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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家里没有给丝毫帮助,竟然还能闯下这样的基业。 傅氏可是傅谦同在百年世家萧氏的根基上又苦心经营了几十年的,看上去,竟,还不如寰星这刚冒出来几年的。 据她所知,傅今弦还未成年就已经停止向家里要钱了,至于在做什么,连他父亲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回国以后突然宣布创办寰星,其他的什么资金啊,人脉呀,傅谦同一概不知。——也一概不管就是了。 等到寰星渐渐成了国内娱乐圈公司的领头羊,才引起了傅谦同夫妻的重视。 他们以为他在外面过的捉襟见肘,却不曾想悄然之中打拼了这样的天下。 他们也是这时候才动起了心思,改掉从前的忽视与轻视。 要知道,傅承予走的是子承父业的路,但这路走的好像并不好。 从进入傅氏开始,承办的项目中十有七八都在赔钱。 傅谦同本来还在安慰自己,孩子还年轻没什么经验,等过两年就好了,可是现在另一个孩子的优秀就跟巴掌一样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好像不得不承认自己最疼爱的孩子的平庸,以及自己最不疼爱的孩子的优秀。 傅谦同有段时间因为这个一度失眠易怒。 但即使这样,也并不影响他的偏爱,也不影响他对傅今弦的赶尽杀绝。一个身上流着萧家血脉的人,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安然顺遂一天,他就一天不得安宁。 傅今弦小时候他还没有这种感觉,是在他长大且拥有这么大的能力之后,他才慢慢的意识到了危机感。 这样的孩子在拥有了足够的能力之后,在调查到他母亲死亡的真相之后,会不会反咬亲生父亲一口?傅谦同不知道。但他不敢打这个赌。 傅谦同有点后悔自己意识得太晚,也开始后悔傅今弦小时候自己的心慈手软,留他一命。 这也是傅谦同最近对傅今弦下手越来越狠的原因。 许芊意对傅家的这些事情都有了解,可她平时为了自保以及为了婆家的欢喜,她只能装聋作哑。 许芊意四处扫了一眼,准备上楼去找傅今弦。心下更加紧张,捏着手包的手上可见青筋。 却不想被前台拦住,“您好,请问您是来找谁的呢?” 许芊意不耐烦,却不敢放肆,走了流程,等前台打电话询问了,她才被放上去。 许芊意轻哼一声,真的是出息极了。 她被前台带着往顶楼去,可越往里走越是心惊,她本以为外表看上去这么壮观华丽也就罢了,却没想到,内里更有乾坤。 每个细节都极致到完美的地步。 尤其是那些看上去不起眼的东西,往往价值难以想象。 许家虽然是个暴发户,但也暴发了挺多年,该见识的她都有见识过一些,她的见识足以让她看着这栋楼而兴叹。 许芊意可以保证,傅今弦的身家绝对不止表面上看上去的这么点东西。他的真正实力连她都不敢多加揣测。 她突然就觉得,傅承予母子,在傅今弦面前有点像是跳梁小丑。傅今弦对付起他们来,都不需要费什么力的吧?若不是有公公坐镇,他们怕是早就被搞死了。 许芊意连大气都不敢出,有点后悔来这里找他。 不就是不能参加几个聚会吗?这有什么?早知道就乖乖在家里呆着了,为什么要来这里找这个魔鬼? 傅今弦的办公室在顶楼,许芊意捏紧了手包,脸上血色都褪去了七分。 宋特助看了她一眼,带她进去,恭敬又极合礼数地敲门,动作神情均一丝不苟。 许芊意看到傅今弦的时候,那个男人穿着黑色衬衫,坐在办公桌前,跟几个人在商量事情,没有一丝表情,甚至看过来的眼神都冰冷无度。 - 贺瓷找了个空闲的时间跟容恬一起去周家用餐。 周家老先生是她爷爷故友,也和容家老先生交情不错,这几户人家都是常往来的关系,对这些小辈,也是常常把他们叫来聚个会,联络联络感情。今年南城刚入冬,下了雪,开了梅,这个时候的聚会正美。 周家大女儿嫁给钟家成了钟太太,这回也回来了。除了他们,周家还邀请了其他许多人,热闹是肯定的。 贺瓷在找衣服的时候,贺彦突然出现在门口,痞痞地倚着门框,一声不吭却又存在感十足。 贺瓷一转过身差点没被他给吓死,下意识就要开口问他来干什么,可是转念一想似乎也明白了他是来干什么的。 她索性也不问,悠哉悠哉地继续找衣服:“奇怪,我那红色裙子呢?” “这么冷的天,你还穿裙子?贺软软,没人管你了是吧?”贺彦也不恼,懒懒地出声,自己给自己找存在感。 “要你管?”待会就要上车,下车以后就进了室内,到处都是暖气,根本冷不到她。 “咳,既然你非要穿,那我这个当哥哥的怕冷到你只好跟你一起去了,在你冷的时候还能脱个外套给你挡挡风。” 贺瓷气笑了。真是不知道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不需要呢,亲爱的哥哥。”她弯着眼。 “跟哥哥还客气什么?就这么定了,我去开车。” 贺瓷认真打量了下他,好家伙,已经穿得人模狗样的了,这哪里是来征得她同意的?分明就是来通知她的。 --