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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孤看这冷静期弊大于利,近几年我国婚配率到底如何,不如还是看看孤的数据。”这时龙傲君也还算平静,甚至面带微笑看着自己的肱骨大臣。 她令内侍捧来自己准备的两份资料,之前也做了表格统计,施施然递到月朝宗手里。那是近十年来炎朝新婚夫妇登记人数及新生儿户籍人数。 炎族和胤族各自内部的婚姻结合,以及两族之间的通婚结合,在这十年间都有所减缓,并且近几年都在以百分之五的速度递减:“这条法案初衷是好的,但是结果却大相径庭。咱们国家的年轻男女大部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般会闹到和离的那是真过不下去了,如果还不能建立顺利的退出机制,只会让更多年轻男女,对选择组建新的家庭望而却步。” “可陛下您也应该承认,一旦夫妇双方结合,这样的姻缘便是牢不可破,陛下只取了这十年的数据,只是我朝姻缘法实施后的一个时间段而已,但从这个时间段来看,这十年间和离案也是越来越少的,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姻缘法冷静期是有功劳的吗。您可以再看下我奏折里统计的数据,胤人和炎人结合的民户,新生儿出生率这十年时间是显著提高的。” “但婚内凶杀案和失踪案,也变多了。”她再次甩出一叠资料:“近十年来,州府呈报上来的杀妻案与杀夫案就有三百多例。其中最后判处杀人者死刑的只有六例。为什么?孤看了这些案子,其中大概有一半在发生凶案前夫妻双方有闹过一次和离,但州府全都没有判,并且轻伤全都是劝回家,之后没有下文,再之后便是等到杀人的消息。” 她提起这些有点激动:“月尚书刚才所言,婚内伤人只属于家暴,还不能上升刑案。州府遇到这种情况皆以家务事难断将提出和离的一方劝回。这之后若发生杀人案件,官府难道没有半点责任?” 月朝宗:“这毕竟只是少数案例,我国人数兆亿,十年间因冷静期成功挽救的姻缘比这些特殊的杀亲案件可多的多。” 龙傲君:“那些连枕边人都杀的丈夫和妇人,一个婚内家暴就受姻缘法保护,得不到应有的处罚了吗?孤觉得不对,被杀被虐待的人得不到公理,迫害者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就是我们的律法有漏洞!” 还有: “孤注意到,近几年的失踪人口中,由妻子或者夫郎报案的有关家人失踪案,也在呈逐年上升趋势,上周便在皇都北郊不是还有一起闹得沸沸扬扬,一家子都属于炎族,妻子失踪后,周围人全部怀疑是丈夫杀了妻子将尸体藏起,却苦于没有证据? 在那之前,那妻子曾经三次上州府去登记过和离文书,却又因为丈夫反悔而拖了好几年和离不成,据说两人前段时间吵得很厉害,那丈夫还是个赌棍。三月前他妻子忽然失踪了,焉知和他没有关系?” 月朝宗:“没有定论,没有证据,陛下就凭那些市井传闻和猜测,就在心里给人家丈夫定罪了吗?” “孤没有,孤只是说,她丈夫很值得怀疑。”古代的断案效率太低,便是这种失踪案,只要发生一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超过三年的,夫妇双方另一方便可在三年后上州府申报失踪人死亡,继承失踪人所有财产。 无论哪个世界上,最不能直视的便是人心,为了财产谋财害命的夫君或者妇人,只怕也不在少数。 “陛下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但大理寺一切只讲证据。若真是那丈夫杀人藏尸,也属个案。但陛下不能因为少数几个个案便因噎废食,否定姻缘冷静期在稳定我朝民户稳定,提高生育率的作用吧。” “你!月尚书刚才奏折里举例的那些,不也是个案,何况你调查取样的对象,大部分都是朝中大臣和权贵之家,你的样本范围和样本数都有问题呀!” 不等月朝宗开口,她继续又说:“即是举例,那数月前孤在北港城也曾经看过一起案件,是胤男和炎女结合,这事情如今想来更是没有天理.......”将那童子瑜的事情对月朝宗说了一遍:“他老婆死了,他只能选择申领贞节牌坊才能逃过重新被迫嫁人的命运,这简直就是......” 月朝宗看着她:“有什么问题吗?这难道不是那童子瑜最好的选择吗?陛下现在又是想从根子上否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结亲方式吗?” “孤只是在同尚书探讨,这姻缘法种种不合理的地方,不止那和离冷静期一处。”她是下定决心对婚配法动刀子,因此语气也变得严厉:“便说贞节牌坊那种东西,就非常的反人权,伦理!为什么一方死了,另外一方还要一辈子守寡,这到底是谁定的规矩?合理吗?” “人权,伦理?”月朝宗也是言辞不让:“这规矩从几百年前开始,无论是我朝还是前朝,都古已有之,只为彰显夫妇双方至死不渝的爱情。申领贞节牌坊全凭自愿,陛下刚才也说了,那童子瑜借此逃过再嫁恶妇的命运,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龙傲君:....... 这月朝宗嘴炮功夫竟这般厉害!什么歪理到了他嘴里,竟然还听起来非常义正言辞。 她一拍桌子,终于无法再气定神闲,几乎是整个嗓音输出开到最大分贝:“一派荒谬!” “陛下”月朝宗仰起脸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真是气死人不偿命:“臣无意得罪陛下,只是.......有理不在声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