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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纠缠了,不哭哭啼啼了,不过问他的行踪了! “希望你一直坚定不移的答应离婚,并且分割财产。”聂晚笙说,“我们好聚好散。” “好一个好聚好散!”顾景烨挑眉,“只不过,你以前从不在乎钱,现在怎么掉钱眼里了?” “因为金钱比男人靠得住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愚蠢。 顾景烨反问道:“你不是爱情大过天吗?” “那时脑子不清醒,现在灵台清明!” 聂晚笙曲起手肘撞向他,想要脱身,但是顾景烨早就算好了她会来这一招,大掌包裹住她的手肘,牢牢制住—— “谋杀亲夫?” “很快就是陌生人。” “顾太太……” “叫我聂小姐!” 顾景烨唇角扬起笑:“好好好,聂小姐。” 如果说,以前的聂晚笙,是一朵高贵的牡丹,现在的聂晚笙,就是带刺的玫瑰。 很扎手! 顾景烨第一次思考着一个问题—— 这婚,真的要离吗? 看着聂晚笙弯腰坐进车里的身影,他眸光轻闪。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 聂晚笙盯着车窗外,略微有些紧张,手心都渗出了汗。 旁边,顾景烨很忙,电话消息响个不停,腿上还架着笔记本电脑,俨然一副商务人士的派头。 她没心思搭理他,他也没空搭理她。 正好。 苏佳梦的葬礼,是在顾氏别苑举行的。 草坪临时搭建了起一个灵堂,哀乐徐徐的演奏着,所有前来的人,手里都带着一束花。 是采下来的野花。 这是顾家要求每一个前来参加葬礼的人,都带一束从路边或者山上采摘的野花,寄托哀思。 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需要带。 默哀就好。 第213章 你哭什么? 聂晚笙下车,望着这座气派恢弘的别墅。 这里,曾是她的牢笼,困住了她的一生。 因为爱上顾承离,她将自己埋葬在这座房子里,终其一生,直到死,才解脱。 聂晚笙静静的望着,眼里流露出无限的悲伤。 为自己,为那份本不值得的爱恋…… 她抬手轻轻擦去眼角的泪。 “怎么了?”顾景烨站在她旁边,清楚的看见了,“你哭什么?” 她冷冰冰的回答:“来参加葬礼,不哭难道要笑吗?” “你和苏佳梦……确定不认识?” “我只是共情罢了。”聂晚笙回答,“听说了一些苏佳梦的事情, 觉得她是一个可怜人。身为女人,命运总是这样凄惨。” “她是顾家大少奶奶,荣华富贵,生有一儿一女。死后,顾承离独自守着她的遗体四天四夜,顾家用了最高的规格来厚葬她。她得到很多。” “苏佳梦要的,难道是这些吗?” 顾景烨唇角轻抿:“你觉得她该要什么。”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她过得幸福,又怎会纵身一跃,从万丈高楼跳下,死得那样凄惨?顾家欠她,顾承离更欠她!” 顾景烨微微皱眉。 为什么聂晚笙如此激动? 他都能看见她紧攥的掌心上,那凸起的青筋! “你好像过于激动了。”顾景烨说,“聂晚笙, 记住你的身份,别出什么乱子!” 她这恋爱脑还是恋爱脑。 没有变。 之前的洒脱,呵,是为了迷惑他的吧? “我只是替苏佳梦觉得不公平。” “她已经死了。” “是,”聂晚笙目光放得很远,望着灵堂门口,“她用她的死,来换取顾承离一生愧疚。日夜思她,终不得她。” 说完,她一把夺过顾景烨手里的花束,大步的往灵堂走去。 一眼,她就看见了挂着的遗照。 照片上的女人,年轻,灵动,眉眼里有着对生活的热忱,红唇轻轻勾起。 那是苏佳梦在婚礼晚宴上的照片,沈心悠拍的。 只有闺蜜,才能发现并精准捕捉她的美。 但更让聂晚笙震惊的,是遗照旁边,跪在蒲团上,低着头,一头银发的男人? 那是谁? 看侧脸好像……有点眼熟! 但她并不认识一个满头银发的年轻男人! 正好有人鞠躬献花,男人抬头,满脸沉痛却又平静的说道:“谢谢。” 聂晚笙的目光定在男人的脸上。 顾承离! 他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如果不是自己正身处在苏佳梦的葬礼上,聂晚笙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几十年后。 否则,顾承离怎会满头银发! 聂晚笙站在排队献花鞠躬的队伍里,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 “这位顾总,在他太太死后,一夜白头……” “哎,真是痴情啊。” “顾太太到底是有多想不开啊,竟然跳楼自杀!” “而且还刚生完孩子呐!” 聂晚笙这才明白,顾承离的这头白发,竟是为了苏佳梦! “聂晚笙。”顾景烨的声音忽然传入耳畔,唤回她的思绪。 “干嘛?” 第214章 顾承离,我叫聂晚笙 “你当着我的面,这样盯着一个男人看,是不是过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