸保管。我会找个机会跟爸说个理由,让他还给你。” 贺宴辞懒散的抬了抬眼角,鼻息冷哼,“又不是给你的,我给爸的,有财产纠葛的也是我跟爸,关你什么事?” “......”温阮被揶揄得难受,她缓了会,“我不知道你跟我爸怎么讲的,但我们当初不是说——” 贺宴辞不悦打断她的话,“说什么了?我怎么没什么印象?” “......”温阮极致无语,贺宴辞记忆力有这么差吗?每回都这样! * 温阮发现贺宴辞很不对劲,从机场登机到飞机落地,都是一副冷漠脸。 甚至在飞机上,空姐跟他讲话,他都能和颜悦色。 唯独对她冷冰冰的。 这样的贺宴辞,她好久没见过了,依稀记得还是冀城之后,爷爷做手术那次,她和贺宴辞在医院碰面,他面色冷沉,眼眸里没什么温度。 这段时间相处太融洽,都快忘记贺宴辞本质是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温阮自我反思了好一阵,完全想不出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一樽神。 说贺宴辞在跟她生气嘛,她说什么他也正常答,她在飞机上看旅游行程,说给他听,他也应,还给她准备喷雾。 落地后从机场出来,酒店接机的商务车在对面,贺宴辞全程牵她的手过斑马线,给她看车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