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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扣住,腿被压制,有如砧板上的鱼,逃无可逃。 那吻越来越压抑,耳边的喘息声越急,游移着煽风点火的手渐乱,渐无章法,只依循着本能挺身入了细雨窄巷。 也像金属器物上的坚硬宝石,深深嵌入她柔软的内陷。 阮烟长长地痛吟一声。 黄昏日落,当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投照在窗棂上,暮色便快要降落了。 而午间那场欢_爱,持续未歇,宫人守在外面,仍听见里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床榻摇晃得厉害,床脚格格作响。帷幔中燥热湿_润,凌乱不堪。 肢体纠缠间,细弱哀求声不绝。 周明恪端详着她娇俏的小脸,眼神晦暗。定然是茹素太久,又等了太久,眼下乍一得到了她,便只想把她连皮带骨吞吃下去。 第42章 她的头发很长, 乌黑润泽,顺滑像一匹上好的江南绸缎。 许是累极, 她睡得很沉很沉。周明恪摩挲着她guntang的, 余韵未消的身体, 若有所思。 或许,他是该治好眼疾,恢复视觉, 他也想看看身下承欢的女子浑身动人的潮红。 身下软垫印着点点血迹, 诚然是处子血。 若是他辨得颜色, 亦会觉得,这血美如红梅。可惜这些在他眼中,都不过是深灰的冷色。 第一次感到挫败烦闷的情绪,周明恪再次确定,他是该治眼了。 …… 阮烟醒来时, 是次日中午了。睁着眼睛望着头顶上明黄的床帐,帐上刺绣精细,游龙戏珠,凤乘祥云。 刺绣的那人一定是个名人大家, 绣工极厉害, 竟把那条龙的眼睛, 绣得如此逼真, 栩栩如生,像极了某人的眼睛。 色龙!阮烟恨恨低骂一声。 她没喝酒,没断片, 没失忆,她当然记得,那色龙昨日在床上是如何纠缠不休,索要不止。从午后到黄昏,从黄昏到深夜,从深夜再到黎明。 那恶龙,身体贼特么强悍,体力神特么持久,且还是个不晓得怜香惜玉的,可劲儿折腾她,可怜她初次承人事,第一天便被折腾到下不来床。 阮烟直挺挺地在床上躺尸,腿儿都不敢挪动,一动便牵扯到腿心,酸疼无力,阮烟咬牙切齿。 说好的不喜女色呢,说好的无动于衷呢,说好的禁欲冷静克制呢?这劝说工作进行到尾声,就被扑倒在床,直接把她吃了。 阮烟在内心告诫自己,咱是现代人,是新时代女性,不至于像跟古代纯女一样,因失了贞节而哭哭啼啼闹着要死要活。 且当是一夜情,成年人的放纵。 百般告诫,强行洗脑,仍是不成功……阮烟拉起锦被,埋首其中。心里有些闷,有些恍惚,眼眶酸胀极了。 是新时代女性没错……可她是母胎单身,谁告诉她,初吻初夜全栽在同一个人身上,该怎么办?尤其这个人还是个“穷凶恶极”,令人畏惧,退避三舍的恶煞。 没给她多少时间感伤,便有婢女环绕着她,贴身伺候,替她捏肩按腿,舒缓各处疼痛,还有年纪大的嬷嬷,蘸着沁凉的软膏,为她涂抹羞处,阮烟羞耻,脸红得像刚下沸水,瞬间煮熟的虾。 嬷嬷拉着她的腿,不管她的抗拒。虽说是羞耻的东西,但那药膏的效用是真的好,涂抹了之后疼痛大大缓解了。 阮烟垂着头,默不作声了,任由他们摆布。 嬷嬷还是昨天给她洗澡,差点搓掉她一层皮的那个黑脸嬷嬷,那张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棺材脸可算有了笑意。 对着阮烟道:“恭喜姑娘了,再等会儿,皇上旨意一颁发,老奴就得尊您一声娘娘了。” 阮烟扯了扯嘴角,秀气的眉依然耷拉着,提不起兴趣来。 嬷嬷继续道:“老奴在宫中侍奉主子也有个三四十年了,见证了多少贵人娘娘一生的起落,老奴敢打包票,以陛下对您的喜爱,让您位列四妃,是不成问题的。” 阮烟这下是连面上的笑也懒得维持了。 她是不会做暴君的女人的,且不说做了皇妃贵人,将日日夜夜被那变态皇帝磋磨,一言不合就被打杀了,时刻存在生命危险。更重要的是,周明恪在位的时间也剩不了几年了,他很快就会被推翻,跟着他亡命天涯。 总而言之,做他的女人,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她现在满心期望司君墨能遵守承诺,给她找来厉害的法师,她只想回家,别的什么也不要了。 思及此,她现在、迫切想要见到司君墨。 她强撑着下床,宫女不敢拦着她,只好听从她,给她梳头更衣。 想必,她被皇帝宠幸了一天一夜的消息,已传遍阖宫上下了吧,说不准,就连宫外也知晓了。 毕竟她是皇帝第一个女人呢。阮烟自嘲。 自从周明恪登基以来,他就未有过女人,送上门的不要,也不主动要,私底下多少人都怀疑他不举,抑或是好男色,与那年轻俊雅的丞相有染。 现今他幸了她,要了她整整一日,宝殿内外的宫人有耳共闻,有目共睹。 是以阮烟甫一出现,便成为众人焦点,人们对她有好奇,却又不敢放肆盯着她看——听说皇帝已经拟旨了,准备册封的相关事宜,还有礼部那边,也得到了指令,皆为此忙碌着。 她很快就是主子娘娘了。谁人敢轻瞧了她?自是卯足了劲儿,对她阿谀奉承,拼命讨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