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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姜絮的情绪被调动起来,抓着秦秋意衣角的手兴奋到微微颤抖。 秦秋意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我骗你干嘛?” 她环视一周众人:“所以,你们给我加紧时间训练,我希望我的模特队到时候能够一鸣惊人。” 严向凤她们大声高喊:“是!” 就连温愉都被现场气氛带动得有些激情澎湃。 柯靖墨垂眸淡笑:秦秋意的御下手段不错,有不少值得他学习的地方。 秦秋意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大家先吃饭吧,下午回去继续训练。” 吃完饭要结账时,秦秋意才发现柯靖墨已经结过了账,她翻出钱包,抽出两张大团结递给他。 柯靖墨把钱推了回去,“就当这是洗坏你衣服的赔礼。” 秦秋意:“可是你之前已经赔过两次礼了。” 一次是请客吃饭,一次是巧克力。 柯靖墨的眼神深邃异常,透着一股nongnong的深沉似墨的情绪,因为两人的距离极近,秦秋意甚至能听到他微微的呼吸声,以及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冷泉味道。 “你没必要这样,”秦秋意抬眸,目光锁定住他,试图读懂他更深层次的情绪,“那件外套,我已经重新改好了,所以,你完全没必要自责。” 柯靖墨眼睫垂下,遮住秦秋意探寻的视线。 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那便不算弄坏衣服的赔礼,算我退婚的赔礼吧。” 说完,不待秦秋意回神,柯靖墨拎起外套跨了出去。 秦秋意看着他的背影,眉心深锁。 退婚的赔礼? 真是好笑,给一个巴掌再赏一颗甜枣吗? 第三十二章 秦秋意下午没有和温愉她们回训练室,而是找到纺织厂的革委会主任,帮她开了一张介绍信。 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把介绍信和支票塞进大衣的暗兜,按照范江留下的地址买了一张最近发车的火车票。 火车上的人十分多,嘈杂喧嚣,秦秋意穿过拥挤的人群,好不容易找到座位,才发现位置已经被人占了。 占位置的是一个看起来尖嘴猴腮的瘦小的年轻男人。 秦秋意耐下性子:“同志,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座位。” 男人叼着烟卷,抬起三角眼:“你的座位?哪里写着你的名字了?” 秦秋意深吸一口气,“请你马上让开,我最后重复一遍,这是我的座位。” “你说是你的座位,我还说是我的呢,我坐着就是我的。”男人蛮不讲理地瘫坐在那里,甚至抬起来一条腿,弯曲着踩在座位上。 秦秋意敛下眼睫,调整了一下情绪,转身在人群中搜寻到乘务员的身影:“乘务员,这里有人逃票!” 跟乘务员说有人占座,他们多半会让乘客自己解决问题,但逃票的性质不一样,他们肯定会管的。 果然,没出十秒的时间,乘务员便挤到她们身边:“谁逃票?来,把你们所有人的车票都出示一下。” 这辆火车是能开车窗的绿皮火车,逃票进来的人不少,乘务员也盯不过来,再加上他们检查的时候,逃票的人四处乱窜,无疑又给验票增加了几分难度。 所以,大多数时候乘务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卧铺车厢特别严格。 不过,一旦被他们逮到逃票的人,绝对会狠狠地罚一笔钱。 三角眼男人见乘务员被秦秋意喊了过来,慌忙之下只能从座位底下抓起自己的行李跳车逃跑。 他跳下站台之后,还回过头狠狠地瞪了秦秋意一眼。 秦秋意冷笑一声,掏出手绢擦了擦被三角眼男人弄脏的座位和桌面,然后坐下来,把手绢扔进桌子下的垃圾桶里。 她刚才只是随口一喊,没想到他真的是个逃票犯。一个逃票的人还敢霸占着别人的位置不放,不知道他是胆子大有恃无恐还是单纯没长脑子。 乘务员半边身子探出车窗,一手抓着上层的玻璃框,一手按在窗棱上,和地面的执勤人员叫嚷着让他们抓住那个三角眼男人。 三角眼男人似乎是逃票的经验十分丰富,他充分利用身形优势,七拐八拐间便钻进人群里消失不见。 乘务员看到逃票的男人跑掉了,谨慎起见,依然把周边乘客的票查了一下,仔细对照着车票上的内容检查,最后确定没有问题才前往车厢间的休息室。 不多时,火车启动,乘务员从休息室出来把厕所的门原本锁住的门打开。 秦秋意对面是一对年轻的夫妻,男人戴着一副银边眼睛,看起来像个知识分子,女人穿着虽然不是十分富贵,但也端庄得体,她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大约两三个月大的婴儿。 可能是火车太吵,也可能是坐车不舒服,妻子怀中的婴儿一直不安的动着,秀气小巧的眉毛轻轻皱着,嘴里还发出细微的哭喃声。 丈夫从行李包中翻出一个水瓶,起身对妻子说:“我去热水间接点热水,待会儿给他沏两勺奶粉喝。” 妻子神情疲惫地点点头,“嗯,你去吧。” 余亦娜是海云省西水市一家报社的编辑,因为怀孕时过于忙碌导致孩子早产,先天体弱,她也因为生产落下了病根。 孩子才出生后,她精力有限,不得不辞了职全力照顾宝宝。 可即便如此,宝宝还是三天两头的生病,把她熬得心力交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