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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为了等轩弘回来,饿荤婢女,干活一天,营养本就跟不上,加上烈日那么一晒,体力不支的比比皆是。 可轩弘就是有法子,让婢女、侍从乖乖在门口站岗。 银子。 没有什么事,是用钱解决不了的。 轩弘吃准签卖身契的婢女、侍从,妒忌外来的,暗里用银子收买,举报一次就得三文铜板,屡试不爽,效果非常。 让婢女、侍从心中的嫉妒有了宣泄口,又有银子赚,她们何乐而不为呢? 反正她们也躲不过去,不如大家一起受苦,都不痛快就都痛快了。 “超扬,你可不能走啊,老爷已经被关进去,这个家只能靠你了。” 没走几步,尖锐的声音划过耳膜,不用想也知道是张姨娘的声音。 轩晴习惯的皱眉,每次张姨娘出现都会发生不好的事,要么将事情变麻烦,要么将事情彻底搞砸。 视线转向正厅,轩晴叹了口气:“希望不会是太糟糕的事。” 进屋,见到‘母子情深’的戏码,不对,是反过来的,轩超扬迈步想走,被情深的张姨娘死死抓住,抓住不够,还不要面子的跪地上,两胳膊攥的紧紧,生怕轩超扬跑了。 轩晴轻呼一声:“抱歉,打扰了。” 这一看就不是她该掺和的事,有那闲心,不如用在正地方。 张姨娘要闹就让她闹好了,轩超扬是她的孩子,怎么吵,也吵不得太离谱,轩晴要参与就变成另一种情况了,两人可以继续相亲相爱,轩晴却要成了千夫所指的炮灰。 她需要在母子面前找存在感吗? 呵呵! “别。”张姨娘灵巧松开轩超扬的腿,走到轩晴跟前,“晴晴,之前都是姨娘不好,你都是大孩子了,有什么事过不去的。” 轩晴歪头想着,张姨娘莫名示好是何意? 她可不相信太阳打西边出来,只有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的可能。 “姨娘也没别的请求,希望你和超扬好好打理这个家。”说的慢声细语,脸上也露着讨好的微笑。 轩晴奇怪的看她,原来张姨娘说话都是趾高气昂的,独得轩弘专宠的她,没什么危机感,她不仅有信心现在得宠,在未来的日子,都是轩弘心尖上的宝贝。 如今出岔子,轩弘在牢里出不来,对轩超扬苦口婆心的劝说,也不见效,她能有什么办法,她只会些争宠的本事。 投奔儿子无路,只好期望轩晴,却对上她冷漠的脸,张姨娘心里也数,平时做事那么不留余地,就算要示好,也需要时间让对方接受。 这也是她想的,轩弘三年出不来,不仅要有人打理轩府,还得有人带领家族成员赚银子。 一千两啊!再次出现在轩晴脑海,皱起眉毛,真是头疼。 复杂的眼睛,看向张姨娘:“日后如何,确实得想想。” “既然大姐已经将活揽到自己身上,娘就不要为难我了。”轩超扬正愁挣脱不开束缚,见她跑到轩晴那边,轩晴也有担当的义务,如此他就更放心将烂摊子扔下,抓着说话的空档,脚底抹油,跑得比马车还快。 紫月瞪大眼睛:“这......” 她着实不敢相信,轩家唯一男丁,在关键时候,竟没有一个女子有担当。 若之前还听不明白情况,如今已是了然,轩晴笑了好久才停下来。 笑声中,有压力也有无奈,一个个都想着依靠他人,她能依靠谁呢? 原本想着和轩超扬一起想办法,他是男子做什么活动,比她要方便许多。 绣娘是极少数例子,大部分女子,依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当黄花闺女,在家相夫教子。 就是这样一个社会环境,无论她想做什么,都会有数以万计的声音反对,而想了一路,想到的唯一突破口,轩超扬竟这么不管不顾的走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母子、姐弟也是这样吗? 正厅都是轩晴的笑声,张姨娘、紫月谁都没敢说话,愣愣的看着轩晴。 她们能看出轩晴的不正常,但谁都没管说话,就这一个靠山,倒了就没有了。 笑够了,轩晴恢复正常模样:“我出去走走,不用跟过来。” 放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剩紫月、张姨娘干瞪眼,两人互相看了看,均在对方眼中看到疑惑,可谁都不知该如何。 从轩府出来,轩晴长叹一口气,这压力真的比山还要大,事情的发展变换莫测,最后竟变成她一个人扛:“难道这就是,我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听着沿街的叫卖声,以往经过,轩晴总会好奇瞧瞧,现在她是一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 走过卖卷饼的摊位,那是轩晴常去的一家,她很喜欢卷饼和粥的搭配,找一把椅子坐下,边吃边看形色冲冲的人们,好像在其中,又能抽离到世外。 卷饼摊老板热情和她打招呼,笑容还是那个笑容,小白牙龇出来,深重的法令纹被笑容吞没。 可今天轩晴实在没心思,以同样方式回应,即使她很努力的扬起嘴角,用尽全身力气,只扬起了不经意的弧度。 无奈的她,只好向老板点头。 老板的脸也沉下来,轩晴有些失落,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好,没办法勉强。 走了一圈,心情好许多,脚还在门口没迈进去,心‘咯噔’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