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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汇报完,摄政王当即双目一震,道:“消息来源可靠吗?!” 那侍卫点头,又说了几句。摄政王听之大喜,以拳击掌冲着林丞相道:“林相,立即调遣兵马,本王要出城平叛!宁王这一跑,将朕的玉玺给露出来了!” 等了这么多天,就差最后一步终于来了。 摄政王此刻的情绪已经激动得难以自制,自称为朕了。 说完,摄政王便面露喜意的大步走了出去。一旁的林丞相却是一头雾水,细问之下才得知,原来逃走的宁王等人去郊外投奔了曹安。他们作为投诚的见面礼,便是摄政王找了很久的玉玺。 难怪摄政王激动如斯。 但林丞相为官多年,向来行事谨慎,又多打听了几句。 “这消息从何而来?” 侍从答道:“是安插在曹安身边的探子亲眼所见。” 林丞相又问:“他见到玉玺了?” 侍从想了想,有些犹豫:“......好像没有,但那里的人都知道,宁王为了给镇东王世子报仇投诚曹安,将玉玺献了出去。相爷,您是觉得此事有假?” 林丞相抬头抚着胡须忖了忖,勾了唇角道:“假的又如何,摄政王如今缺的就是一个名义而已,宁王真是雪中送炭呐。” 曹安之流不过万数人马,根本不足为惧。 只要众人知道那玉玺在曹安手上,且摄政王打着平叛的名义“夺”回玉玺,后面的一切也就水到渠成了。 禅位书已有,这事之后,哪怕没有玉玺,他们也会造出一个‘玉玺’。 林丞相细细地了解完所有的情况后,就马不停蹄奔出了城,前往京郊大营召集人马。 *林丞相府* 自打林书意被人偷偷截走之后,林玉照就总觉得心神不宁。回想先前的种种,林玉照觉得林书意此人很是邪门。 以前她被妒忌冲昏了头脑,如今冷静下来仔细思索便发现,很多原本不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一件接连一件。 自己和摄政王的婚事不稳,前往北境却坠崖,还有后来的入狱...... 林书意就像是一个灾星,一出现就抢走了她一切的好运,还给她接二连三带来灾祸。 她已派了大量人手去搜寻林书意的下落,可她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毫无痕迹。为此她还特意去了乐菲的公主府试探镇东王妃,可从镇东王妃的表现来看,她甚至都不知道林书意失踪这件事。 要么是镇东王妃的演技太过逼真,要么就是她真不知情。 总之,林书意不死,她此生难安。 此时,派去送汤药给林夫人的婢女回了屋,禀报道:“小姐,那药,夫人还是.....倒了。” 林玉照闻言拧起了眉头,片刻后又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扫了一眼婢女端着的空碗,淡淡道:“罢了,随她吧,身为女儿我该尽的孝已经尽了,是她自己不要。你下去吧。” 婢女躬身退出了屋子后,林玉照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她明白,如今在这丞相府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母亲这样的态度再继续下去,府里那些下人们还不知道会怎么传,一个个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如今她能指望的,就是摄政王早日拿到玉玺,继承皇位,迎娶自己。 她已经不想在丞相府呆下去了。 屋外,林玉照院子边上的小花园里,林夫人正坐着品茶。 “夫人,您这样给玉照小姐脸色看,她心里多少会有些不痛快的。”常嬷嬷小声提醒道。 “她不痛快?就她娇贵,打小什么好事都让她占了,我的亲生女儿替她受了这么多年的罪,她居然容不下我的书儿,她有什么资格不痛快?”林夫人面部表情地抿了一口茶。 “可她毕竟是夫人您一手带大的,她这也是一片孝心......”常嬷嬷想要继续劝说,却被林夫人利落的打断了: “怎么,你想替她说情?她给了你多少好处?” 常嬷嬷一震,立即伏身跪了下来,解释道:“夫人息怒,老奴伺候了夫人一辈子,怎么会收她的钱。老奴只是害怕您这样激怒了玉照小姐,她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毕竟这段日子,玉照小姐她一直在找大小姐,老奴担心她失了理智对大小姐不测,这才一直多嘴,还请夫人宽谅!” 林夫人哼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她私底下那些小动作?她都敢把我的书儿囚禁起来了,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只怕她现在心里想的,是把书儿找出来怎么弄死呢。” 伏在地上的常嬷嬷没敢起身,后背已是冷汗淋漓,她清楚地感知到林夫人身上压抑的硝烟味,只怕,夫人对玉照小姐已经动了杀心。 半晌后,只听林夫人轻声道:“你记住,没有我林府,她什么都不是。你且起来,日后这些话莫要再说。” 常嬷嬷立即恭敬地起身称是。心中暗道,主子们心思万变,高兴时可以将人捧在手心,可一旦得罪了,那便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林夫人抬头对上常嬷嬷肃然的脸色,眸光一闪,想到了什么,问道:“书儿如今还是没有消息吗?” 常嬷嬷回答:“相爷和大小姐都派了人出去搜寻,还未消息。” 林夫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知道林玉照打的什么主意,她去寻找书儿可没安什么好心,估计巴不得书儿死在外面,她好继续霸占着丞相府独小姐的位子嫁给摄政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