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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模特们都低下头抓紧时间吃饭,柯靖墨也把之前放在桌子上的保温饭盒打开,“我看你刚才没怎么吃东西,这是我特意从孟姨那里帮你定的菜。” 凤尾虾球、红烧茭白、糯米烧麦,还有一道红枣银耳羹。 基本都是秦秋意爱吃的菜。 模特们吃着食堂的大锅饭,忽然觉得没滋没味起来,食堂大师傅特意给她们做的红烧rou,也差了点意思。 秦秋意发觉她们个个都是一副馋猫的样子,便拿出一副公筷,给她们一人夹了一个凤尾虾球和糯米烧麦。 只剩下茭白和甜羹,“我不怎么饿,这些就够吃了。” 说完,她弯眸浅笑着问:“柯靖墨同志,你不会怪我把吃的分出去吧?” 柯靖墨摇摇头,面上没有丝毫情绪变化,眼神仍旧格外柔和,“既然是买给你的,你想怎么分就怎么分。” 秦秋意只象征性地夹了一口红烧茭白,然后便捧着红枣银耳羹慢慢地喝着。 因为食物出锅以后就被柯靖墨送了过来,所以它们还微微冒着热气。 “晚上几点下班?我过来接你吃饭,再送你回家,住工厂的宿舍你休息不好。”柯靖墨把两个空盘子收进保温食盒里,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这个问题。 秦秋意想了想,老实回答道:“大概六七点吧,这两天稍微好一些了,没有刚开始那几天忙。” 柯靖墨点点头,“行,我六点下班就过来等你。” “啊,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必须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看你最近瘦的,脸颊上的rou都没了。” 才八天没见面,她整个人就瘦了一圈,柯靖墨担心如果他不好好监督她,恐怕等服装展销会结束,她又要病倒了。 秦秋意扑闪着睫毛,轻轻咽下嘴里甜甜的红枣rou,忽然凑近柯靖墨,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你管得好宽呐,比我爸妈还啰嗦。” 柯靖墨一噎,磨了磨牙:“我这都是为了谁,你不知道吗?” 她还好意思嫌他啰嗦,也不想想,除了她,他对别人都是个什么态度。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秦秋意笑:“好了,知道啦,谢谢柯靖墨同志的关心。” 过了不到五分钟,等秦秋意喝完甜羹,柯靖墨把碗收好,“我先回公司了,下午再来接你。” “嗯,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出去,顺便和门口的门卫说一声,免得你以后天天爬墙。”秦秋意捂着嘴巴,眉眼带笑。 柯靖墨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抄着兜,避开了她的目光,假装镇定地点点头。 仿佛之前那个狼狈爬墙的男人不是他。 秦秋意戴好遮阳帽,“走吧。” 她今天穿着一条奶咖色的长裙,衬得腰肢格外柔软,往太阳底下一站,皮肤白到几乎在发光,两条腿雪白纤细,每走一步,都像是要在别人的心尖上跳舞。 秦秋意送他出来的短短一路,无数的男人和女人被她惊艳到,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窃窃私语着打听她是谁。 柯靖墨突然产生一种把她藏起来的冲动,不给别人看,她的美丽只能由他独享。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危险,他失笑着摇摇头。 只有没本事又不自信的男人才会想把女人拴在裤腰带上,而他要做的,则是送她前往更高的高度,无论她到哪里,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他一直在等她。 接下来的七天,柯靖墨中午给秦秋意送饭,晚上接她去悦客菜馆吃饭,然后送她回家,风雨无阻。 8月29日下午五点,省城轻工业部的沈部长和南桥市第一纺织厂的葛厂长完成了闭幕演说,宣布海云省第一届服装展销会圆满结束,同时定下第二届服装展销会的时间。 8月29日夜里,整个纺织厂灯火通明,各个岗位的职工都在热火朝天的加班,财务室的灯更是一夜未灭。 8月30日,熬了一个晚上的财务会计将整理好的资料上报给葛厂长。 葛大川看着报表上那一串串喜人的数字,乐得根本合不拢嘴。 这次纺织厂拿到的订单足足有5000多万,是春季广交会的两倍之多,而且不少采购商签订的都是长期合作合同! 就连江美手工饰品公司的订单也达到了12万多,纺织厂还从里面赚了五千多块钱的差价。 再来就是展位费,展销会上一共设立了大约3500个展位,全部销售一空,一共拿到了九百多万的展位费。 展位费刨去成本和上交给国家的一部分,纺织厂大概能拿到一半多,也就是五百多万块钱。 葛大川激动得心脏都有些难受了,林秘书见状,赶忙从葛大川的兜里掏出硝酸甘油片,让他把药片含在舌下,平躺在沙发上缓一缓。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葛大川等心脏不再难受,便攥着那一张薄薄的报表起身,兴奋地吩咐林秘书:“林秘书,你去把何副厂长、制衣部的周志宏主任、文艺部的钱副主任、销售部的刘主任……叫来,我要开个会。” 葛大川一连点了十几个人,都是他这一派的人,孙同军那派的一个没叫。 既然孙同军他们打定主意要跟葛大川对着干,那分享利益的事,自然也和他们没关系。 于是,30日这一整天,葛大川都和他的心腹们坐在会议室里没有出来。 商量完既得利益的分配,第二天葛大川便把服装展销会最大的功臣——秦秋意请到了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