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嫁给偏执前夫他爹在线阅读 - 第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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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席摆在园子的凉亭里,到了岔路口,韩景誉对韩以骁道:“你先去亭子里,为父和世叔,世嫂有点事情要商议。”

    韩以骁略躬身,转了方向,往亭子里去,到了亭子里头,将人都一一扫视一遍才发现,今日里来的,全是上京有名的世家大族公子,身家清白,家风清正,且都

    --未婚。

    他眉头微微皱了皱,这是诗会?

    -

    园子正对的一间屋子里,华菱窗子将院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韩景誉下巴指着园子里皆是外表出众,家世又不俗的贵公子们,笑着问钟语芙,“你看看,中意哪个,小叔叔就让哪个娶你。”

    戚薇琳有些无语的摇着头,这满上京,便是公主也没人有这番待遇了。

    “快,你好好瞧瞧,别辜负你景誉叔叔的一番心意。”

    钟语芙笼在百褶大襟宽袖中的手抠了抠签,“阿娘,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想和景誉叔叔单独说两句话。”

    戚薇琳以为钟语芙终于是想通了,点点头,“行,你景誉叔叔最是智慧,你听他的准没错。”

    戚薇琳一出屋子,韩景誉眼睛慈爱的完成月牙,宠溺道:“说吧,看上哪个了?”

    “我不是要说这件事,我前两日晚上做了噩梦,梦见这个月十五,千龙寺那边有山匪横行,心里不安,去求了签,是下下签,大凶,”钟语芙将签字递给韩景誉,“能不能那日派兵去看看,万一真有山匪,也免的有人被祸害。”

    “梦里的事也能当真?”韩景誉摇摇头,“果真是小孩子。”

    钟语芙撅了嘴,将签塞进韩景誉手中,“我就当真,才不管,那日你就是要派兵去守着,不叫一个无辜的人受了害。”

    “好好好,”韩景誉无奈,“都依你,我派最好的兵去,好了,你现在看看这些世家公子,看看哪个和你眼缘。”

    他视线穿过雕花凌窗,落在外面的宴席上,“最左边那个,是舒国公的嫡子,今年十七,如今在吏部领着差事,将来是个有作为的,就是家里兄弟多,嫁过去你得是冢妇,妯娌之间的磕碰以后怕是少不了,最右边的那个……”

    他极有的耐心的将每个公子都介绍了一遍,最后总结是的来了一句,“其实,私心里,小叔叔还是觉得,骁儿是最好的选择。”

    花翎窗下头的窗沿缝隙包了一点软绵绵的桨条,钟语芙修的水葱似的指甲一抠,落下弯弯的月牙压痕。

    她头垂的低低的,糯糯问,“是不是一定要选一个?”

    韩景誉和她并肩立在窗前,回道,“最好是选一个。”

    钟语芙唇瓣珉成直线,又落下一个月压痕,“其实,还有一个比世子更好的选择。”

    “谁啊?”

    这声音带了笑。

    钟语芙垂下来的眼睛,余光模糊看见,右边额角细碎的绒毛那里,垂下来一点下巴的虚影。

    磁性的声音落进耳里,像guntang的雪熨烫在耳朵中。

    她食指又抠出一个弯弯的印子。

    声音轻的跟蚊子是的。

    “你--”

    余光里,那性感的下巴线条似是凝滞了一下。

    也许是过了很长时间,也许只是一瞬的恍惚错觉。

    “咳咳。”

    “那个,”他语速快了很多,“骁儿的确是不错的选择,我这就去”

    “我说我只想嫁你。”

    空气诡异的安静了一瞬。

    巨大一声碰撞声,钟语芙转头。

    韩景誉脸撞在丹楹刻桷门上,门又撞到了墙上。

    又一阵风是的跨出门槛,钟语芙只来得及见到风吹起的墨袍一角。

    韩景誉跑了!

    第33章 .

    长廊木制栏杆两边,醉蝶花开的茂盛,叶子翠嫩,粉白似雪的叶子,招了几只蝴蝶盘旋飞舞。

    韩景誉脚步如飞,转角也忘记了收速度,撞了来人。

    他常年习武,肌rou健硕,钟东霖胸口像是被一记猛垂砸了一下,隐隐作痛,面部稍稍变形。

    他揉了揉胸膛,忍下痛问,“贤弟啊,你跑这么快做什么,”又猛的反应过来。

    韩景誉什么风浪没见过,早就喜行不怒于色,虽然他竭力表现的镇定,但是脸上还是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慌张。

    钟东霖心里一咯噔,难不成她女儿和他教了什么底细?

    “芙儿不是真给哪个臭小子勾了魂,干出什么私相授受的事了吧?”他愈发坚定的认为自己猜到了真相,否则没道理想拒绝世子这门好婚事,他撸起袖子,“你快告诉我,是哪个臭小子,我去揍死他。”

    “咳咳,”韩景誉拳头抵着唇,“那个,大哥,你别激动,没,没私相授受。”

    钟东霖:“那你慌什么?”

    “我没慌,”韩景誉反驳的急切,“就是想起来一件重要的朝事,我得先回去了。”

    也没等钟东霖回答,人已经跑远了。

    戚薇琳盯着韩景誉那飞快的背影,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小叔怎么怪怪的?”

    钟东霖唇珉成直线,旋即又释然,“大概是真有什么迫切的朝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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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语芙一手捧着腮,一只手捏着调羹,百无聊赖的搅着燕窝,清白的烟雾消弭,也不见她舀起一勺。

    绿萝和绿翘轻轻咬耳朵,“姑娘这是怎么了?从昨儿个晌午开始就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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