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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该死的柯靖墨,整天就会欺负她,她这次一定要和他绝交一整天! 柯靖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然后马上拉平那道细微的弧度,神态认真:“我没有逗你玩,我只是怕刚刚那个吻再继续下去的话,我会忍不住……”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似乎后半句极其难以启齿。 秦秋意不明所以地追问道:“忍不住什么?” 柯靖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声音蓦然哑了一分:“你真的想知道吗?你能承受住后果吗?” 曾经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秦秋意面前简直脆弱得如同白纸一般,她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甚至是简单的叫着他的名字,都能轻而易举地捅破那张白纸,勾起他隐藏至深的欲—望。 秦秋意还在上学,他们还没有谈婚论嫁,在这种时候,柯靖墨不希望自己的某种反应会吓到她。 被柯靖墨的话一噎,秦秋意才猛然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脸颊生理性地泛起红晕,秋湖似的双眸也泛上淡淡水意。 秦秋意眨了眨眼,把眼中的水气眨掉,手忙脚乱地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接着话锋一转:“画展几点开始?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咱们赶紧出发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柯靖墨如今的状态特别危险,仿佛是一只注视着小白兔的雄狮,尽管面上不显,心里却一直想着怎么把它拆吃入腹。 柯靖墨低笑了一声,伸手把她刚刚散落的碎发绾到耳后,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耳边:“现在知道害怕了?会不会有点晚?” 秦秋意抬眸触及到柯靖墨深邃的眼眸,不由得轻轻屏住呼吸。 因为,她已经感受到了环绕在他周身的,几欲喷薄而出的陌生情—潮,像是要把人吞没、燃烬。 第九十章 柯靖墨最后还是放开了秦秋意,没有将危险到不合时宜的话题继续下去。 他勾动唇角,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出发吧。” 秦秋意没反应过来,迷茫地“啊”了一声。 围绕在她周身喷薄的强攻气息迅速消弭,对面的男人仿佛重新戴上伪装,恢复成克制有礼的模样,只不过过于深邃的眸底在不经意间依旧会翻涌起丝丝暗光,叫人不敢直视。 柯靖墨注视着自家小女友懵懂茫然的目光,确定她的思路被他的话转移走后,忍不住又捏了捏那对手感极好的小耳垂:“发什么呆呢,不是说好要去看画展吗?” 秦秋意本就肤色白皙,杏腮桃面,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被柯靖墨挑起心底隐藏的陌生欲—望,不由得颊色更添一层粉意。 她咬了咬下唇,带上些许水色的桃花眸轻轻瞪了柯靖墨一眼,后知后觉地反击:“你以后能不能正经一点?不要,不要总是这样……” 好看的眉眼几乎蹙成一团,秦秋意在脑袋里搜刮着用来形容他的词语,却半晌无果。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头脑十分清明,甚至能称得上有几分精明。 但是一遇到柯靖墨,她的冷静和理智都仿佛是离家出走的孩子,消失得不见踪影。 如果这就是谈恋爱,那简直太可怕了。 柯靖墨挑了挑眉,语调略显轻佻:“不要哪样?”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秦秋意揉着额角,然后扫了一眼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精致的脸蛋上挂着一言难尽的表情:“还能是哪样?不正经的老色批。” 本来她不想说的,是他非要问个明白。说实话,她以前一直觉得柯靖墨像是一朵高岭之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不过最近她对他可是改观不小。 柯靖墨身体一僵,带着玩笑性质的轻佻笑容直接凝固在脸上。 不正经的老色批? 他在她心中就是这么个形象? 不正经和老、色、批六个字,跟他本人的形象一点都不沾边好吗。 秦秋意觑着柯靖墨的脸色,悄悄吞了吞口水:“是你自己非要刨根问底的,不赖我。再说,你最近确实有点不正经……” 想到他某处不正经的反应,秦秋意又微微红了耳根,她清了清嗓子,不给柯靖墨回击的机会:“不是说去看画展?快点吧,看完我还想去趟你的公司,顺便瞧一眼你帮我偷—渡过来的两台新设备。” 柯靖墨眼睛微眯,敛住眼中的神色,无所谓地笑了笑:“好,都听你的。” 虽然秦秋意转移话题的举动十分生硬,但他还是愿意照顾自家小女友的心情。 至于“不正经”和“老色批”这六个字的评价,改天他可以再解释一下。 如果解释不清,那他干脆就“践行”一下那六个字,让秦秋意真正认识认识“不正经的老色批”究竟是什么样的:) 秦秋意抬眸看向柯靖墨完美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双手交错抚了抚胳膊上出现的鸡皮疙瘩,总感觉怪怪的,一时又说不出来具体哪里怪。 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对面的柯靖墨正在脑子里盘算着怎么做一个名副其实的“不正经的老色批”。 上次来文化宫这边是看摄影展,秦秋意从摄影展上挖掘出有天分的摄影师史胜友,当时二楼也有画展,她和柯靖墨也专门上去买票看了一会儿。 这次文化宫的一楼二楼都是画展,与上次展览的油画不同,主要是国画,一楼是人物画和山水画,二楼大多是花鸟画,里面有不少画协的知名画家的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