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医图不轨在线阅读 - 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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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错了。”——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同意离婚。

    “最希望她能回到我身边,不要再离开我。”——倘若他知道真相,佳希已经死了,会有多痛?

    没法想象,原来他真的爱上一个人,能爱的这么深沉。

    可是他再也等不到他爱的那个人了。

    耳边是珍珍均匀的呼吸声,她终于躺不住爬起来,站到窗前去呼吸一下空气。打开窗户的时候忽然发现,临街那家酒吧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独自喝酒。

    早就听景弋说布鲁克林的威士忌出名,那种本土蒸馏出来的烈酒被誉为“生命之水。”

    涂涂不知道徐景弋已经喝了多少杯,她过去的时候,他看上去已经喝醉了,在这之前,她从来不知道他喝醉了是个什么样。

    他醉眼迷离的看着她,“你来了……”指指座上的酒杯:“要不要来一杯?”

    一起买醉,也不是个坏主意。她坐过去,倒了一杯给自己,一仰脖喝光。

    确实是酒中极品,从舌尖到喉咙,仿佛划过一道烧灼的小火焰,带着微微苦涩的原味。

    徐景弋笑了:“没想到你现在也这么能喝酒了。”

    是,从他走了以后她就能喝酒了,整整在酒吧疯了两年,她的酒量比一般男人都大。

    其实她的人生一直很彪悍,是被他生生虐成了一只缩首猫。

    “能不能告诉我,”徐景弋倒酒,“我走了以后,你过得怎么样?”

    她能过得怎么样,他不声不响的走了,把她的人生搅和的乱七八糟,想起来真是很想骂人的。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呗。”也许一辈子都再没机会说了,恰好现在,借着酒劲儿,他俩都醉。

    她等他,等了两年,等的生活乌烟瘴气,等到父亲把汤汤都领回来了,她才收心。为什么收心呢?

    哈,因为打那之后,她就决定重整旗鼓,目的只有一个——找个比父亲还有钱、年纪还大的老头子结婚。

    究竟想报复谁呢,她也不知道。

    反正景弋不要她了,爸爸也不要她了。

    还真让她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老头子。对方看上去很喜欢她,两次约她在咖啡馆见面。老头子是个绅士,从没对她动手动脚,跟她谈论的多是音乐与生活。

    她想,这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她年轻,身材好,又跟几乎所有富商后裔一样,有好的基因,所以她还很漂亮。从小贵族式的教育让她熟悉各种上流的生活,一流的修养,一等的家教……谁知道,就在她以为报复成功的时候,老绅士对她说:“苏小姐,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我觉得你很适合做我的儿媳妇,你愿意和我的儿子聂子钦谈恋爱吗?”

    真是找死都见不上个死神面。

    不过文质彬彬的聂子钦,看上去比徐景弋还出挑,更重要的是他的帝国更有钱,但是……就算别人再好,也不是她的徐景弋啊。

    她在结婚之前突然决定退缩了,结果倒霉就倒霉在父亲告诉她,这个婚必须结。因为她家破产在即,东山再起全要仰仗聂家拉他们一把。

    走投无路,她去费城找他,这段故事他都知道了,他不知道的是,她回来之后,心灰意冷的做嫁娘。

    算了,强强联姻嘛,也没什么不好,有朝一日见到徐景弋,她还可以挽着老公的手,嘲笑他来着。

    没关系,反正她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幸福了。

    然后她结婚去了,婚礼当天,新娘还站在教堂等新郎,新郎却迟迟不肯来,她等啊等,最后等到的是父亲破产中风的新闻,还有一张离婚协议书。

    真可笑是不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别人吞并她家公司原来是个骗局。

    从那以后,她变卖家产,把所有值钱一点的东西全都拿出去卖,变成钱就还债,最后终于把债都还上了,回头一看,汤汤他妈不见了,留下一个汤汤,爹不疼娘不爱。

    这还是她的小弟弟啊,她想着,没人要她要,以后就由她来抚养了,反正她

    也没人要。

    “哈!”徐景弋喝着酒,嘲笑她:“我早就找人查过,汤汤不是你儿子,你骗我,你就是……傻。”

    喝醉了果然话都多,她也笑:“就是,你说我干什么骗你呢?”

    “诶,”他说:“这不是你的错,是因为你太爱我了。”

    所以他才敢这样对她肆意横行。爱得越卑微,越被人践踏的狠。

    不行,她得报复他一下,狠狠踩他的痛点。

    酒喝得有点上头,她媚眼如丝问:“那你呢,过得怎么样,刚才说的那个她,你想她吗?”

    他不说话了,只是低头喝闷酒。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出来混迟早都要换。

    “我们两个伤心人对伤心人”她乐了,举杯:“cheers!”

    他十分配合,清脆的撞杯。

    又喝了两瓶,他已经彻底喝多了,倒头就睡,她只好结账付钱,拖着醉汉往外面走。

    谁知道走到门口,他突然醒过来,一把抱住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摇晃着她:“你!回来了?”

    她被他一摇晃,冷风一吹,酒醒了一半。

    他拉着她,干脆一股坐在街边的长椅上。他垂着头,身体一下一下往前倾,那样子想要把头拱进地里一样。就这样过了好久,他再抬起头来,十分认真的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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