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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能飞到半空,前摇时有二分之一的时间是在水面上的。 她安稳的窝在半圆形座位里,随着惯性高飞轻晃。 山间水流汩汩、鸟鸣清脆,风压着叶片低语,临近黄昏的光敛起脾气,洒落在水波轻动的湖面上,湖面金光粼粼。 曲楚就坐在身边,穿过石板路就可以回到她长大的地方,实在是再幸福不过的休息日午后了。 应长乐点地停下来,树影蓊郁,被稀释后的光影明暗错落,她光明正大地歪头,用视线描摹着曲楚优越的侧脸。 鱼似乎有咬钩的迹象,水面有气泡浮现,曲楚手攥紧鱼竿,凝重地注视着异动,他倏然发力,衬衫勾勒出劲瘦的腰线,一条肥硕的鲈鱼在半空疯狂跳跃挣扎。 “小长乐会觉得哥哥残忍吗?”曲楚提着杆确认道,仿佛只要应长乐点头,这条贪吃鱼就有生路。 应长乐桃花眼潋滟,清冷吐出句,“据说你解刨学满分?” “啧,可怜鱼必有倒霉之处,一路走好吧。”曲楚舔后槽牙,“今晚杀给你看。” 鲈鱼入桶,曲楚重新瘫坐回去,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应长乐唠嗑,“都出来玩了,还要看书吗?” 应长乐翻着题册,头都不抬,复述校长慷慨激昂的演说辞,“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生前何必睡,死后自长眠。” “你先停一下。”曲楚打断她,“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长眠出自萧红的散文《最末的一块木?》,她享年三十一岁,你整点儿吉利的话说。” 湖光山色催得人倾诉爆发,应长乐缓缓道,“我恐惧对时间的浪费。” 曲楚挑眉反问,“是吗?” 应长乐点头,“是啊。” 曲楚点烟,笑着说,“哥哥读书多,你别骗我,你明明看完了27小时的监控,还看得很认真,给时间线记住了,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而不是看我跪着找乐子呢。” 第二十八章 。 曲楚大喇喇地坐着,指间烟雾缭绕,他的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为了方便钓鱼,袖子挽到了手臂中段,小臂肌rou线条流畅,隔着淡雾看过来,轻佻的笑着,活脱脱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两人对望,曲楚干脆把椅子挪了个方向正对着她,让她不用一直费力侧目。 应长乐明艳漂亮的脸上覆了层霜雪,咬唇不置一词。 桶里受伤的鲈鱼因痛奋力冲撞,把桶弄的摇晃,应长乐看的心烦,起身搜寻片刻后,弯腰双手抱起块石头,直接压住鱼桶,没有感情的杀手。 “你不会真为了看笑话吧。”曲楚薄唇翕动,烟雾缭绕,他扬手挥散雾气,清明的看着应长乐,戏谑追问。 有些人太注重细节,也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半晌后应长乐轻轻摇头,把垂下来的碎发拨开,定神凝视曲楚,“没有,我只是想确认。” 确认你是不是真心想要带我离开,以此判断我是否该交付实意。 曲楚意味不明地笑笑,温柔问,“所以我们小长乐要确认些什么呀?” 风撩掠水面朝着同个方向荡,她转过身去拾石头打水漂。 “噗通”石子入水又出水,连着三次才沉底,距离和水花都很漂亮。 身后传来曲楚清润的笑声,“喜欢哥哥啊?” “”心事蓦然被戳中。 应长乐掌心攥着颗被水流打磨的圆润的石子,石子纯黑,吸了阳光的热度,烘得人脊背冒汗。 心快要跳出胸腔,脚下仿佛蔓延出无数藤条,把她锁在原地。 没处可逃,向前是离奇跳湖,向后跑开恐无可回头。 头顶有微弱的重力覆过来,曲楚按住了她的发旋。 应长乐回眸,撞进双深邃的眼睛里。 湖水完整的映射出少女纤细的身姿与漠然的表情,好在长发披散,能够挡住泛红的耳垂。 “我。”她嗫嚅着发出个单音节,极慢、极艰难,每个字都过脑思忖数回,确认能够把重点模糊到可以有歧义后,才一字一顿的讲完了,“喜、欢、哥、哥。” “我知道啊,因为哥哥最喜欢小长乐的。”曲楚唇线上扬,玩世不恭的调侃,“看了半天了,哥哥好看吗?” 应长乐点头。 曲楚又问,“那跟你另外两个哥哥,容磊和应慎行比呢?谁比较好看?” “”应长乐桃花眼微眯,已然认识到曲楚就是无聊在随口逗小朋友玩了。 她把石子抛掉,眼神复杂,冷冷道,“幼稚。” 曲楚捻灭烟,理直气壮的说,“我三岁呗。” 斜长的影子和树影纠缠交错,应长乐开始仔细端详曲楚。 额头饱满、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这人的五官像是标尺卡过的准,每寸都恰好长在她的审美上。 客观上来讲应长乐身边好看的人一抓一大把,就和她对怼曲楚时说的差不多,“看美人而已,我大可以揽镜自照。” 他表哥容磊骨相优越,桃花眼勾人妖孽,轻狂不羁。 而同父异母的应慎行五官凌厉,气质冷峻,乍看之下就像是把利刃,少有人敢靠近。 曲楚则朗月清风,是那种让人会放下戒心的谦谦君子。 审美是非常主观的事情,应长乐揪住曲楚的领口,报复性地用力把他往自己面前拽。 曲楚配合的贴近,安神的沉木香和自己洗发露的西柚柠檬味碰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